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了嗎?
”胡敏輕聲問道。
“沒有!
!
”顧銘搖頭。
“這都還沒有死心?
認識魏翔飛那塊原石開出的翡翠嗎?
”
“應該是高冰種翡翠。
”顧銘回道。
這他剛才那兩個小時一邊實戰一邊學習的成果,如果連這些起碼的都不知道,他豈敢到六層來,更别說答應跟魏翔飛賭。
“不錯!
!
還知道高冰種,那你知道它值多少錢嗎?
”
“不知道!
!
”
“如果再切一刀,還是這樣的品質,至少六千萬,懂嗎?
”
“這麼貴?
”
顧銘微微咋舌,沒有想到高冰種翡翠都是這麼貴,那要是換成他這塊,還不得上億?
這還不賺翻?
胡敏不知道這些,嬌喝道:“現在知道貴了?
現在知道貴有個屁用,都輸定了,想反悔都不行。
”
顧銘:“……”
兩人對話的時候,杜星耀把第二條線畫好,開始切第二刀。
胡敏不在數落顧銘,認真觀看解石,祈禱她說的那種事情不要發生,否則顧銘一點赢面都沒有。
怕什麼來什麼,等到第二刀切完,依然是滿綠收場,貴賓室瞬間轟動。
“六千萬!
我出六千萬,魏總,等會你赢了,這塊翡翠一定要賣給我啊!
”
“六千五百萬,魏總,憑我們兩家的交情,這翡翠說什麼都要賣給我吧!
!
”
魏家不是做翡翠生意的,不需要用到高檔翡翠,他收購高檔翡翠就是為了追求胡敏,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多。
可惜,郎有情,妾無意,魏翔飛一直沒有成功。
顯然,魏翔飛最後會選擇出售手中的翡翠,這是他們迫切需要的東西。
“好說,好說。
”魏翔飛一邊應付着這些人,一邊把目光投向胡敏。
看得出來,他對胡敏賊心不死。
胡敏仿佛沒有看到一樣,魏翔飛無奈,隻能把目光投向顧銘,說:“小兄弟,該輪到你了。
”
胡敏擔心顧銘怯場,推了一下,說:“去吧!
早死早超生,我們輸錢不輸人。
”
顧銘上前,拿起筆認真的畫起線來,杜星耀眉頭一皺。
顧銘這線,位置不可謂不巧妙,饒是他賭石十幾年,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這小子有兩把刷子,肯定不是新手那麼簡單。
”杜星耀得出結論。
新手畫線,踟蹰不定,感覺好像畫哪裡都不對勁。
但顧銘不一樣,挑的位置恰當好,落筆非常堅定,不帶絲毫猶豫。
很快,線畫好,顧銘開始解石。
不難,解石的設備非常簡單,隻要固定住原石,把畫好的線對着刀口就行。
一番校準過後,顧銘把蓋蓋上,打開開關,刺耳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滋滋!
!
顧銘沒有如同魏翔飛那樣不安的用強光手電筒照射,頗有大将之風。
但胡敏忍不住,拿起強光手電筒去照射解石機對準刀口的玻璃。
她并不覺得顧銘能赢,但她希望顧銘能赢,希望能有奇迹上演。
在強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解石機高速運轉的切刀,以及被切開的原石。
一抹紫色出現!
!
“這是……紫翡?
”
胡敏愣住了。
翡翠,不止綠色,按照顔色分,可分綠、紫、紅、黃、白等等。
并不是說出紫就一定值錢,還是需要看種水,看質地。
她隻是詫異顧銘怎麼挑中了一塊紫翡。
同時,還有一絲悲傷。
翡翠,綠色為佳,在同種的情況下,紫翡價值不如綠翡。
高雲翔開出的是高冰種的綠翡,顧銘要是想赢,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體積大過高雲翔的開出的綠翡,不過她覺得這個概率并不高,因為高雲翔開出來的綠翡塊頭不小。
第二,那就是質地比高雲翔的更好,她覺得這個更不可能,因為高冰種往上,就是紫水和玻璃種了。
這兩種,無論哪種,都是可遇而不求的珍貴之物,顧銘有那個運氣?
她不敢相信。
很快,第一刀切好,顧銘關掉機器,打開蓋子,把切成兩半的原石取了出來。
切下的那塊無人看,就有綠,那也是很小的一點,不值幾個錢,他們的目光都放在剩下那一塊上。
紫色清晰可見,令他們眼前一亮,不過并不能令他們動容,因為想憑這赢魏翔飛不可能。
但是,當顧銘擦拭幹淨後,這些人不淡定。
顔色純粹,無一絲雜質,這玻璃種的料子啊!
!
立馬,有大老闆報價道:“一億,小兄弟,這料子一億我買了。
”
“一億三千萬,我出一億三千萬,誰都不要跟我搶,這料子我要定了。
”
他們瘋狂了,魏翔飛、杜星耀、胡敏都傻眼了,顧銘一刀居然切出了玻璃種紫翡,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魏翔飛的臉色陰沉了下去,說:“顧銘,現在賣可不算數,要解出來才算。
”
賭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别看現在這些老闆都叫的是天價,但隻要下一刀切不出玻璃種紫翡來,這塊原石的價值立馬暴跌。
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這些老闆買也是賭,俗稱半賭,賭赢了,大賺特賺,賭輸了,依然是皿本無歸。
胡敏知道這一切,心裡很不舒服。
剛才魏翔飛賭之前沒說不能找人選石,他找杜星耀幫忙,她們無話可說。
同樣,魏翔飛也沒有說非要全解。
最後解不解先不談,赢下賭局,把高雲翔手中的高冰種拿到手才是王道,乃怕最後解垮,她們也不虧。
她立刻反怼道:“為什麼不能賣?
剛才你可沒有說一定要全解,隻說誰開出的翡翠價值高。
”
“現在顧銘開出翡翠來了,賣的價錢比你高,那就是顧銘赢。
”
魏翔飛不悅道:“敏敏,你這有些強詞奪理了,賭石哪有隻切一半的道理。
”
胡敏哼道:“那事先說好兩人對賭,有中途請人幫忙的道理嗎?
”
“也沒說不能請人。
”魏翔飛狡辯道。
胡敏道:“那也沒說一定非要全解。
”
兩人是争鋒相對,各不相讓,大眼瞪着小眼,都抓住規則漏洞想要赢。
顧銘沒有,默默的畫起線,再次解起石來。
滋滋!
!
解石機再次響了起來,胡敏扭頭一看,發現顧銘又在解石,氣得不要不要的。
“顧銘,你幹什麼?
”胡敏喝道,這是典型的豬隊友啊!
盡拖後腿。
顧銘淡淡道:“敏姐,既然要赢,那我們就要赢得坦坦蕩蕩,赢得徹徹底底,無需像某些人那樣處心算計,那樣就算赢,也索然無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