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下,千餘混混分立兩端,讓出一條道來。
史進在蓉城一衆大哥的簇擁下,再次站到了顧銘面前。
底氣十足,身後數以千計的混混,給了史進十足的底氣,讓他在這一刻,可以無所畏懼的看着顧銘,無所畏懼的說:“顧銘,這就是我的招,你能接得下來嗎?
”
他覺得顧銘接不下來,自以為是的說:“你要是覺得自己接不下來,那就向我下跪,把剛才你讓我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重複一遍,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可以放你一馬。
”
“下跪!
”
“下跪!
!
”
“下跪!
!
!
”
千餘混混齊聲喝道,聲勢驚人,直達雲霄。
這是史進特意交代下去的事情,先讓顧銘領教一下人多的聲勢,吓破顧銘的狗膽再說。
結果。
結果顧銘臉色不變,更沒有下跪,好似剛才他們那浩蕩的聲勢不存在一樣。
這讓他們心裡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旁邊,一名戴着大金鍊子的大哥非常不爽,等到混混的喝聲停止後,立馬不爽的說:“小子,挺倔的嘛,就是不知道你身子骨有沒有你脾氣那麼倔,抗得住多少棒。
”
“我們這裡,共計一千三百二十人,一人一棒,可以把你打成肉醬,你小子要是識趣,趕緊的給史少磕頭認錯,否則别怪我們棍下無情。
”
有人附和道:“沒錯,必須這樣。
”
“在蓉城,敢跟史少叫闆,注定沒有好下場,再不下跪,求得史少原諒,我們教你做人。
”
“就憑你們?
”
顧銘看着他們,異常瞧不起說:“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
“什麼?
”
“他們沒有那個本事?
”
怒了,怒了,所有混混都怒了,怒目而視顧銘,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時的顧銘已經被他們千刀萬剮,絕無可能站在那裡跟他們說話。
這是他們忍不了的事情。
當即有大哥說:“史少,這小子不識趣,讓兄弟們給他點厲害的瞧瞧再說,您覺得如何?
”
“必須的。
”
史進說:“今天我非得敲掉顧銘身上的硬骨頭不可。
”
他不信,顧銘一點都不怕,指定後悔的要死,之所以還敢口出狂言,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這也想吓退他?
真把自己當張飛?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他才不信這邪,非得掂量一下顧銘的本事有多大不可。
大哥們也是這樣想的,不信邪的他們,紛紛招呼手下小弟,說“上,給我上,狠狠揍那龜孫子。
”
“上啊!
!
”
混混發出怪叫聲,迫不及待揚起手中钛合金鐵棒,朝着台階上的顧銘沖去,生怕慢了一步,一棒都沒有打着,白來一場。
聲勢浩大,人如浪湧,看到這一幕,局外人都覺得頭皮發麻,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顧銘不同。
站在台階上,負手而立,視他們于無物。
這怎麼敢?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顧銘。
混混表示不能忍。
搶先沖到顧銘面前的混混受不了顧銘這樣,直接一棒朝着顧銘大腿砸去。
顧銘一腳。
速度快如閃電,後發而先至,踹到那混混身上,巨大的力量噴湧而出,不止當場踹斷他幾根肋骨,還讓他的身體朝後倒去。
一倒一大片。
再來。
從側面上台階的混混發動他們的攻擊,顧銘兩腳踹出,左右兩邊的混混同樣是一倒一大片。
哀嚎聲頓起!
!
吃瓜群衆表示臉被顧銘打腫。
這就結束了?
這怎麼可能,現在才剛剛開始。
顧銘主動出擊,霸氣十足,如那出籠的猛虎,迎戰千人。
雙方接觸,十幾根棍棒砸向顧銘。
顧銘不懼,更沒有任何躲的意思,現在的他,已經可以用銅皮鐵骨來形容,别說棍棒,乃怕利刃,也很難刺穿他的肌膚,乃怕刺穿,也會被他的肌肉阻攔,不得寸進。
唯有神兵利器,才能真正傷得了他,普通子彈都不行。
這就是先天神珠第一階段戰體完全進化的恐怖之處,已經超越普通人的理解的範疇,這也妄圖傷害他?
癡心妄想罷了。
不躲,并不意味着顧銘站在那裡任由他們打,他跳起就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掃腿。
用腳打臉。
啪啪啪……
一掃一大遍,驚呆一衆吃瓜群衆,那眼珠子,都快跌到地上來。
表演繼續。
顧銘沖入人群中,手起掌落,兩根鐵棍出現在他手中。
鐵棒揮舞,縱橫捭阖,硬是無一人能擋其鋒芒。
慘叫聲不絕于耳,倒地聲此起彼伏,顧銘所過之處,無一人站立。
不乏有人裝死主動往地上躺的,這個顧銘不追究,他追究結果,而此刻他想要的結果就是,讓他們全部倒下,誰骨頭硬,不願意倒下,他打倒他倒下為止。
壯觀的一幕發生了。
成片成片的人倒了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顧銘用了什麼氣功,其實呢?
其實他們隻是被吓破了膽子,不敢再跟顧銘動手罷了。
不多時,整個廣場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倒下的人,唯有二人站着,顧銘和史進。
顧銘腳踩剛才叫得最兇的那名戴着大金鍊子的大哥,看着史進。
史進臉色煞白,雙腿瑟瑟發抖,當看到顧銘把目光投向他的時候,一哆嗦,一灘水出現在他站的地方,一股特殊的味道蔓延開來。
他被顧銘吓尿了。
哄笑聲響起。
吃瓜群衆不恥的看着史進。
樓上二女喜極而泣。
錦城員工目瞪口呆。
最後,就是顧銘了,看到史進這樣,他便知道,史進的狗膽已經被他吓破了。
“以後,好自為之吧!
!
”顧銘丢下一句話離開。
史進:“……”
生平第一次,他為他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才知道跟顧銘比,他是那樣的不堪,給顧銘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此事轟動蓉城。
史進為他的狂妄行為付出代價,被下放到某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去了,直到數年以後,這件事情被人遺忘,這才回來。
至于他說的帶史家成為西南第一家,一個笑話罷了,壓根不可能超越顧家。
不多講。
夜晚,蓉城最豪華的酒店,最奢華的包廂,謝文殊、劉柔、顧銘三人給袁梓菱慶生,歡聲笑語下,袁梓菱告别她的二十五歲,迎來她的二十六歲。
這是一個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生日,拉開了她人生的新的篇章,以後的蓉城,注定有袁梓菱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