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到男人掏出刀子,頓時吓得後退,紛紛離開。
駱玟此時緊鎖着眉頭,随即扭頭看向顧銘。
此時的顧銘臉色變得很漲紅,雙眼之中寒光閃現。
顧銘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第一世的景子,不久前他也是賭鬼一個,好在那時駱玟并不在他的身邊。
然而,第一世并沒有将顧青筠放在心上,讓一個四歲的小孩子去承擔了很多東西。
“我沒錢,求你放過我和孩子吧!
”
女人哀求着,無助的目光看向周圍的人,可是衆人接到女人的目光後,紛紛躲閃。
并不是他們不想幫她,而那個男人手中有刀。
“沒錢是嗎?
信不信老子捅死你,把上掏錢!
”
那個男人說着,拿着刀在女人的面前晃動了幾下,面目猙獰無比。
“爸爸……”
顧青筠輕聲叫了一聲,兩個眼睛滿是期望的看着顧銘。
顧銘知道,顧青筠想讓他出現去管一下。
顧銘點了點頭,然後将顧青筠遞給駱玟,走了過去。
那個男人并沒有注意到顧銘,此時手中的刀子已經落在女人的脖子上。
顧銘上前一把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腕,奪下了那把匕首。
男人微微一愣,轉頭看到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後,頓時怒罵道:“小子,你找死是嗎?
馬上松開老子,我打老婆,你最好不要管閉事!
”
顧銘冷冷一笑,稍稍用力,就把那個男人給拎了起來,回手就是一巴掌。
啪!
頓時,那個男人的臉腫了起來,牙齒也飛出來幾顆,鼻口出皿,酒也醒了一半。
看到顧銘打了那個男人,周圍的人都紛紛叫好,有的甚至都鼓起了掌來。
此時女人沒有了束縛,急忙爬到孩子身邊,檢查孩子是否受傷,見孩子沒有受傷,緊緊的将他摟在懷裡。
看到這麼多人看着,自己又被打了,那個男頓時感覺很丢臉,想要掙脫顧銘的束縛,可是掙紮了半天,竟然毫無辦法。
“你他媽……”
啪!
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男人的另一邊臉再次腫了起來,嘴裡的牙齒也沒有剩下幾顆。
“不要找我爸爸!
”
那個小男孩見到有人打自己的爸爸,急忙跑上前,抱着顧銘的腿,狠狠的咬了下去。
“小剛……”
女人見自己的孩子咬人,急忙上前把孩子拉了回來,抱在懷裡,然後十分歉意的對顧銘說道:“顧董對不起,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打壞了!
”
顧銘看了看那個女人,看的出來,女人對她的男人還存在着一絲感情。
“身為男人,你的雙手是用來保護老婆孩子的,給她們撐起一片天,而不是用來打女人的。
你看看她們,她們在你挨打的時候,竟然還想着保護你,可是你呢?
”
顧銘沒有再去打那個男人,非常氣憤的說道。
男人現在已經醒酒了,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再加上顧銘的話,可能是有了感觸,雙眼也有了一絲濕潤。
“我把所有的積蓄全都輸掉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我隻能赢,我隻有赢回來,就再也不玩了!
”
那個男人大聲說道。
這是典型的賭徒心裡。
顧銘的第一世何嘗不是這樣,結果呢,越陷越深,悔不當初。
“你錯了,你永遠也赢不了,而且隻會越陷越深,還是收手吧!
”
顧銘搖了搖頭。
“不,我一定會赢的,我一定會赢!
”
男人突然間好像瘋了一樣,雙眼變得通紅,大聲的咆哮起來。
“那好,今天我就陪你去**,讓你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赢!
”
顧銘看着那個男人,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你也會賭?
”
男人一愣,急忙問道。
“當然,而且技術很好!
”
顧銘微微一笑。
“哈哈……原來是賭友,真是不打不相識,你是不是在六爺的場子裡玩?
”
男人一聽,頓時表現的十分的親切。
顧銘點了點頭,男人所說的六爺就是趙六,那裡也是第一世以前經常去的地方。
“我告訴你,今天去六爺那裡玩大小,肯定能赢,我已經找到規律了!
”
那個男人眨着眼睛,無比神秘的對顧銘說道。
“那我們就去玩玩看!
”顧銘微微一笑,直接松開了男人。
“走,我們這就去!
”那個男人十分的興奮,已經忘記了臉上的疼痛。
“爸爸……”
此時顧青筠聽到顧銘竟然要去**,她的小臉,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起來。
而那個女人也是惡狠狠的看着顧銘,本來她還挺感激顧銘的,現在一轉臉,竟然是一路貨色。
這時,那個女人才想起顧銘以前的曆史,那可是出了名的賭鬼。
顧銘回頭看了一眼顧青筠,微笑的走去,“青筠,你想不想幫助那位叔叔,讓他認清現實,重新做人?
”
“是想爸爸一樣改邪歸正嗎?
”顧青筠問道。
顧銘微笑的點頭,“沒錯,就是像爸爸一樣改邪歸正!
”
顧青筠看着顧銘,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扭頭沖着小剛喊道:“小剛,我爸爸改邪歸正了,你爸爸也一定會的。
”
“我相信我爸爸!
”小男孩眼神之中滿是堅定之色,随即扭頭看向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聽後,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歉意,但是很快就被掩蓋了。
“你先帶青筠回去,路上小心些!
”
顧銘看着駱玟,輕聲叮囑了一句。
然後顧銘和那個男人打車離開。
趙六的場子,顧銘再熟悉不過了,就算是閉着眼睛他都能找到。
在城中村的一個胡同口,顧銘和那個男人下了車,然後走進胡同,七拐八拐的後,就到了趙六的**。
“吆喝,這不是顧銘,你可有段時間沒有來了!
”
“聽說你發财了,怎麼樣來玩兩把!
”
“顧銘,你不夠意思,發财了也不請大家喝一頓!
”
顧銘一到,很多人紛紛跟他打着招呼。
那個男人沒想到顧銘竟然在這裡如此出名,心中不由的無比羨慕起來。
男人來這裡玩的時間并不長,隻有幾個月時間,然而卻輸光了一切,最後還離了婚。
他并不知道,顧銘可是這裡玩了好幾年,可以說住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