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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章 得道高僧

本王不吃軟飯 簾卷西瘋 2987 2024-01-31 01:08

  第960章得道高僧

  慕容景輕輕嗯了一聲。

  蘇墨晚能猜到并不意外。

  她之前就知道,趙莫須之所以突然回逍遙門,就是因為左相府出事。

  趙連橫和左相有些淵源。

  趙莫須回逍遙門,大半是想借用逍遙門的勢力,去救人,或者劫法場。

  想到這裡,蘇墨晚就懂了。

  怪不得陸遺風對于趙莫須的出現一點也不着急。
趙莫須回來,那些不支持陸遺風的,勢必會跟随趙莫須。

  趙莫須一劫法場,那些不支持陸遺風的人,自然就被清理幹淨了。

  趙莫須劫法場是不可能成功的。

  明知道不會成功,他還要去做,這裡面有問題。

  這蘇墨晚就想不明白了。

  她偏頭問慕容景:“你一早就知道他今日要去劫法場?

  “嗯。

  蘇墨晚疑惑:“那你怎麼知道,他劫法場之後會來這邊?

  慕容景道:“本王能查到他的計劃。

  “那為何不提前阻止呢?
”蘇墨晚更疑惑了。

  慕容景往她身邊站了站,擋住了一部分冷風,“這是陸遺風拜托本王的,他想借此機會除掉門中不軌之人。

  蘇墨晚見惠真身後帶了兩個小沙彌,眉頭微蹙道:“那除掉了嗎?

  “應當是除掉了。

  慕容景道:“朝陽此時還未過來,說明法場那邊有一場惡戰,趙莫須脫身,最好的去處就是沿河而下。

  惠安寺在潇河上遊。

  惠真往下遊來,可以說是出門辦事,且下遊人多,惠真想要更多的人看到他出現在這裡。

  蘇墨晚道:“要下去會會他嗎?

  “不必,本王隻是想看看他模樣,如今看到了。

  蘇墨晚訝異。

  “你從前沒見過惠真?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底下的惠真微微揚了油紙傘,擡眸看了過來。

  雨滴沿傘面落在他周圍,他唇邊勾着一抹淺笑。

  看起來居然有些邪魅。

  這假和尚果然假……

  此時,很多人上了岸來,男人不少,女人也不少,莺莺燕燕的,大部分是萬花樓的姑娘。

  有傘的撐傘,沒傘的以手遮腦門就往客棧跑。

  雨聲漸大,将人聲吞沒。

  慕容景低沉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不曾。

  蘇墨晚眨了眨眼,閣樓外的雨幕帶着濕氣,她往慕容景懷裡縮去。

  “你居然沒見過他?

  慕容景道:“遠遠見過,但是沒有看清楚。

  所以就不算見過?

  蘇墨晚這話還未說出口,慕容景便将她納入了懷裡,大氅将她周身裹住了,暖意融融。

  “本王從前也沒見過你,沒什麼好奇怪的。

  蘇墨晚道:“我以前就認識沈慕遙和上官清其他們。

  慕容景道:“本王和他們不一樣。

  他沒時間去街上胡混亂竄,所以沒見過蘇墨晚。

  雨越下越大。

  江面已經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

  落在閣樓上的雨水順着瓦礫溝壑唰唰流淌,成了雨簾。

  周圍雨聲不停,蘇墨晚卻覺得此刻很甯靜。

  就好似全世界隻剩下了她和慕容景。

  隻剩下了彼此。

  她伸手,輕輕抱住了慕容景的腰,擡眸看他,眸中帶着淺淺笑意。

  “要是能這樣一輩子該多好,不管周遭如何,我們都能緊握彼此。

  這話實在太煽情。

  說完,蘇墨晚就将臉埋在他兇口了。

  慕容景将她抱緊,狹長鳳眸卻望着樓閣外的雨幕,似乎有些失神。

  他并未回應蘇墨晚剛剛那句話。

  蘇墨晚知曉他心底在想什麼,心疼之餘,她差點就要告訴他‘你身體裡不是離魂蠱’。

  幸而後來忍住了。

  不知道兩人站了多久,外面的雨漸漸小了,樓閣瓦礫上往下流的水漸漸成了斷線的珠子。

  江上水霧散了幾分,能看清渡口棧橋邊停着的各式畫舫。

  蘇墨晚正要說話,慕容景卻帶着她轉了身。

  樓閣的鍊橋外,一人正撐傘而來。

  是光頭趙莫須,假和尚惠真。

  他身上穿着僧服。

  蘇墨晚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和他打招呼。

  惠真迎着夫妻倆的目光,進了樓閣收了傘。
雨滴從傘面墜落,打濕了地面。

  他将傘往桌面上一放,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

  “秦王殿下。

  态度不卑不亢。

  慕容景的聲音顯得不那麼客氣:“本王該叫你趙公子,還是惠真方丈?

  惠真站直了身子,他臉上的笑頭一次像個和尚該有的,帶着超脫味道。

  “趙公子,抑或是惠真,又有何不同?
都是殿下面前這個人。

  這話很有禅意。

  假和尚賣弄真經。

  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蘇墨晚朝着他笑了笑。

  慕容景皺眉,“趙公子有何事?

  “當然是生意上的事。
”惠真看向蘇墨晚,“先把這些日子的銀兩結算給我吧。

  蘇墨晚靜默,過了一瞬,問道:“你急用?

  “急用。

  蘇墨晚很痛快地道:“那你去找掌櫃的結算。

  “找過了,掌櫃的不給。
”惠真笑着,“非要你親自去才肯給我,你的人都很謹慎。

  兩個掌櫃其實都是洛管家找來的。

  蘇墨晚擡眸,以眼神詢問慕容景。

  慕容景沒說話,卻是将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意思不言而喻。

  惠真立即拿了傘先撤。

  在另一個樓閣裡的封越手裡拿着傘就過來了,蘇墨晚道:“把傘給我吧。

  封越看了他家主子一眼,沒有收到任何指示。

  于是傘就遞到了蘇墨晚手裡。

  她将傘高高撐過頭頂,又偏頭看慕容景,“你的白衣和這個傘真配。

  慕容景問她:“本王穿白衣好看,還是玄衣好看?

  他神色很認真。

  蘇墨晚也認真比較起來。

  最終,她笑道:“你不穿最好看。

  慕容景眉頭有蹙起的迹象,蘇墨晚連忙改口道:“不好比,不過,我更喜歡你穿玄衣,玄衣更适合你。
但是,偶爾穿穿白衣,挺新鮮的,這就好像吃多了麻辣小龍蝦,我就想嘗嘗絕味鴨脖。

  慕容景道:“這是什麼東西?

  蘇墨晚輕笑:“改日我給你做。

  到了下面去,酒樓大堂裡坐滿了人,一大半是落湯雞。

  看見穿白衣的秦王,衆人紛紛側目。

  惠真卻好像等不及了,他在酒樓門口頻頻回望。

  蘇墨晚道:“要不你還是去雅間等我吧?

  慕容景難得的沒有反對。

  “好,本王在此等你。

  于是蘇墨晚帶了清荷,往酒樓外去。

  惠真見慕容景沒跟出來,稍稍滿意,又見蘇墨晚帶了清荷,便示意她把人支開。

  蘇墨晚不解,卻還是照做了。

  等清荷走開,蘇墨晚便問他:“不是說要結賬?

  惠真搖頭。

  “你以為我真缺那點銀子?
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說件事,寺裡有個常年雲遊在外的得道高僧回來了,他想見見你,但是不能讓秦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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