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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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話,我的身體頓時便從床上彈跳着坐了起來,我的睡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的心跳已經狂亂的不像話。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意外,更是一個沖擊。
我在看到彩信的瞬間,立馬便想到了楊鑫,他竟然這麼快就下手了,更讓我驚駭的是,他第一個要對付的人,竟是這個我完全沒有考慮到的女人,李芷柯。
我癡愣着雙眼,緊緊地凝視着照片上的女人,她依舊留着一頭清爽的短發,看起來青春動人。
但顯然,這不是她以前的照片,從她的姿勢和背景環境來看,這應該是現場抓拍的照片,這麼一想,我不由更驚慌了,難道,楊鑫的人,已經潛伏到李芷柯的身邊了?
也就是說,李芷柯随時有生命危險?
越想,我越心驚,同時,我的心底也浮現出了深深的愧疚感,我竟他媽把這個女孩給完全忽略了,當楊鑫說對付我身邊的女人後,我把誰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她。
我怎麼會這麼大意?
要知道,這可是和我發生過關系的女人啊!
在我失去記憶,以乞讨為生之時,李芷柯算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了,在遇到她之前,我四處飄泊,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我沒有記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連追求和信念都沒有,我隻是得過且過的消耗生命,不停流浪。
然而,我的這種狀态,卻因為那一個意外的夜晚,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我和李芷柯有了名副其實的關系。
之後,我便對她念念不忘,一向對生活毫無盼頭的我,竟在心中埋下了深深的情,從此對每一天都有了期待。
猛重猛和和圍和猛。
隻不過,李芷柯對我的存在卻是很反感,甚至因為我的出現,導緻她身敗名裂,她還因此絕望的自殺過,幸好我及時趕到,才讓她得以獲救,但當時,李芷柯并沒有感激我救了她,反而更讨厭我。
而,正當我和她的關系慢慢發生轉變的時候,我卻要回到我的老家尋找我的記憶,我還記得,離開之前,李芷柯竟然出奇的對我産生了一點不舍,甚至,她還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那一瞬間,我的心裡,真的有種非常強烈的情愫油然而生,我差點都舍不得離開了,特别是她最後的那一句我等你,就算是現在回憶起來,都讓我有種情窦初開的甜蜜感。
現在,當過去的種種回憶湧上心頭的時候,我更加的想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再怎麼樣,李芷柯也算是我人生裡比較重要的一個女人。
可我竟混蛋地把她給忘了,她一個人在外省,自己毫無武功,又一點防備沒有,她現在真的就是砧闆上的魚,等待别人随時宰割啊!
一想到楊鑫将會朝手無縛雞之力的李芷柯下手,我就忍不住心慌意亂又煩悶憤怒,我的頭都感覺要爆炸了,我沒有猶豫,下意識地便朝着給我短信的這個電話号碼撥打過去,希望能阻止這一場噩夢的造成。
但結果,我這一撥出,手機便傳來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
聽到這機械般的聲音,我的心更是慌了,别說我能不能阻止這一切,更關鍵的是,我連李芷柯現在是什麼情況,都完全不了解,她是不是已經遭遇毒手了,我也不知道啊。
最讓人絕望的是,我連一個能聯系到李芷柯的方法都沒有,真的想不到,對于李芷柯,我竟然會這麼的束手無策。
老天爺還真他媽會捉弄人,為什麼,為什麼楊鑫第一個針對的就是李芷柯?
我的心,幾乎沉入了谷底,但轉瞬,我又強迫自己堅定了起來,越是這種時候,我越不能在這怨天尤人,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想盡辦法阻止悲劇的發生,我現在必須要親自趕到李芷柯那裡,這是我唯一救她的希望。
一想到這,我半刻也沒有耽誤,馬上起床,快速的洗漱,再拿好我自己的東西,随即便離開了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我攔了一輛出租,直接趕往薛神醫的住所。
我得先和薛神醫老乞丐道個别,順便聽聽他們二老對這事的意見。
在我馬不停蹄的快速行動下,很快我就趕到了薛神醫的家,一進到院子,我就看到。
薛神醫和老乞丐正坐在院子當中專注的下着棋。
直到我走到他們身邊了,兩個老頭才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薛神醫一看到我,便笑盈盈地對我說道:“蘇乞兒,你來得正好,來,你來看看,你師父這個手下敗将,輸得有多慘!
”
聽到薛神醫這麼說,老乞丐立馬皺着眉,一臉不服氣的擺手道:“你少得意了,不就赢了兩把嘛,看我等會怎麼扳回來!
”
如果放在往常,我會很有興緻地看這兩個老頑童拌嘴,但今天,我實在沒有任何心情。
我也沒管他們說了什麼,直接對他們嚴肅問道:“銀狐呢?
”
薛神醫聞言,笑容不禁有所收斂,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在廚房給我們做飯呢,你特意來找她嗎?
”
我搖了搖頭,快速說道:“不是,我來,是跟你們道别的。
我這次要出省幾天,辦點事情!
”
聽到我這麼說,薛神醫的面se也變得嚴謹了起來,他看着我,正se道:“是不是你又出什麼事了?
我聽銀狐說,你昨晚突然讓她當心點,注意安全。
這是怎麼回事?
”
我聽完薛神醫的話,馬上回複他道:“是的。
楊鑫,他來找我麻煩了,昨晚他忽然找上我,想讓我主動取消跟夏家的婚約,我沒同意,他就揚言,要殺光我身邊所有的女人。
我今天出省,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
”
對于薛神醫和老乞丐,我沒有任何隐瞞,他們都清楚我和楊鑫的恩怨,我現在找他們,也是想看看他們對這件事有沒有什麼針對性的辦法。
由于時間緊迫,我也就盡量将整件事,簡潔明了的跟他們說清楚。
薛神醫和老乞丐聽完我的話,眉頭也是瞬間就皺了起來,他們的表情,都有點凝重了。
過了一會兒,老乞丐率先開口,他徑自看着遠方,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這楊鑫,對夏初心還真是不死心啊!
竟然把事情都做到了這個份上!
”
聽老乞丐這麼說,薛神醫也不禁點頭附和道:“都說紅顔禍水,這話果然不假。
不過,蘇乞兒,還真看不出來,憑你這長相,在外省,都還有老相好呢,這可真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啊!
”
這薛神醫就是沒個正經,在這種嚴峻的時刻。
他還能開出這樣的玩笑,當然,我是沒心情回應他這玩笑了,我隻是謹慎地問了他們一句:“薛神醫,師父,對于楊鑫這事,你們有什麼看法嗎?
”
聽我這麼問,老乞丐不由沉聲歎道:“楊鑫他是出了名的手段狠。
這個誰都拿他沒辦法,他想要做的事,一般人很難阻止,他要殺你,他爹還會阻攔一下,他要殺你的女人,恐怕就沒人管他了。
”
薛神醫聽到這,也認真地道了一句:“是啊。
現在隻能讓你的那些女人自求多福了!
”
我聽完他們的話,神se不禁更沉重了,随即,我又闆起了臉,對着他們鄭重道:“無論如何,我也會盡我所能來阻止他。
我現在,還有個事要麻煩你們,這段時間裡,希望二位能照顧好銀狐,别讓楊鑫有機可乘。
”
盡管現在已經确定了楊鑫的第一個目标人物是李芷柯,但是,這邊也還是要預防一下,萬一楊鑫這麼做隻是為了調虎離山,然後聲東擊西呢?
所以,我在離開之前,還是好好地叮囑了老乞丐和薛神醫。
我相信,有了這二位的保護,楊鑫再能耐,也動不了銀狐。
薛神醫聽了我的話,馬上毫不猶豫道:“放心吧,銀狐是我徒弟,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關照她。
她要是出了事。
誰給我們兩個老頭做飯呢!
”
老乞丐也即刻附和着道:“是啊,這邊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會保障銀狐的安全。
倒是你,一個人出省,還得多加小心啊!
這楊鑫,可不是好對付的!
”
我知道,老乞丐無論何時都是以我的安全為主要考慮,他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了楊鑫,确實,如果我真要和楊鑫硬碰硬,那我絕對就會被他輕易的碾壓,我此次的出行,也必然是兇險萬分,但盡管如此,我還是要竭盡全力保下李芷柯的命,我絕不能連累無辜的她。
于是。
我直接堅定地回複老乞丐道:“師父,你放心,我自己會注意安全。
好了,就這樣吧,時間不等人,我得立即趕過去了,銀狐那兒,你們幫我打聲招呼吧!
”
老乞丐和薛神醫也沒有多言。
隻是對我囑咐了句:“好的,一路小心!
”
跟他們告别後,我馬上便離開了這兒,然後徑直趕往江北機場。
到了機場,我立即訂了一張最早飛往江南省雲海市的機票,當然,雲海,就是李芷柯所在的城市。
等了沒多久。
我便按照程序上了飛機。
兩小時後,飛機穩定地降落在了雲海市。
一下飛機,我的心中頓時湧出了萬千情緒,我的目光,沉沉地投向了前方,看着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我不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蘇乞兒,時隔數月。
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