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朱建強大跌眼鏡的看着顧銘。
狂!
猖狂!
!
顧銘此刻表現出來的狂妄,讓他有種錯覺,他覺得,此時,站在兩側的保镖都是顧銘的人,顧銘一句話,就能要了他命那種。
事實呢?
事實上是,左右兩側持槍的精銳保镖都是李二公子的手下。
他作為李二公子的一條狗,顧銘羞辱他,就是羞辱李二公子。
顧銘難道不知道,李二公子一聲令下,他就要被打成篩子嗎?
“你……”
他不知道如何說顧銘了。
覺得,一個不怕死的人,怎麼說好像都沒有用,不如送他去死,一了百了。
他氣急敗壞道:“顧銘,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
”
顧銘不認同道:“你不配!
!
”
說完,顧銘又喝道:“讓開。
”
朱建強下意識的讓開。
不是顧銘說這句時候的氣勢有多強,也不是顧銘一句話的威力有這樣大,而是他怕挨打。
他打不過顧銘,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至于說讓保镖把顧銘給槍斃了。
可能嗎?
這怎麼可能!
!
李二公子等了一個多小時的人,見都沒有見一面,就把他給斃了,那李二公子不是白等了。
此時,無論顧銘如何瞧不起他,他都必須忍,不讓李二公子白跑一趟,空等一場。
朱建強退下後,顧銘邁步上前。
保镖猶豫了一下,打算阻攔。
這時,朱建強說:“讓他進去,他就是二公子要找的人。
”
保镖放行。
顧銘前行,黎玥緊拉着顧銘的手臂,一如既往的緊張,心提到嗓子眼來。
但盡管如此,她的腳步也沒有退縮一下,堅定的跟着顧銘。
同生共死,莫過如此。
最後,就是朱建強了,陰沉着一張臉,走在最後面。
很快,顧銘進屋。
唰唰!
!
瞬間,吸引了房間内所有人的目光。
“來了。
”
這是此刻,房間内所有人的想法。
“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這是此刻,黎正南一個的想法。
很是無奈。
可無奈有什麼用?
人已經來了,他隻能長歎一口氣,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無人管他。
唯有黎玥,歉意的看了黎正南一眼,然後就把目光投向會議室唯一坐着的男人。
不用想,她就知道,這是今天的另外一位主角,威震申海市的李家二公子。
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命運的存在。
李智也在看。
不過看的不是黎玥,而是看的顧銘。
他很好奇,顧銘有什麼底氣,居然敢當着他面前羞辱他的奴才。
還是說,顧銘不懂什麼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是一個典型的愣頭青?
他覺得顧銘是愣頭青。
那些保镖高手同樣也是這樣覺得的,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顧銘。
慌嗎?
顧銘一點都不慌,腳步也不停,拉着黎玥繼續前行。
咔咔。
子彈上膛的聲音。
保镖不允許一個會武功的人離李二公子如此之近。
這下顧銘要慌了?
顧銘表示,他依然不慌,無視這些家夥,彎腰,把旁邊一把椅子轉過來,然後大大咧咧坐在上面。
他不習慣居高臨下跟别人說話,喜歡保持同一個水平線。
沒毛病。
李二公子等人則是傻眼了,顧銘這是覺得他可以跟李二公子平起平坐嗎?
憑什麼?
憑顧銘長得帥?
扯什麼犢子。
這裡有人能比李二公子更帥嗎?
這裡沒有人比李二公子更帥好不好。
當然,這裡說的帥不是長相,而是身份。
男人的身份到了一定地步,外表已經不重要了,乃怕他是一個瘸子、麻子,駝子,他也是全場最引人矚目的帥哥。
總而言之一句話,顧銘在李二公子面前不配坐下。
這種話,李二公子不會說,也不可能說。
但是,作為奴才,朱建強要說,還必須說。
“起來!
!
”
朱建強喝道:“在二公子面前,沒有你坐的份。
”
黎正南忍不住插一嘴,委婉的說:“顧銘,還是站着說話比較好。
”
黎玥張張嘴,最後選擇不勸。
李二公子不會因為顧銘謙卑就饒過顧銘,更不會因為顧銘謙卑就放棄得到小培元丹的煉制方法。
既然,謙卑無用,那為什麼要謙卑讓别人看不起?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人有尊嚴,沒有尊嚴的,謙卑如狗,别人隻會拿你當奴才。
最後,輪到顧銘發言了。
他們期待着。
顧銘也沒有令他們失望,開口把他的理由講了出來。
顧銘看着李二公子說:“我不喜歡居高臨下跟人說話,如果你非要我居高臨下跟你說話,那我們什麼都不用說了,有什麼招你使出來,我都接了,讓無關的人離開。
”
“我不走。
”黎玥說,知道顧銘口中的無關人指的是她和她爹。
黎正南吓得臉色都白了,趕緊說:“傻女兒,你說什麼傻話,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聽顧銘還有爹的話,離開這裡。
”
“我不。
”黎玥倔強道,緊緊抓着顧銘坐着的椅子,看着顧銘說:“剛才你說過,不會抛下我的。
”
顧銘辯解說:“我沒有抛下你,我隻是讓你出去一分鐘,給我一分鐘解決問題的時間,一分鐘以後,你回來就是了。
”
“回來給你收屍嗎?
”朱建強接話道,覺得顧銘終于說了一句人話,有點自知之明了。
然而,顧銘立馬糾正道:“不是。
”
“不是?
”
朱建強嘲笑說:“怕是連你都不信吧!
!
”
顧銘沒有跟朱建強這種無關痛癢的小角色争辯,平白的降低自己身份。
他淡淡的說:“是還不是,一分鐘以後答案自會揭曉,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情得搞清楚。
”
“什麼事?
”朱建強問。
顧銘目視李二公子說:“你到底是覺得我坐好還是站着好。
”
後面的話顧銘沒有說。
但是,現場的人都懂。
坐,代表談,凡是好商量。
不坐,那就意味着打,看誰的實力更強,本事更大。
“有意思。
”
李二公子說出今天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發自内心,因為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自信?
自大?
他一時難以分清楚。
所以,他把皮球又抛給顧銘,戲谑道:“你覺得我是應該讓你坐着,還是讓你站着。
”
“讓?
”
顧銘笑了,嘲笑道:“我需要你讓嗎?
”
此刻他坐着呢。
李二公子一句話他就會站起來?
開什麼玩笑。
他不會站起來,想讓他站起來,隻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