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危險的時候,大概會頭腦迷糊吧,他們居然在甩出了安全距離以後,忘了變個方向。
背靠着大樹,邵情不斷喘息,一安全下來以後,她發現連晏旗月身上都是一層薄薄的冷汗,她伸手給他擦了擦額頭,正擦着,手僵了一下:“我們怎麼出去?
”
反正她是不認識路的,就算平時她不算個路癡,在這叢林裡,也變成路癡了,讓她找個東南西北出去,也的确能出去,畢竟不管往哪走,遲早都是會走出叢林的,但是出去以後是在哪兒,就不一定了。
晏旗月咬着指甲,半晌才道:“我記得很多年以前,在課本上看到過,砍一棵樹,看年輪能夠看出南北。
”
“書上還說,看樹葉的稀疏也能看出來呢。
”邵情面無表情的擡頭,然後頭頂是密密麻麻的樹葉,别說看出東南西北來了,能看到陽光都是漏網之魚。
“那......”晏旗月四處看看,最後道:“我們往行軍蟻的反方向走。
”不管怎麼樣,先躲開那群仿佛發了瘋一樣的螞蟻在說。
邵情也點點頭,兩個人就往和行軍蟻相反的方向走去了,雖然他們兩個人落單了,但是兩個人都不怎麼擔心,邵情和晏旗月實力都不低,安全方面,隻要不是遇到行軍蟻這樣抱團的,就沒有什麼大危險。
邵情的空間裡又不缺吃的用的,連鍋碗瓢盆調味料都有,所以就算他們兩個人,慢悠悠往外走,也能過得很自在。
兩個人盡量沿河往外走,有水源,水裡還有魚,小日子過的還還不錯,就是晏旗月有一點不開心。
那天晚上,是他二十幾年人生頭一遭開葷,不開葷則已,一開葷就把持不住,尤其是他喜歡的人在身邊,有沒有人礙着,晏旗月就有點蠢蠢欲動了。
但是邵情不跟他啪啪啪!
最多是在被他磨的忍不了了,就把他摁在地上啪啪一頓小皮鞭,但是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就沒下文了。
這讓晏旗月怎麼忍?
他很委屈,覺得一直以來,他很喜歡邵情,很愛邵情,黏着邵情,大概都是一廂情願。
因為邵情從未說過喜歡他,也從未承諾過什麼,根本就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就算是之前,也是因為邵情中了毒,才跟他發生了那樣親密的關系。
其實邵情根本就不曾承認過和他的關系吧......
晏旗月很低落,的确,在那天晚上,邵情對他很溫柔,溫柔的他每每想起來,還是忍不住臉熱,可是邵情是一個外冷内熱的人,就算換一個人,她也會那麼溫柔的吧。
所以那天晚上過去以後,邵情就不肯再跟他發生最親密的那種關系了,這麼一想,哪怕他喊她親愛的,喊她寶貝兒,哪怕别人喊她嫂子弟妹,她也隻是淡淡的,未曾應過。
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邵情就會離開,大概是她傷好以後吧,所以在他說,他要找到辦法,讓她恢複正常的時候,她也隻是淡淡的笑,不說話。
想着想着,晏旗月就更低落了,他相信自己沒有任何可以留住邵情的東西,錢嗎?
還是權力,邵情不在意那些,實力嗎?
邵情估計比他還強,身體......呵,他渴求不代表邵情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