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殺了成哥?
”光頭成的一衆手下,全部都一臉恐懼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宮鸢兒。
光頭成可是二把手的兒子啊。
這些年來,他們跟着光頭成到處耀武揚威,别人連忤逆都不敢忤逆光頭成一下。
沒想到現在南宮鸢兒一個看起來柔弱無力跟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就這麼幹脆利落,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将光頭成給殺了。
要不是看着光頭成那顆掉落在地上而死不瞑目的人頭是那麼的顯眼,他們甚至都有些不太相信這是真的。
可是面對着光頭成的這些手下,南宮鸢兒卻隻是滿臉冷冷的說了一句:“殺他又怎麼樣了,不想也死在這裡的話,就趕緊給我滾。
”
雖然南宮鸢兒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悅耳動聽,可南宮鸢兒話裡的冷意跟殺意更加的讓他們恐懼。
南宮鸢兒連光頭成都敢殺,更何況是他們,所以他們很相信,如果他們再不走的話。
也許下一刻他們就将會變得跟光頭成一樣慘死在這裡,甚至是連個全屍都沒有留。
因此在南宮鸢兒話落的瞬間,光頭成帶來的這些手裡哪裡還敢多說什麼。
立即一個個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一般的走了一幹二淨。
也是直到此時,洪超夫妻這也才從無比的震驚當中反應過來。
而後阿英臉色無比慘白跟害怕的道:“小彤,你……你怎麼殺人了,走,你快走,要不然等下警察來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
在阿英話落的瞬間,洪超也是緊跟着道:“對啊小彤,你嫂子說得對,走,現在就趕緊走,要不然等下光頭成的父親知道了,他讓警察過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
“超哥,嫂子,我這個時候怎麼能走,别人怕光頭成的父親,但我可不怕,你們在家裡等我,我先出去一下。
”
陳默哪裡不知道南宮鸢兒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去威脅警告光頭成的父親,或者就是直接将其殺了。
但這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因此見南宮鸢兒話落的瞬間已經離開,他也連忙追了出去。
随後又把南宮鸢兒叫到距離洪超家裡遠一點的地方,确定洪超夫妻聽不到之後,才對着南宮鸢兒道:“南宮小姐,我知道你想要去幹什麼,但你絕對不能這麼做。
”
南宮鸢兒一愣,道:“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
“因為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洪嬸的意願是想讓洪超做一個普通人,娶妻生子,和很多普通人一樣,普普通通的過完這一生,所以才沒有傳授洪超修煉,也沒讓洪超知道任何關于修煉者的事情。
”
“但你想過沒有,你現在去威脅警告光頭成的父親,就算他現在妥協了,然而等我們離開之後呢,他假如又要對洪超夫妻下手,你怎麼辦。
”
“可能你會說,他要是對洪超夫妻下手,你就回來找他替洪超夫妻報仇,可你就算報仇了又有什麼用,洪超夫妻已經被他害了,你還能讓洪超夫妻活過來嗎?
”
“又或者,你現在去找光頭成的父親,他不肯妥協,你直接殺了他,這對于我們來說,也許不算什麼,可你又是否想過,這對于洪超夫妻來說意味着什麼,你覺得洪超還能像個普通人那樣繼續生活下去嗎?
”
是啊,如果她殺了光頭成的父親,那麼洪超夫妻必定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洪超又還怎麼可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繼續生活下去。
因此在聽到陳默話落的瞬間,南宮鸢兒心裡不由就是一驚。
随後問陳默道:“可是我要不這麼做的話,我又能怎麼做,難道在家裡等着光頭成的父親找上門來抓人嗎?
”
“對,就是在家裡等着他找上門來抓人。
”
陳默說着,見南宮鸢兒一臉疑惑不解和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的樣子,又道:“放心吧,等下交給我來處理好了,肯定比你這樣去找光頭成的父親好。
”
“嗯,我聽你的。
”南宮鸢兒竟破天荒的溫柔說道,因為以前的時候,什麼事情不管她做的對或錯,都得她自己來,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可現在,卻有個人幫她分擔了,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不過很快,她也發現她剛才的語氣實在是太溫柔了,就好像一個新婚妻子在對自己的丈夫一樣。
于是,她又滿臉羞紅的連忙道:“那個,我們先回去吧。
”
說着,就要轉身返回洪超家裡的她見到陳默手臂上的槍傷時,又忍不住擔心的問了一句道:“你手上的傷,真的沒事嗎?
”
從陳默剛才被子彈擊中,再到南宮鸢兒憤怒的殺了光頭成,以及陳默追着南宮鸢兒出來,都是在短短的時間内完成。
這也就導緻了陳默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将仍然嵌手臂表面的子彈取出。
因此聽到南宮鸢兒的話,陳默搖搖頭示意真的沒事之後,幹脆就瞬間運功一震。
将子彈從手臂表面震出來之後,便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他自己煉制的外傷聖藥‘半日好’敷了上去。
所謂‘半日好’,也就是說一般的外傷之下,隻要敷上了‘半日好’,最多隻需半日就能完全複原過來,連疤痕都沒留下。
不過半日好雖然是治療外傷的聖藥,可陳默是傷在手臂上,隻有一隻手操作,就有些不太方便了。
這讓南宮鸢兒見,便自告奮勇的去幫陳默了,把‘半日好’敷好了之後,又小心翼翼和溫柔無比的用白紗帶給陳默一點一點的包紮起來。
看着南宮鸢兒那張近在咫尺的絕美玉臉,又看着她那小心翼翼和溫柔無比,生怕弄疼了他的樣子。
陳默的一雙目光,也不由得情不自禁的緊盯在了南宮鸢兒的身上。
特别是南宮鸢兒因為低頭幫他包紮的關系,那裙衫的領口不由微微有些松開了,一下子就讓他看到了領口裡面少女的兩座……
正在包紮的南宮鸢兒,哪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光了。
當無意中擡頭看到陳默的目光,仍然在死死的盯着她領口裡面的瞬間,一張臉頓時不由變得通紅。
“啊,你……你這個流氓,我好心好意的幫你,你……你居然還偷看我,你……你自己包吧,我先……先回去了。
”
話落,南宮鸢兒就滿臉羞紅的低着一張臉跑回去了,可是她卻絲毫都沒有發現,她都被陳默偷看了,可她竟然連一點的生氣跟憤怒都沒有。
反倒是在芳心裡裡,除了無比的羞澀之外,竟然還隐隐的有着一種莫名其妙的欣喜。
而陳默看着南宮鸢兒逃也似的的身影,滿臉尴尬的将南宮鸢兒沒有幫他包紮好的紗布包紮好了之後,這也才轉身返回了洪超的家。
也在他回到洪超家裡不久,忽然間,幾輛警車就從遠處呼嘯而來。
緊接着,一名腦門有些秃了的中年男子,便一馬當先的從車上奔下來沖進屋子裡冷冷的掃向陳默四人大喝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是誰,是誰剛才殺了餘成的,自己站出來。
”
餘成,也就是光頭成,因為名叫餘成,再加上留着一個大光頭,因此也就有了光頭成這麼一個稱号了。
至于光頭成的父親,則是叫餘達。
“是我,是我殺了餘成的。
”說着,陳默拉住了原本要站出來的南宮鸢兒,而後自己站了出來。
“是你?
”中年男子目光冷冷的掃着陳默,也在這時,突然間,又有一輛車子從遠處快點的呼嘯而已。
緊接着,光頭成的父親餘達,就也飛快的從車上奔了下來。
“楊局,怎麼回事,是誰,是誰殺了我兒子的,抓到了兇手沒有。
”
“餘市,就是這小子,就是他殺了你兒子的。
”楊局,也就是中年男子指着陳默對餘達說着,就要讓人把陳默抓起來。
可是,一個也從餘達車上下來的小混子卻告訴餘達,說光頭成不是陳默殺的,而是陳默旁邊的南宮鸢兒殺的。
這個小混子也正是剛才光頭成逃走的衆多手下之一,也正是因為他通知了餘達,所以餘達跟楊局才會帶着人來得這麼快。
“什麼,是旁邊的這個女的殺的。
”楊局的臉上頓時有些挂不住了,憤怒的指着陳默道:“小子,你敢包庇罪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啊,把這小子跟這女的殺人犯給我一起抓起來。
”
洪超夫妻早已經緊張得渾身打哆嗦,而南宮鸢兒,一雙美目卻好奇無比的打量着陳默。
因為她很想知道,剛才陳默說讓他來處理,陳默到底是怎麼處理的。
至于陳默本人,則是似笑非笑的看了楊局一眼之後,淡笑道:“等等,楊局是吧,你确定你要抓我,你過來,我先給你看樣東西,要不然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
“笑話,你包庇殺人犯,是殺人犯的同黨,我的職責就是抓你們,我怎麼可能會後悔,來人啊,給我抓起來。
”
沒等楊局身後的人動手,陳默就又似笑非笑的笑道:“再等等,你就這麼确定你不會後悔嗎?
”
說着,陳默忽然就閃電般的勾住楊局的肩膀,悄悄的将一個小本本遞給他了之後,才道:“你先自己看看這是什麼,你再确定一下你會不會後悔吧。
”
楊局隻是看到小紅本本的瞬間,臉色就有些變了,當打開看了之後,整個人更是被吓得差點當場癱軟在了地上。
國安總部特别行動員,這可是手握生殺大權的主啊,現在就是随便給他安插個罪名,然後殺了他,他都沒出伸冤說理去。
可他身後的那些手下根本就不知道這些,見陳默突然閃電般的勾住他的肩膀。
還以為陳默要動手劫持或者襲擊他,一個個頃刻都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陳默。
這可是把楊局吓得魂兒都差點飛了出來,連忙喝斥這些手下,讓他們将搶放下,又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大耳光之後。
才像條哈巴狗似的對着陳默點頭哈腰的道:“陳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你說的對,我後悔,我是真的後悔了,我不知道陳先生你在這裡執行任務,我這就走,這就走。
”
說着,楊局直接就下令了收隊。
誰能想到楊局的态度竟然瞬間變化這麼快,這讓他的手下跟餘達見了,一個個不由滿臉的莫名其妙。
但楊局的手下雖然莫名其妙,但楊局的命令,他們還是堅定不移的執行了。
在楊局下令收隊的瞬間,他們馬上一個個調轉方向,準備跟着楊局離去。
不過也在此時,餘達終于從楊局突然轉變态度中反應過來了,對着楊局就是憤怒的怒吼道:“楊局,你這是什麼意思,殺人犯你都不抓,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吧。
”
陳默雖然沒有明說,但從陳默隻是悄悄的将小紅本本遞給他而不給别人看到。
這就說明了陳默不想暴露身份,而且他平時跟餘達關系也不怎麼樣,隻是接到餘達的接話。
聽餘達說兒子被殺了,職責所在,他才不得不親自帶人過來而已。
因此,他幹脆裝作沒聽到餘達話的繼續往前走去,可是他哪裡想到,陳默那似笑非笑的聲音,竟然又在此時叫住了他。
隻聽陳默道:“楊局,等等,你就這麼走了,不太好吧。
”
“那陳先生你還有什麼吩咐。
”楊局回過頭來,哭喪個臉道。
陳默指着餘達淡淡一笑,道:“很簡單,把他給我抓起來。
”
“陳先生,這……這……”
“這什麼這,你不抓,難道你跟他是同夥。
”
“陳先生,這怎麼可能,我跟他怎麼可能是同夥。
”
“既然不是,那你現在就給我把他抓起來,如果你不抓,你跟他就是同夥,我給你三秒的考慮時間,如果我數到三,你還沒有把他抓起來的話,我就隻能把你當成他的同夥處理了,一,二……”
天知道陳默說的處理是怎麼處理,要是直接就将他殺了,那他死的也太冤了。
所以剛剛聽陳默數到二,楊局就忍不住了,哭喪着個就對着他身後的幾名手下下起了命令,讓他們把餘達給抓起來。
“楊局,這……”楊局的幾個手下面露猶豫,可他們剛剛開口,楊局就将在陳默哪裡受到的氣撒在了他們身上,大怒道:“這什麼這,讓你們抓就抓,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出事了我來負責。
”
幾個手下哪裡還敢說什麼,隻能唯唯諾諾的上去将餘達給抓了。
餘達做夢都想不到,他本來叫來抓南宮鸢兒跟陳默給他兒子報仇的楊局,竟然真的聽陳默的話,反過來将他給抓了。
這讓他頓時氣得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可還沒等他發作出來,陳默立即就讓楊局将他給押了下去。
“陳先生,餘達的身份擺在那裡,你讓我這麼抓……抓他,要是處理不好,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着幾名手下将餘達押下去的背影,楊局苦着一張臉對着陳默說道。
陳默聽了,又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楊局道:“楊局,就餘達把他兒兒子慣出來的這種品行,我就不相信餘達的屁股是幹淨的,而你身為一局之長,我就也不相信了,你會一點關于餘達的那些證據都沒有,除非你跟餘達是一夥的,你故意幫他擦屁股跟隐瞞不報。
”
聽了陳默這話,楊局又不是傻子,哪裡還不明白陳默為什麼會逼着他抓餘達,這是要讓他一起将餘達拉下馬啊。
而且現在事已至此,餘達已經被他抓起來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所以,他幹脆也豁出去了,對着陳默道:“陳先生,你快言快語,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沒錯,我是有着不少餘達的那些證據。
”
“可是餘達上面有人,我把這些證據交給一把手之後,一把手向上面彙報過很多次,但都是石沉大海,一點音訊都沒有,甚至現在還有傳言說,上面要把一把手調走,這明顯就是上面在有意包庇餘達。
”
“還有這事?
”陳默眉頭一皺,道:“那你們現在還有那些證據沒有,隻要你們還有證據,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不管是誰,隻要他敢包庇餘達,我保證一定會讓他跟餘達一樣的下場。
”
楊局先是一愣,随後才想起陳默那可是直接可以上達京城天聽的啊,陳默确實是有這個本事。
不管對于陳默所問的證據之事,他卻搖了搖頭,道:“我這裡沒有了,都交給一把手了,不知道一把手那裡還有沒有。
”
陳默一聽,直接就讓楊局打電話去問一把手。
可楊局卻說在電話裡不太好,要不他帶着陳默一起過去找一把手,當面問一把手好了。
陳默想想在電話裡确實不太好,因此點點頭之後,就跟着楊局一起過去了。
可是到了一把手的辦公室裡,一把手卻不在,問了下面的人才知道,原來一把手的妻子這幾天身體出了嚴重的問題。
剛才醫院裡更是來電話說情況還更一步惡化了,因此一把手就趕去醫院了。
于是,陳默跟楊局隻好又找了過去。
但剛到一把手妻子的病房門口,陳默跟楊局正想敲門進去呢。
沒想到病房的房門倒是先打開了,緊跟着,就從病房裡走出來了一個人。
當陳默見到這個人,這個人也見到陳默時,兩人瞬間就雙雙的愣住了,而後那人道:“陳默,你怎麼會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