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沉穩有力,我的語氣,霸道淩厲,這一刻,我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胡媚兒還處于懵懵的狀态,她的臉嫣紅嬌媚,宛若盛開的桃花,她的眼神,波光盈盈,眼中有柔情似水,她褪去了高冷,不再傲然,就隻像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小女生,癡癡的看着我。
看了好久,她才動了動翹唇,發出了輕柔悅耳的聲音:“我相信你!
”
不需要太多的言語,簡單的四個字,就足以表達一個女人對她所愛男人的信任和支持,在胡媚兒面前,我才真正感受到了男人的尊嚴,因為她的鼓勵,我有了空前的自信,更有了豪邁的抱負。
從小到大,我一直被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高中以前是懦弱娘炮,高中以後我發了狠,卻也被人看成是殺人犯的兒子,被當做随時會發作的神經病。
到了大學,我又因為李劍飛的陰謀而成了犧牲品,讓人以為我是慫包軟蛋,我似乎走到哪兒都能感受到别人的鄙夷,沒有人真正看得起我。
隻有胡媚兒,她是真正的佩服我,愛我,信任我,我很高興有她的支持,也很欣慰以後能與她風雨同舟,有她在,我安心。
我以明亮炙熱的眼眸,深情地盯着胡媚兒,輕輕地說道:“媚兒,謝謝你!
”
說這話的時候,我在心裡也暗道了一句:我蘇炎,絕不辜負你!
胡媚兒笑了,笑的純粹美好,我們就這樣,彼此墜入了愛河,互相望穿對方的心底,感受對方的深情,我們都有些忘我,甚至忘了自己身處何處,直到有路人經過,以特殊的眼神打量我們,我才猛然間反應過來。
于是,我趕緊對胡媚兒道:“我們别在這傻站着了,你吃了飯嗎?
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
胡媚兒也不說話,直接點了點頭。
接着,我帶着胡媚兒去了附近一家最高檔的餐廳,中午因為李劍飛那轟動全校的告白,好多人連飯都沒吃成,我早飯午飯都沒吃,胡媚兒也剛好沒吃午飯。
所以,我們點了很多菜,為了慶祝我和胡媚兒正式交往,為了這個紀念日更有價值,我還不顧身上有傷,點了瓶紅酒。
胡媚兒自打我主動吻了她開始,她的态度都隐隐産生了變化,她變得有些小鳥依人了,凡事由我做主,她就是安靜的聽之任之,做一個乖巧順從的小女友。
菜很快上了桌,紅酒也被服務員開啟了。
倒酒的事,我沒讓服務員做,而是親自為胡媚兒斟好了酒,再在自己的酒杯裡倒了些紅酒,随即,我跟胡媚兒碰了杯,一人抿了一口紅酒,再開始吃菜。
這一頓飯,吃的安靜又唯美,餐廳的環境高雅幽靜,有輕音樂在空間裡緩慢流淌,胡媚兒今天也沒有跟平時一樣,對我大聊特聊,她就是溫和地吃着桌上的美味,表情甜蜜。
也不知過了多久,胡媚兒突然擡頭看向了我,一臉認真的問我道:“蘇炎,你确定你已經放下了許墨嗎?
”
問這話的時候,胡媚兒的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生怕錯過了我一絲表情。
看的出來,她還是很在意許墨,從很早開始,胡媚兒似乎就有點吃許墨的醋,覺得我太過在意許墨。
昨天她還問我喜不喜歡許墨,我回答了不喜歡,她才安心。
可今天,我又為了許墨去公然得罪李劍飛,這讓胡媚兒不懷疑都不行了,她肯定以為我喜歡許墨。
一提到這個問題,我就有點想苦笑,我昨天一晚上沒睡,今天上午又糾結了一上午,直到最後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對許墨可能存在那種感情,可是這點感情,才剛剛萌芽,就被殘忍的扼殺在搖籃中了。
許墨絲毫不信任我,輕視我,還公然說她不喜歡我,這樣的女人,怎麼值得我愛?
即使當年我媽那事她有苦衷,我也不想聽她的解釋了,我對她的感情,隻剩下了恨。
沒有猶疑,我直接鄭重地跟胡媚兒保證道:“放心吧,媚兒,我不喜歡許墨,我以後也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我向你發誓!
”
胡媚兒聽完,她絕美的容顔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她滿意的回道:“這就好,她不值得你愛!
”
我也跟着笑了笑,說道:“是啊,别提她了,影響心情。
來,慶祝我們在一起,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你幸福的,幹杯!
”
說着,我舉起了酒杯。
胡媚兒也立即舉起了杯子,和我的酒杯碰撞在了一起。
清脆一聲響,預示着我的感情生活正式開啟!
時間緩慢流逝,我和胡媚兒以情人的姿态,幸福地吃着這一頓飯,我那滿是陰霾的心,終于撥開雲霧見天日了,我整個人從身到心都放松了下來,變得無比舒暢。
按理說,今天的事,足夠把我打擊的支離破碎,但有了胡媚兒的陪伴,我突然感覺一切都無所謂了,我不在乎許墨,不在乎李劍飛,不在乎那些起哄不怕事大的旁觀者,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否臭名遠揚了。
我隻知道,我戀愛了,我可以開始享受生活了,我終于能夠盡情活出屬于我的精彩,我還有一個心靈相契的女朋友,那麼,就讓一切的煩惱見鬼去吧!
這一刻,我抛卻了所有,隻沉浸在這溫馨的美好時光。
飯後,我招來了服務員,結賬買單。
今天點的菜比較多,每道菜都偏貴,一頓飯吃下來,價格不菲,所以,胡媚兒幾乎是搶着說讓她付錢。
我斷然拒絕道:“不用,我有錢!
”
說着,我掏出了卡,讓服務員刷。
胡媚兒也沒再堅持,隻是眉眼彎彎的對着我笑,等我結完賬,胡媚兒才滿懷愉悅,無比自豪地說着:“對我來說,男人有錢沒錢都沒關系,因為我不缺錢。
但是,我覺得,沒錢還願意給女人花錢的男人最有魅力了,蘇炎,你就是我的驕傲!
”
胡媚兒發自真心的誇了我,同時,也毫不避諱的說出了我沒錢這個事實,她肯定還以為我是那個連手機都舍不得買的窮光蛋,但她沒有一點看不起我,反而引以為傲。
這女人,确實甚合我心。
我不希望女人是為了錢而接近我,有些東西一旦摻雜了錢就會變味,變得沒那麼單純,尤其是感情,我不想摻入這些雜質,所以,我沒有跟胡媚兒解釋什麼,隻是開心的笑了笑,然後說了句:“走吧!
”
胡媚兒随口道:“去哪?
”
我豪爽道:“去逛商場,為你花更多的錢!
”
胡媚兒立馬興奮道:“好嘞!
”
說着,她直接走過來,親昵地挽着我的手,和我一起離開了餐廳。
走到餐廳外面,我和胡媚兒跟普通的熱戀情侶一樣,依偎着身子興高采烈地朝商場走去。
要去商場,就必須經過我之前和胡媚兒待的那條僻靜小路,而意外,就發生在那裡。
當我們兩個正走入那條小路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群人,帶頭的,正是僞君子李劍飛。
他領着十幾個人,威風凜凜地朝我們這邊快步走來。
我的腳步,不自覺頓住,我的心,也不由的緊緊拽了起來,一種憤恨的情緒油然升起,我和胡媚兒才剛剛打算享受一下甜蜜的二人世界,這李劍飛就跑過來煞風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中午在學校他還假裝的大仁大義,原來一脫離群衆的視線他就露出真面目了。
我雖明白他心裡記了恨,可卻料不到他會來的這樣快。
果然,小人就是小人,肚量比雞腸還小!
胡媚兒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化,變得十分難看,但她卻沒有畏懼之色,李劍飛一過來,她就沖到了我前面,跟護犢子似的護着我,對李劍飛氣勢洶洶道:“李劍飛,你什麼意思,這麼快就過來打擊報複,你應該清楚,蘇炎已經是我男朋友了,你要動了他,我跟你沒完!
”
危險來臨,胡媚兒卻是處變不驚,并且氣勢十足,之前維持的小女人姿态,瞬間蕩然無存,她又變成了強悍的女王,跟李劍飛正面對峙。
李劍飛和胡媚兒或許天生就是死對頭,現在沒有外人,他也不再演戲,他直接暴露了對胡媚兒不滿的情緒,語氣陰冷道:“胡媚兒,我并不想和你鬧僵,但我和蘇炎有私仇,我必須要解決!
”
說話的同時,李劍飛眼裡都迸射出了犀利的兇光,顯然,他對我的恨已經到了極緻。
在學校,李劍飛一直維持完美男人形象,他雖然勢力不小,但他很少去跟人打架鬥毆,也就是說,他難得有這樣帶着兄弟找人麻煩的時候。
而且,現在這個時間,他本來應該和許墨在一起的,但他卻丢下了許墨,過來截堵我,這一切,都足以說明,他今天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
胡媚兒見到李劍飛這咄咄逼人的樣子,她越發不樂意了,她很不屑的對着李劍飛冷哼道:“哼,李劍飛,你堂堂一個男人,心眼卻比針眼還小,蘇炎不就是阻擾了下你表白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也沒什麼損失,照樣抱得美人歸。
我勸你還是收手吧,不然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胡媚兒對李劍飛的警告,字字充滿威脅。
但李劍飛卻不在意,他依舊冷冽着聲,陰沉沉道:“本來我都表白成功了,被這小子橫插一腳給打擾了,害的許墨說再考慮考慮,這确實讓我很不爽。
但我來不是為了這事,而是其他事!
”
許墨說要再考慮?
看來,我今天的這一場破壞也不是完全沒用,倒是起到了一點效果,許墨被我這麼一攪活,暫時也沒心思談什麼戀愛吧,不過,這跟我已經沒有雞毛關系了,我也懶得多去想。
胡媚兒聽完李劍飛的話,微微驚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恢複了正色,她依舊保持着強硬的氣勢,對李劍飛問道:“什麼其他事?
”
聽到這話,李劍飛的臉色變得越發陰冷了,他眼裡的那一抹兇狠之色就像一把利刃,簡直能将人刺穿,他狠狠地掃了我一眼,然後對着胡媚兒咬牙切齒道:“老子之所以受這麼重的傷,不單單是黃琨的報複,還有一個小人在背後偷襲我害我重傷,我懷疑這個人就是他!
”
說着,李劍飛猛地伸出他那隻沒斷的右手,淩厲地指了下我。
胡媚兒聞言,明顯驚詫了,她雖然知道黃琨和李劍飛狼狽為奸,但她并不知道李劍飛是被我打傷的,立即,她就轉過了頭,疑惑的看向了我,我給了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胡媚兒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她仍舊強行為我辯解道:“李劍飛,你這個理由太低端了吧,蘇炎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你覺得他敢去對付你嗎?
”
李劍飛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抹陰測測的邪笑,道:“當然,在今天之前,我是怎麼也想不到是他這個慫包幹的,但,今天中午,他有膽過來公然挑釁我,還能得到你胡媚兒的青睐,這就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這個人了,也許,他并不像表面那麼簡單,我有理由懷疑就是他幹的!
”
李劍飛話音落下,他的那幫兄弟,立刻将我圍了起來,尤其是陳禮龍陳禮虎兩兄弟,他們對我虎視眈眈,似乎已經蓄勢待發了。
胡媚兒見情況不妙,她即使知道事情就是我幹的,但為了護我,她還是繼續裝傻,蠻橫地對李劍飛吼道:“呵呵,你就單憑猜測,就來對付我男朋友,李劍飛,你未免也太過猖狂了吧!
”
李劍飛陰狠道:“想證明是不是他幹的,很簡單,你先讓開!
”
胡媚兒聞言,不僅沒讓,反而更加護着我,她攔在李劍飛前面大吼道:“你想幹嘛?
”
李劍飛的那一股陰笑僵硬在嘴邊,他似乎已經沒有耐心了,他加大了音量,對胡媚兒強硬道:“我隻是證明下是不是他幹的,你讓開!
”
胡媚兒固執地堅持:“我就不讓!
”
到這時,我也已經站不住了,身為有皿有肉的男子漢,躲在女人的背後,像什麼樣子。
雖說,我知道李劍飛不會動胡媚兒,但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李劍飛這樣一個陰險小人,我不能讓胡媚兒有一絲危險,我也不想拿女人做盾牌。
于是,在李劍飛快要爆發的時候,我走了出去,并對胡媚兒輕聲道:“沒事,他不能把我咋樣!
”
随即,我站定在胡媚兒身前,直面李劍飛,平靜道:“直接點,說吧,你想怎麼樣?
”
李劍飛微微眯了下淩厲的雙眼,然後倏地睜開,冷聲逼迫道:“把你的上衣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兇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