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墨晚又輸錢了。
雖然輸錢,但她玩得很開心。
上次輸錢的時候,她表現出要戒賭的決心,這次卻輸得甘之如饴,于是收攤的時候,霍庭枭就故意問她:“明天還玩不玩?
”
“你們有空的話,就繼續啊。
”
聽她口氣這麼豪,霍庭枭挑眉:“不怕又輸錢?
”
“怕什麼,賭場如戰場,勝負乃兵家常事,有輸有赢很正常。
”
蘇墨晚無所謂地道,“再說了,今天輸是因為我沒有拿出真功夫,等明天誰還讓着你。
”
“……”
口氣真大。
剛進屋,蘇墨晚就聞到了陣陣菜肴香味,她聞到了魚肉和雞肉的味道,好像還夾雜有紅燒肉的味兒,特别催人流口水。
“好香,今晚的菜似乎做得比較認真!
”蘇墨晚吸着鼻子道。
秦迪偏頭:“說得跟平時虧待了你一樣。
”
“平時确實沒有大魚大肉啊。
”
“那是你自己說不愛吃,所以她們才沒做。
”
愛吃也不能天天吃啊。
先前她确實吃得很高興,就跟遭了幾年饑荒的災民似的,可後來她發現自己長肉了,下巴也有變圓潤,就不敢再繼續胡吃海喝。
不論是在雲墨,還是在這邊,女子都是以纖瘦婉約為美,她現在有愛美之心了,所以要克制!
口水快要滴到地上的時候,幾人終于來到了餐廳。
“哇……”
蘇墨晚看得口水直流。
隻見大長餐桌上,幾乎擺滿了菜肴,得有二十多道吧?
這怎麼吃得過來!
蘇墨晚一邊咽口水湊過去一邊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
”
該不會是老男人一會兒就到吧?
想到這裡,蘇墨晚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心口的躍動更澎湃了。
“是許雲凡的生日。
”
秦迪一句話就殘忍地戳破了她的期待和幻想。
蘇墨晚臉上的表情凝固一瞬,很快又化開。
她轉頭看向許雲凡,意外又不好意思:“今天是你的生辰?
”
許雲凡點頭:“嗯。
”
“那……那你怎麼不早說!
”
蘇墨晚特别窘迫。
先前她過生辰的時候,許雲凡送了她一條手鍊,秦迪說那條手鍊起碼要值十幾萬。
現在輪到許雲凡過生辰,她卻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準備!
見她特别過意不去,許雲凡道:“原本沒打算過的,所以就沒有告知你。
”
蘇墨晚還是尴尬:“那是誰去買的蛋糕?
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
“是墨閑哥吩咐的。
”
秦迪拉了她一把,知道她是為什麼不自在,悄聲在她耳旁道:“沒什麼的,禮物可以明天再補,現在先吃飯。
”
蘇墨晚這才坐下了。
鑒于許雲凡已經一把年紀,許願吹蠟燭這樣的環節直接就省略了。
蘇墨晚自告奮勇。
“吃蛋糕!
我給你切!
”
“謝謝。
”
蛋糕切好,女傭把長壽面也端上來了。
蘇墨晚先給了許雲凡最大的一塊兒,然後才把别的分給秦迪和霍庭枭。
分完蛋糕,她看着許雲凡的碗好奇:“這面好吃嗎?
”
秦迪趕緊和女傭道:“再去端一碗來。
”
最後,蘇墨晚陪着許雲凡吃了長壽面。
一頓大魚大肉下來,她撐得吃不了蛋糕了。
看她恨不得拿眼神進食,秦迪笑道:“放冰箱,明天再起來吃。
”
“不行,讓許雲凡帶回去吧,他家裡還有個做飯的阿姨,讓那阿姨也沾沾喜氣。
”
許雲凡沒想到她還考慮這個,心頭暖暖地,“我帶兩塊回去就可以。
”
“不,換我留兩塊行吧?
”
“當然,我給你切。
”
許雲凡給她切了兩大塊兒,幾乎切下一半來。
蘇墨晚挨在邊上,美滋滋道:“對我也太好了。
”
秦迪真想提醒她,這整個兒都是墨閑哥的錢買的,人許雲凡隻是給她切兩塊,她還感動起來了。
“好了,你早些回去,趁着還新鮮讓阿姨多嘗點。
”蘇墨晚竟然不留人,還主動送,“走,我送你們出去,霍少,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你送雲凡一程吧。
”
幾人都明白蘇墨晚的用意。
霍庭枭笑道:“行,既然是你吩咐的,那我肯定照辦。
”
蘇墨晚送兩人出門。
上車之前,她和許雲凡小聲道:“就算你不打算過生辰,也該告訴我一聲啊,起碼心意會給你準備到。
”
“我已經收到你的心意了。
”
許雲凡指了指身上的運動裝,微笑道:“并且很喜歡。
”
“這個怎麼能算!
”
“能,就當是生日禮物了,倒是你别生我的氣才好,不是故意不告知你。
”
“哪兒會生氣啊,就是,你送我這麼貴的手鍊,我卻隻送你一套便宜的衣服,這怎麼看怎麼摳門……”
“你會這麼想,是認為咱們的關系不夠鐵。
”
“那倒不是!
”
蘇墨晚也知道太刻意反而過猶不及,正好作罷:“行,那今年就先這樣,你喜歡就好!
”
兩人剛說完,就聽霍庭枭按喇叭催促,看樣子是等不及了。
“路上小心啊。
”
許雲凡颔首。
他和霍庭枭都沒有帶司機,車子駛出别墅大門之後,霍庭枭讓路,意思是讓他先行。
許雲凡越過他,開在了前面。
霍庭枭一直跟在後面。
本來以為他最多送到别墅區大門外,沒想到他也跟着開進去了。
都到了家門口,許雲凡當然要客套地喊他進家裡喝口茶。
再次讓他意外的是,霍庭枭還真跟着進去了。
進到屋裡之後,許雲凡才反應過來他和霍庭枭穿着一樣的衣服。
果然,客廳裡等着的劉阿姨看過來之後,目光在他們身上打了兩轉。
“阿姨,我回來了。
”
許雲凡先出聲。
劉阿姨過來接了他手裡拎着的蛋糕,“這位是?
”
“是我的……朋友,霍少。
”
霍庭枭沒有熱絡,隻是點了個頭表示問候。
劉阿姨呆了呆,繼而恍然大悟道:“原來這位就是霍少!
聽雲凡說過!
”
這倒是讓霍庭枭意外了。
他很自然地看了看許雲凡,開金口問劉阿姨:“雲凡還提過我?
什麼時候的事?
”
“這個好久遠了!
好像是還在上大學的時候!
快進來坐!
”劉阿姨熱絡笑道。
許雲凡确實提過,而劉阿姨也早就知道霍庭枭的家世身份,如今見了人,對他自然變得熱絡。
霍庭枭有點好奇了。
他和許雲凡的好兄弟關系,在許雲凡高中畢業的時候就算結束。
許雲凡上大學的時候,他和他幾乎沒有來往了。
霍庭枭邊往裡走,邊選了個合适的降低身份的語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接地氣親民。
“雲凡當初說我什麼了?
該不會是壞話吧?
”
劉阿姨笑着就要回答。
許雲凡咳了咳,“阿姨,有熱茶嗎?
給霍少倒一杯。
”
他這是故意打岔。
到底說了他什麼?
霍庭枭心裡更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