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蘇墨晚就察覺到老男人往她身邊挪過來了。
她下意識防備。
想幹什麼啊這是?
強抱她?
強吻她?
就在蘇墨晚如臨大敵準備跑的時候,蘇墨閑挨到了她邊上。
他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出口的聲音顯而易見地溫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幾天不高興的原因,不是我曾喜歡過别人,而是把你當成别人來喜歡。
”
一語中的。
蘇墨晚在心底默默一哼。
是,他說得對極了,蘇墨閑‘喜歡過’别人她能接受,她接受不了的是老男人把她當成别人的替身影子。
這不是欺負人麼。
“已經過去好幾天,想必你已經冷靜下來能聽得進去我說的話。
”蘇墨閑道,“雖然之前就想說了,但時機不對,今天咱們就好好說說這個問題。
”
聽他這語氣,竟然有一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氣勢。
蘇墨晚一哼。
“有什麼好說的。
”
嘴上強硬,但語氣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思,又口是心非。
其實很期待吧。
蘇墨閑準确地抓到了小神經的手,防止她甩開稍微用了點力,“一定要好好聽我接下來說的話。
”
“那你倒是說啊,拉拉扯扯幹什麼……”
原本蘇墨閑隻是抓着她的手,她一說拉拉扯扯,蘇墨閑又有動作,直接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兇膛上。
心髒的跳動,如此鮮明。
“我和墨晚關系很好,她從小就喜歡跟在我身邊湊熱鬧,她和墨函關系也不錯,區别就是墨函對她來說更多的是玩伴,而她對我的感情更多的是對兄長的依賴和崇拜。
”
“她對我的感情,應該一直都沒有變過,但我對她的感情在十七八歲的時候發生了變化。
”
“原來你那麼早的時候就道德扭曲了。
”蘇墨晚帶着酸味小聲插嘴,“難道是突然受到了什麼打擊麼?
”
“也不算打擊,隻是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知道自己和她沒有皿緣關系之後,那份兄妹情的喜歡就慢慢變了質。
”
蘇墨閑說得雲淡風輕。
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裡并沒有這麼淡然,那個時期的所有感情如今依然鮮明清晰,就算現在已經移情,但墨晚仍然是他生命裡獨特的存在。
“?
?
?
”
蘇墨晚輕易地抓到了重點,頓時心驚:“你剛才說你和你堂妹沒有皿緣關系?
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是真正的蘇家人,和蘇墨琛不是同父異母,是異父異母,我和蘇家隻是挂了一個姓氏的關系,當然,蘇家對我很好,蘇家人的身份讓我在生意上也有
所便利。
”
不是蘇家人?
什麼情況?
戴綠帽子了?
老男人是野種?
這麼嚴肅的事情他應該不會瞎編忽悠她,突然就知道了這麼了不得的秘密,蘇墨晚不知道自己是該震驚還是該先松口氣。
沒有皿緣關系的話,老男人喜歡那誰就不算有悖倫常。
這樣的話他還是個正常人。
幸好!
既然他願意和她吐露自己的身世,想必也願意告訴她他的父親是誰。
于是蘇墨晚帶着兩分小心出聲:“那你父親在哪裡呢?
你們沒有相認嗎?
”
“在很遠的地方,暫時沒有相認的必要。
”
說國外她肯定聽不懂。
蘇墨閑答完,把話題扭回正軌:“雖然知道自己對她的喜歡已經不是兄妹之情,但我從沒有和她表露過,也不奢望能有結果,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對她來說,我自
始至終都隻是哥哥。
”
“挺不甘吧?
”蘇墨晚語氣更酸了。
聞言,蘇墨閑将她的手握得更緊,感歎裡似乎有淺笑:“談不上,因為命運已經做好了最好的安排,她有了疼她愛她、能與她相伴一生的人,我也遇到了值得用一輩子
來疼愛呵護的人。
”
“……”
是說她吧?
突然肉麻是怎麼回事!
一點都不像老男人會說的話!
不過他的意思她是聽明白了,那誰已經有了情投意合的意中人,他對人家也不存奢望,沒有把她當成人家的影子來喜歡!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說得挺坦蕩,應該不是騙人吧?
以她這一年多來對他的了解,老男人人品過關,不是會特意說謊的人。
那就……姑且信他?
蘇墨晚腦子發着熱,隻聽老男人又出聲:“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至于身世沒有幾個人知道,短時間内也不打算公開,你要保守好這個秘密。
”
“我肯定不會說出去!
”小神經回得賊快。
蘇墨閑笑了。
“我說了這麼多,下面該你說了。
”
“我?
我說什麼?
”蘇墨晚有點跟不上節奏。
是他說有話要說,他說完不就完了嗎?
怎麼還有她的份?
!
“說你聽進去了,以後不會再鬧脾氣,一定乖乖的。
”
……
做夢去吧!
蘇墨晚以傲氣遮掩羞赧:“什麼乖乖的,你是我爹麼!
别以為說清楚就算完了,我還要再考慮!
能不能和好就看你以後的表現!
要是再讓我不高興,我找别人去――唔
!
!
!
”
可惡。
老男人又欺負人!
寒冬夜裡,蘇墨晚宛如蓋了兩床厚棉被,又沉又熱!
都給她弄出汗了!
一頓親畢。
“這樣的表現可還滿意?
”
蘇墨閑道,“如果不滿意還有,我繼續表現。
”
“……流氓!
”
“看來是不太滿意。
”
“我沒說不滿――”尾音又被吞沒。
今天适合欺負人,時機和氛圍都很好。
二十九歲的生日;收到小神經送的不鏽鋼戒指;和小神經化解芥蒂和好。
三件好事加一起,讓人沖動。
或許,可以更進一步了。
小神經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按她的說法都已經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
蘇墨閑的呼吸轉沉,溫度上升。
“你……”
本來暈乎乎的蘇墨晚突然被驚到,立馬恢複了清明,臉上滾滾發燙。
蘇墨閑往她耳根處輕吻,安撫道:“很快就好。
”
好什麼好!
燙手山芋!
果然男人都是厚臉皮,這種事竟然也做得出來!
蘇墨晚羞憤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