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他們是一家人
“沒什麼,突然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
”季钰眯着眼睛說道。
華薇沒有說話,一雙眸子,浮上笑意。
季钰,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看他敢不敢做了。
“爸、媽。
”
季雨澤攬着葉舒岚進來,淡笑着打招呼。
季钰看向葉舒岚的目光有些複雜,這個女人,他本是想許讓她嫁給自己的大兒子的,如今,卻和自己疼愛的幼子有了孩子。
“伯父、伯母。
”葉舒岚并沒有多尴尬,依舊沖着倆人打招呼,仿佛,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都不存在一般。
華薇松開挽着季钰的手,上前拉住葉舒岚,親熱的說道:“葉小姐,最近身體怎麼樣?
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
阿澤這孩子被我和他爸慣壞了,要是欺負你,你就和我說。
”
華薇讨好的意味太明顯,讓季家父子都忍不住蹙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葉舒岚笑着說道:“伯母,你叫我岚兒就好,我們遲早都是一家人,不必那麼客氣。
”
華薇的臉上立刻浮起笑來,很快就和葉舒岚熱絡起來,倆人談論着,好似是親母女一般。
季司深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情景,季钰和季雨澤在首位上坐着,商談着公事,華薇和葉舒岚坐在一旁。
不知道在說什麼,倆人臉上都挂着笑,而華薇臉上的笑,在季司深看起來,卻是極為的刺眼。
真的是好一副一家和樂的景象,讓他看着,都忍不住覺得,這一家人真是好幸福,令人羨慕。
季雨澤最先看見的季司深,從椅子上起身,笑着喊道:“大哥。
”
季司深沒有應他,如刀的眼神直看向華薇。
華薇對他是心生畏懼的,被這般看着,身子都忍不住顫了顫。
自訂婚宴之後,葉舒岚還是第一次看見季司深,在這種情況下相見,她看向他的眼神,複雜。
暗恨中又夾雜着一絲難以割舍的戀慕。
葉舒岚眼眸中的情愫自然被季雨澤看的一清二楚,他攥緊了手,又松開,問道:“大哥,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吃飯了嗎?
沒有吃的話,我讓廚房加兩個菜。
”
若是以前,季司深聽了這話,隻會冷笑,今天卻一反常态,淡淡的勾唇:“好啊。
”
季雨澤神情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被掩飾過去。
季钰冷哼:“既然回來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既然你一定要娶那個女人,爸也同意了,我沒什麼好說的,挑個時間,讓她來季家,把親戚什麼的認一遍,至于婚禮,就不用辦了。
”
“我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
”季司深冷冷的出聲,看向季钰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小醜。
“你!
”
葉舒岚的眸裡閃過快意,假意勸道:“伯父,您就别生氣了,我相信大少爺心裡是有輕重的。
”
“輕重?
弟妹覺得什麼是輕?
什麼是重?
”
這一聲弟妹喊的葉舒岚臉色漲紅,但還是不甘心的說道:“伯父自然是重,至于誰是輕,大少爺心裡應該有數才對。
”
季司深沒有回答,将目光再次轉向華薇,沉聲道:“我竟不知道,這季家主院,小三也可以自由出入了?
”
季司深淡漠的一句話,讓華薇的臉色變了又變。
這是她一輩子都洗不去的污點,可她也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當初做了小三。
“季司深,你太過分了!
還不向華阿姨道歉!
”季钰低吼道。
“季钰,你娶了這個女人,你就不怕我媽地下有知,找你們索命嗎?
”
季司深的聲音低沉沙啞,從薄唇中不停的吐出字來,讓人心尖都忍不住為之而顫。
幾人正僵持着,季修的身影在客廳裡出現,他看着站在客廳内的季司深,眼眸裡,透露出抱歉神色。
季司深的心裡,生出一股微不可見的疼。
呵,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他和顔顔還記挂着母親。
突然覺得這裡的空氣都讓他窒息,他想離開,永遠的離開。
季司深不顧季修的挽留,開車快速的疾馳而去。
再在那個地方呆下去,他怕自己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在公路上,将車開到極速,季司深不知道自己要開到哪兒去,他的腦海裡,浮現的都是母親生前的模樣。
整個季家,她對自己是最好的,那種好,和爺爺對他的好,是完全不同的。
他能夠感覺的到她的全心全意,母親将自己看做了全部。
永遠都忘不了母親臨死之前,那不甘的神情。
她定是恨極了華薇,現如今,這女人卻是光明正大的住進了季家,母親泉下有知,該是多麼的難受。
季司深一路狂飙着,很快就駛出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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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陌一下午都有些心神不甯,右眼皮不停的跳動着。
人家都說,左跳财右跳災,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有了這種念頭,甯陌的心便開始不安起來,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季司深打去電話。
電話通了,卻是沒人接。
她是知道季司深的行程的,他今天在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或許是在談合作,不方便接她的電話。
如果是之前,甯陌一定會這麼告訴自己,但今天,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她所在乎的人,隻有季司深和宸宸,宸宸在學校裡,所以,隻有……
甯陌再次撥出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不死心的又打了幾個,甯陌找出阿信的電話,快速的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阿信那邊有喇叭聲傳過來,似乎是在公路上。
“少夫人,有事嗎?
”
“阿信,你家少爺呢?
他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甯陌焦急的問道。
“少爺?
他在兩個多小時前就走了。
”
“他去了哪兒?
”
“季家。
”
甯陌形容不出,那一刻自己心裡的感情,似乎是終于放松了,又似乎是,再次被提起。
“阿信,你現在就去一趟季家,我心裡很不安。
”
阿信對甯陌的心境感到不解,卻還是開車去了季家。
一個多小時後,甯陌接到了阿信的電話,季司深人在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