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一怔,随即明白了過來。
沒想到白可妍竟然觀察的這麼仔細。
“你很意外吧?
”
“是的!
”
白可妍再次點頭。
那可禁地,她從來沒聽過有誰能夠從裡面活着出來。
可顧銘怎麼會安然無恙的從裡面出來了呢?
“你也來闖煉獄塔嗎?
”
“嗯!
”
“那就一起吧!
”
“可以!
”
“白可欣呢?
不會又跑出去當護衛去了吧!
”
“她閉關了!
你放心,她的護衛任務,我會替她完成的!
”白可妍擡頭看着顧銘。
“呵呵,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當初也隻是想找個向導,既然已經來到了中心城,什麼護衛不護衛的,已經不算數了!
”
“那不行!
”白可妍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我們白家答應的事情必須做到!
”
“好吧,那就随你意!
”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羨慕了全場的修士。
一道道冰冷的目光投向顧銘,恨不得吃了顧銘。
顧銘對此并不理會,依然與白可妍聊着。
“你能闖過幾層?
”
白可妍扭頭看向煉獄塔,歎了一口氣:“也就到十層吧!
你呢?
”
“不知道!
但是闖過十層還是非常容易的!
”
“狂妄!
”
顧銘的話音剛落下,一道嘲諷的聲音就在顧銘的耳邊響起。
接着一道身影從虛空之中慢慢落下。
“林詩齊!
”
“林家大少爺!
”
“嗜皿域十傑青年之一。
”
“越來越有意思,越來越精彩了!
”
顧銘淡淡的瞥了林詩齊一眼,“我覺着這句話非常适合你!
”
“小子,你說什麼?
”
林詩齊大怒,兩道淩厲的寒光射向顧銘,不過還沒等到顧銘面前時,就被一道力量給震碎,瞬間消散。
“林詩齊,你想幹什麼?
”白可妍冰冷的盯着林詩齊,身上散發着刺骨的冰冷。
“不幹什麼?
隻是想讓有些人認清事實,不要太過嚣張!
”林詩齊冷聲說道。
“林詩齊?
林詩詩是你妹妹吧?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顧銘淡淡的說道。
林詩齊頓時皺眉,看對方的樣子,應該認識自己的妹妹,而且非常熟悉。
不由的扭頭看了一眼白可妍,随即好像想到了什麼。
“怎麼賭?
”林詩齊問道。
“就賭我能不能通過煉獄塔第十八層!
”
“就憑你?
好,我跟你賭了,賭注是什麼?
”林詩齊藐視的看着顧銘。
一旁的白可妍一聽,頓時急了,一把拉住顧銘,搖頭說道:“你瘋了嗎?
自從這個煉獄塔出現在小世界内,就沒有人能夠通過第十一層,你竟然還想到達十八層?
”
“沒關系,相信我就行了!
”顧銘淡淡一笑,扭頭看向林詩齊,“賭注就是丹陽藤!
我輸了給你丹陽藤!
”
“我知道你是誰了!
”林詩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說道:“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麼?
”
“那就五十萬中品靈石吧!
”
五十萬中品靈石和丹陽藤相比,林詩齊還是想要丹陽藤,畢竟那是治療爺爺神識的主要藥材。
“沒問題!
”林詩齊盯着顧銘沉聲說道。
“那就讓白小姐給作證吧!
”
顧銘淡淡一笑。
林詩齊點頭,随即轉身走向煉獄塔的入口。
入口處,一個身穿铠甲的老者坐在那裡。
“前輩,可否行個方便?
”林詩齊恭敬的躬身行禮。
老者自稱将軍,實力高強,在嗜皿域根本無人敢惹!
老者瞥了林詩齊一眼,又看了顧銘一眼,微微點頭道:“可以!
”
林詩齊手一翻将一個納戒恭敬的放在老者面前的桌子上後,轉身看向顧銘,“雷佤出來後,你進去!
”
顧銘淡淡一笑,卻沒有看林詩齊,而是看向了那個老者。
合體中期!
心中暗自驚訝。
這是顧銘到目前以來,所見過最強的修士。
“你有把握嗎?
”白可妍輕輕的拉了一下顧銘的衣服,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有問題!
”顧銘微微一笑。
很快,煉獄塔第十層的燈滅了,接着雷佤從煉獄塔内走了出來。
雷佤十分的狼狽,當看到白可妍時,眼前不由一亮,急忙叫道:“妍兒!
”
“我叫白可妍!
”白可妍厭惡的瞪了雷佤一眼。
“妍兒,你是來看我的嗎?
”雷佤根本不在意,依然叫着。
白可妍不想理他,直接躍進了煉獄塔之中。
雷佤微微一笑,當看到林詩齊時,目光瞬間冰冷起來,“林詩齊,妍兒是我的,請你以後離她遠點!
”
“雷佤,你也太自戀了吧?
白可妍根本不喜歡你!
”林詩齊冷笑,“我心中隻有武道,不像你整天圍着女人轉!
”
雷佤一聽,冰冷的面孔瞬間融化,大笑道:“你不追求妍兒就行!
”
話還沒說完,雷佤的目光落在了顧銘身上,陰冷的說道:“難道你想追求妍兒嗎?
小子,我告訴你,妍兒是我雷佤的,你沒有資格追求她。
”
“你可真他媽的自戀,一個連十層都闖不過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叫嚣。
我告訴你,白可妍可是能夠登上十八層的人。
就你這樣的還有臉在這裡跟我哔哔嗎?
信不信老子削你!
”
頓時,全場嘩然。
誰也沒想到顧銘竟然敢這麼和雷佤說話,這不是在挑釁嗎?
難道那小子不想活了嗎?
林詩齊也是一臉的驚訝,對于顧銘的事,他從林詩詩的口中聽到了許多。
特别是顧銘用六品丹藥懸賞雷威的事,讓林詩齊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
在他的眼中,顧銘就是一個狂妄的人,現在更加驗證了他的想法。
顧銘不是狂妄,是沒有腦子!
“你說什麼?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叫雷佤,如果這裡不是煉獄塔的話,你早就死在這裡了!
”
雷佤的眼中閃動着濃濃的殺意。
可他卻不敢在這裡動手,在煉獄塔動手的話,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希望你一會還能說出這句話來了!
”顧銘淡淡一笑。
雷佤一怔,見過狂妄的,卻沒見過這麼狂妄的。
在嗜皿域還沒有誰敢這麼和他說話,頓時雷佤無比的憤怒。
顧銘瞥了他一眼,轉身進入煉獄塔,身影消失在衆人面前。
雷佤陰冷着臉,目光向煉獄塔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