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覺得,不需要衛宇說,他自己就可以讓卡捷琳娜在網上找新聞。
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幹過,輕車熟路。
然而,衛宇不這樣想,覺得是他說的,那就是他說的,事實如此,顧銘不能狡辯,也不能不認賬,必須把後面的事情告訴他。
衛宇一副顧銘不把後續事情告訴他,就不拿他當兄弟的模樣。
顧銘:“……”
他們能算兄弟?
他說是,恐怕衛宇都不信。
說白了,衛宇就是給他一個賣他面子的理由。
可惜,這面子他不想賣,拿出剛才卡捷琳娜對他的态度,起身,打着哈欠說:“衛少,我累了,回屋休息去了,你慢慢玩,玩開心。
”
說完,他離開。
衛宇不死心,跟上,一邊走一邊說:“顧先生,别這樣,說說,進展如何了,給兄弟我交個底,要是琳娜小姐對你有意思,我就不跟你搶了,把琳娜小姐讓給你。
”
顧銘:“……”
讓,那也得衛宇有實力跟他争才行。
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吊打衛宇,真心不怕衛宇跟他争。
所以,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衛少要是也喜歡琳娜小姐,不用在意我,盡管去追求,我們公平競争。
”
“公平?
”
衛宇笑了,在心裡嘲笑顧銘,他們這是公平競争嗎?
他覺得,他們之間的競争一點都不公平。
這源自他們的優勢不同。
他最大的優勢是家室,顧銘最大的優勢是本事。
在普通女人面前,家室的優勢大,畢竟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想嫁入豪門的女子。
至于本事,潛力股……
現在很多女人,可沒有那個耐心去等潛力股起來,她們要的是現在。
然而,他的家室,在卡捷琳娜面前就是個笑話,都沒有資格入卡捷琳娜的法眼。
這個時候,顧銘的本事依然有用。
換句話說,顧銘的優勢依然存在。
他沒有優勢,顧銘有優勢,他們如何公平競争?
這非明就是不公平競争嘛。
“敢不算命嗎?
敢不顯擺自己牛~逼的賭石本事嗎?
”衛宇在心裡說。
至于嘴上,卻是不會講的,誰講誰傻~逼,因為隻有傻~逼才會要求别人放着優勢不用,跟他公平競争。
說白了,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隻有相對的公平。
他一出生,就站在普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充分體會到幹得好不如投胎投得好的好處,才不會傻乎乎的靠自己奮鬥,不接受家裡一點幫助。
他就是要耍他京都大少的威風。
在卡捷琳娜面前不行,那就是在顧銘面前耍。
隻是此刻,他開始懷疑人生。
“什麼?
我不能進去。
”衛宇一臉呆滞的看着進去的顧銘,問保安:“憑什麼他可以進去,我不能進去?
”
保安不說話,一副衛宇你應該懂的模樣。
衛宇真懂,知道這是因為他不夠資格上頂層,顧銘有資格上頂層。
“我去,什麼情況?
”
剛才保安想保顧銘,他就意識到情況不對,現在又來,難不成顧銘真成了什麼大人物?
怎麼可能?
他通過他的關系,把顧銘祖上三代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沒有任何顯赫背景,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變成大人物了嘛。
别給他扯什麼顧銘是翡翠王、神算子,在賭船上,這些身份有個卵用,人家壓根不吃那一套。
在這裡,隻有兩種身份,一種是賭徒,他這樣的。
另外一種是大有來頭的賭徒,如卡捷琳娜那般。
顧銘,絕~逼跟他一樣,屬于前面一種,怎麼的就跑頂層休息去了?
打死他也不敢想,顧銘把蘇曼泡到手了。
這造成的結果就是,他怎麼也想不通。
自然,顧銘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擺脫煩人的衛宇後,回屋睡覺。
洗漱睡覺,難得有一天獨自一個人,顧銘盡情的擺着舒服的睡覺姿勢。
反觀衛宇,雖然可以摟着賈霏霏睡覺,但卻是怎麼都睡不着。
屌絲也能逆襲?
此時,衛宇突然覺得,他不能在這樣混下去了,應該成就一番事業,不能讓顧銘這個屌絲騎到他頭上拉屎拉尿。
他永遠忘不了剛才被保安攔下那一幕,這是對他京都大少身份的侮辱,太尼瑪憋屈了,太讓顧銘得意了,他簡直受不了。
說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傷了他的自尊,他要奮發圖強,讓顧銘瞧瞧,認真起來的京都大少,有多可怕,潛力有多大。
事實會告訴衛宇,混吃等死挺好的,想要追趕顧銘的腳步,會讓他生不如死。
一夜過去。
太陽從海平面升起,新的一天來臨。
賭船上的氣氛變得不一樣了。
當然,隻是針對武裝保安,普通員工和遊客壓根不受影響,隻有少數嗅覺敏銳的人,意識到今天的情況不一樣。
這個少數,指的就是大人物的保镖,其中包括卡捷琳娜的保镖。
他們都是專業戰鬥人員,素養絕對過硬,僅一眼,就判斷出,今天船上保安不一樣。
先是狀态。
安保狀态下保安和随時做好投入戰鬥準備的保安狀态絕對不一樣。
前者淡然,輕松,對于船上的精銳保安來講,如休假一般。
後者那就不一樣了,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眼神都變得淩厲起來,如即将出鞘的利刃一般。
然後就是裝備。
一般安保狀态下,保安身上的裝備很少,就武器制服什麼的。
但是今天,他們敏銳的發現,今天有不少保安穿的防彈衣,還佩戴有通訊儀、定位儀、短刃等,身上的彈夾,比平時也多出很多。
這是最好的證明,證明今天跟往常一樣,讓他們不由得也戒備起來,謹防意外發生。
同時,他們還把他們的發現告訴需要他們保護的人,因此打電話詢問史密斯的人不少。
小事,史密斯很快應付過去,都不需要勞蘇曼親自出面解釋。
也沒有時間,此時蘇曼很忙,忙着叫顧銘起床,至于怎麼叫,當然是……
不多說。
時間來到八點四十,準備妥當的衆人,乘坐小型快艇前往東瀛人的賭船。
人數不少,總數接近五十人,除開顧銘和蘇曼,其他都是全副武裝的保镖。
王隊長自然在,無需多講。
“來了。
”
青山騰飛站在甲闆上,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滿心的歡快。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長笛響起。
青山騰飛放眼望去。
遠處,一艘威武的艦艇乘風破浪,昭示着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