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還沒從驚恐中緩解過來,他怎麼也沒想到,殷晔居然敢對自己做實驗,直到邵情拍拍屁股,帶着二呆他們準備出去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指着邵情道:“拿到各位抓住她!
她和喪屍串通好了!
”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邵情活着,不然他們那些事,就會全部被暴露出去。
那些人愣了一下,看向了邵情,邵情也不怒,老神在在的擡擡眉毛,然後道:“說話是要講證據的,這個老先生是被吓瘋了吧?
我隻是過來送物資的,跟喪屍又有什麼關系了?
第二,在來之前,我還在和别人出任務,等我回到基地以後,你們早就被圍困了,這一點很多人都能作證,哪裡有空和喪屍串通兩下?
多半是被吓瘋了。
”
劉東振振有詞:“殷晔是潛伏過來的喪屍,你和相處的那麼近那麼多話題,絕對有問題,何況,你身後那個男人......也不是人吧!
想證明你和喪屍沒關系,行啊,喪屍不會說話,你讓他說一句話。
”
邵情眼裡的冰霜彌漫,她用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着劉東,冷笑道:“他小時候經曆過一場病,活生生燒傻了,不是啞巴勝似啞巴,你讓他說話來證明自己不是喪屍?
這可真是硬要扣屎盆子上來!
”
秦梓溪等人也在人群裡,他們紛紛道:“你睜開眼看一看,用耳朵去聽,别真是被吓壞了吧,看着誰都像是喪屍的同夥。
”
劉東此刻已經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個哪怕在逃亡中,也要把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光滑的蒼蠅站上去也會劈腿,現在他更加蒼老了,目光絕望而瘋狂。
“你說話啊?
倒是說話啊!
”
邵情冷冰冰的看着劉東,手心裡攥着一截藤蔓,她已經做好了直接殺掉劉東的準備,可是二呆突然靠了上來,一把攬住她,聲音極為沙啞的蹦了一個字出來:“情......”
邵情當時就呆住了,她剛剛......似乎聽到二呆喊她?
是幻聽了嗎?
二呆拿臉蛋蹭了蹭邵情的脖子,很艱澀的道:“阿情......”
他的聲音就像很多年沒有說過話一樣,沙啞的難聽至極,邵情卻欣喜若狂,轉過身去,捧着二呆的下巴,眼睛亮閃閃的:“你喊我什麼?
”
二呆的眼神十分的認真,隻是說話有些困難:“情......”
邵情喜的湊上去就親了二呆一口,看的人群裡的晏旗月吃味極了,他吃醋,又不能把怒火發洩在自己人身上,就直接把槍口對準了劉東:“真是被吓瘋了吧?
瘋了還是趕緊拖下去,該吃藥的吃藥,該關起來的關起來,可别放出來亂咬人。
”
有些用警惕目光看着邵情他們的人,也松了一口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二呆一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劉東就頹廢了。
他本來就是猜測的,窮途末路,不得不試着咬邵情一口,沒想到他居然猜錯了,隻要邵情把他做過的事都說出來,那他不但會聲名盡毀,還很有可能直接被軟禁起來。
劉東享受了一輩子的榮耀,一輩子的高高在上,怎麼會允許邵情毀了他的一切?
不過邵情似乎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她牽着阿蘭的手,到了秦梓溪那裡,把阿蘭交給了秦梓溪:“我可是把人好好的帶回來了,不過她吓得不輕,你可得給她加工資。
”
秦梓溪一笑,兩顆小酒窩就出來了:“放心吧!
”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回去了,就像打了一趟醬油似的。
他們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水庫停留了下來,畢竟死去的那些屍體,是要處理的,不然萬一形成了屍變,又是麻煩。
而且現在是晚上,趕路的話,萬一被喪屍偷襲了怎麼辦?
所以他們不得不原地駐紮下來,等天亮了,再返回基地。
邵情不動聲色的喊齊了自己的小夥伴們,順便叫上了秦梓溪,畢竟有阿蘭在,秦梓溪肯定會知道内情的,還不如她一起說了算了。
人聚齊以後,邵情先看看有沒有聽牆角的,才把這兩天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加上她的猜測,都告訴了小夥伴們。
顧盼盼是脾氣最沖的一個,她當時就跳了起來,準備去把劉東他們宰了:“什麼東西!
這樣的渣滓,也配活着?
老娘去送他們下地獄!
”
“别沖動,沒看到他今天已經把矛頭指向我了嗎?
他就是擔心我把他做的一切事情捅出來,我本來想的是,把這些事都捅出去,然後讓他身敗名裂,死得無比痛苦,但是我又考慮到了另一點,按照殷晔所說,京都的研究總院,對于他們的事,比較清楚的,也就是說,他們并不介意劉東做的人體實驗,如果事情捅出去,他們會不會保下劉東?
我不想去賭他們是不是有良知,所以我準備暫時把這件事壓下去,然後親自動手。
”邵情淡淡的道,她已經無法相信京都的高層了,與其寄希望于他們會處理劉東,還不如她親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