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後你們怎麼做我不管,也管不着,但醜話我必須說在前面,以後你們誰要是敢說三道四,對靜姐不利,起貓膩心腸,我會讓那人死得很難堪,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不加任何修飾,簡單粗暴到了極緻。
服不?
他們不得不服,因為顧銘的确有本事讓他們死得很難堪。
當然,顧銘也要因此付出代價。
可是,那跟他們有關系嗎?
小命是屬于自己的,還隻有一條,他要是死了,乃怕把顧銘殺了給他陪葬,他也沒有辦法起死回生。
還是那句話,沒有必要因為一件小事情跟顧銘死磕到底,他們不能忘記他們今天到這裡來的初衷。
什麼?
他們的初衷是什麼?
他們的初衷就是來湊熱鬧,看熱鬧。
初衷不能忘,跟顧銘死磕到底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雲山去做吧!
他們繼續看戲。
雲山:“……”
MMP,不是兄弟,不是男人,這也能忍?
這也不跟他一起聯手對敵?
顯然,雲山想拖這些大少下水,跟他一起找顧銘麻煩。
可惜,别人不是傻子,不會被雲山當槍使,道歉以後,立馬離開。
見此,雲山也隻能無奈離去,不敢在這裡逗留。
顧銘沒有阻攔。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剩下就是雲山的選擇。
還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要讓他死得很難堪。
幾分鐘後,剛才熱鬧的演武堂隻剩下寥寥數人,除顧銘、田靜、九龍道長外,剩下的是九龍道長真正的徒弟。
這些人常年跟九龍道長在九龍山上居住,跟九龍道長的關系很深,感情很真,真心拿雲山當師傅看,不會如大少那般,關鍵時候棄九龍道長而去。
這也是顧銘看中九龍道長的一點。
一個籬笆三根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再厲害的人,都需要别人幫助。
更何況,九龍道長的徒弟都不弱,手上都有真功夫,打普通人,完全是吊打,有他們幫助,九龍道長身上的價值無疑更大。
當然,不止這些,還有九龍道觀。
沒有比這更好招兵買馬和訓練人手的地方了,謝玉龍完全可以把這裡利用起來。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一點都不浪費,爽。
顧銘很爽。
九龍道長不是,不知道未來何去何從。
他見沒有外人在場後,忍不住問:“顧先生,請問你現在有事情要吩咐的嗎?
”
他潛在的意思就是,沒事情吩咐那他就去治傷了,畢竟他現在真的疼。
顧銘說:“當然有。
”
“什麼?
”
“先把手給我。
”顧銘說。
沒說他要幹什麼,也算小小的考驗一下九龍道長,看他好不好使喚。
九龍道長懂,也正因為懂,他才知道,他這手無論如何都要給顧銘,否則顧銘會生氣,以為他剛才是在敷衍了事。
他上前,走到顧銘面前,戰戰兢兢把左手伸出去。
未知的事情,總是令人恐懼,忍不住的讓人擔驚受怕。
不過去,他覺得,顧銘應該不會也把他這隻手給廢了。
遊龍八卦掌,大部份功夫都在手上。
失去一隻手,他的戰鬥力銳減,再失去一隻手,他都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可言。
然而,決定權不在他手上,在顧銘那裡,顧銘要是想廢了他,任他說破天,喊破嗓子,也無濟于事。
他唯有接受,無條件的接受。
這是一副悲壯的場景。
看到這一幕,九龍道長的真徒弟淡定不了了,忍不住替師傅說話道:“顧銘,師傅他已經答應替你辦事了,你還想怎樣?
想趕盡殺絕?
”
他們怒指顧銘說:“你别欺人太甚!
!
”
“閉嘴!
!
”九龍道長喝道。
“師傅……”他們不甘心的喊道。
九龍道長說:“剛才我說過,隻要顧先生不是故意讓我去死,我會服從他的命令,你們想讓我抗命?
想讓我失信于人?
”
後面純屬扯淡,前面才是關鍵。
抗命,後果是什麼?
不用想都知道,顧銘會把不聽話的九龍道長給殺了。
生命是無價的,是寶貴的,跟生命比起來,其它顯然不是那麼關鍵,更何況,此刻顧銘意圖不明,現在就急着給顧銘扣帽子,未免顯得有些緊張過度了。
他們閉嘴,看顧銘究竟想搞個什麼花樣出來。
顧銘很滿意九龍道長這種務實的态度。
這是收服九龍道長的第一步,讓九龍道長畏懼他,害怕他。
然而,光是這樣還不夠。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加厲害的人。
今天,九龍道長因為畏懼他而臣服他,他日,同樣可以因為畏懼别人,而背叛他。
恩威并施很重要。
他要九龍道長伸出的目的呼之欲出,他要施恩,治好九龍道長的手。
“另外一隻。
”顧銘依然不解釋的說,覺得沒有必要,沒有上級向下級解釋的,都是下級揣摩上級的意圖。
顧銘想幹啥?
九龍道長還是不懂,但他卻是很痛快的把廢掉的手伸了出去。
“已經這樣了,再差也差不到那裡去。
”這是他此刻的想法。
顧銘抓住,稍微用了一點力的那種。
刺骨的疼痛傳來,九龍道長臉色瞬變,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疼嗎?
”顧銘問。
“疼!
!
”九龍道長咬牙說。
顧銘說:“疼就對了,記住這種感覺,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再敢幹持強淩弱的事情,就沒有今天這麼簡單了,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
“明白!
明白!
!
”九龍道長點頭說。
他以為,這樣顧銘就會松手,但是顧銘卻是沒有松手的意思。
搞啥呢?
他還是想不通。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暖流從顧銘手中傳來。
“這是……内力?
”
九龍道長目瞪口呆的看着顧銘,不敢相信,年紀輕輕的顧銘擁有内力這種隻有突破宗師才有的高級玩意。
同時,他也知道顧銘在幹什麼,這是用内力在給他療傷。
受寵若驚,他那叫一個受寵若驚,壓根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好事情落在他身上。
可,結果擺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一分鐘不到,顧銘松手,九龍道長忍不住活動了一下他的右手,發現跟沒有受過傷一樣,可以活動自如。
震驚!
!
異常震驚。
他的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
當然,還有九龍道長的徒弟,大跌眼鏡的說:“這怎麼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