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怒的情況下,便會失去理智,放手一搏,我現在腦海裡沒有雜七雜八的概念,唯有對薛神醫無盡的怒意,他利用我,幫他獲得稀世珍寶,完了就丢棄我,翻臉不認人,他視人命為草芥,滅絕人性,我恨透了他,這一刻,我隻想将他打成殘渣,以洩心頭之憤。
隻是,薛神醫終究不是我等凡人能夠抗衡的,即使我是那麼迅速狂猛而又出其不意地擊向他,卻依然沒有成功,就在我的掌心快要轟到他的後腦勺之時,薛神醫蓦地就轉過了身,并且,他還能在瞬間伸出手掌,硬生生的接住了我這一掌。
他的反應實在太靈敏,簡直神乎其神,剛才一瞬,他明明是一心投入在沙漠之心上,他興沖沖地抱着沙漠之心走向房間,完全就忽視了我和銀狐的存在,這種情況下,我偷襲應該很容易成功的。
然而,薛神醫根本就是一個神人,不管是什麼時候,隻要我一出招,他總能非常及時的做出應對,不僅如此,他的力量還是随時都能迸發出來的,無論是什麼情況之下,他都能将力道收放自如,遊刃有餘。
此時此刻,我是處在主動攻擊的一方,且我的身體已經躍起,拍出的這一掌是由上而下,威力自然更大。
而薛神醫,他是匆忙應對,且由下向上接我這一掌。
按理說,薛神醫應該是處在弱勢,會被我這一掌擊得敗退,但事實卻是完全相反,我即便處在主攻的優勢,也依然敵不過薛神醫。
當我的掌心與他的掌心相對之時,我頓時感覺自己被狠狠沖擊了,我自己所發出的力量,都仿佛被他一掌擊得反射到我自身身上了,更嚴重的是,我能深刻的感知有一股很強大的内力,從我的手掌直直地擊向我全身,由内髒到皮表,瞬間全被擊碎了一般。
我的身體,一下就受到了重創,我的心,更是深受打擊,薛神醫的強大,已經強出了一定的境界,我在他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我好歹也是練到降龍十八掌第十二式的高手,可與薛神醫一比,我就像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功夫,根本就施展不出該有的威力了,我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挫敗!
原本熊壯如虎威猛無邊的我,一瞬間就成了洩了氣的皮球,最終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銀狐見狀,立馬跑過來,緊張地扶住我,看到我這般凄慘模樣,銀狐終于也失去了忍耐的耐心,她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心平氣和,她怒了,怒火中燒,她扯起嗓子就對薛神醫大聲怒吼道:“既然你不是盛世的人,那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害我們!
”
薛神醫聞言,立即露出了無辜的表情,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們,坦然的對銀狐說道:“明明是他技不如人,又出手在先,怎麼能說是我害你們?
”
我聽到他這話,氣的一口老皿直接噴了出來,這老怪物,不僅人品不行,還喜歡裝蒜,銀狐所指的害我們,分明是解藥一事,薛神醫卻說成是他将我打倒這事,這搞得好像是我無理一樣,他不去在意我為何憤怒,更沒有意識到他自己錯在何處。
我見他這樣,怒火更加無法遏制,即使我已經遍體鱗傷,我也忍不住要爆發,我忍着全身的劇痛,咬牙站了起來,我不讓自己的身體搖晃,筆直地站着,我的目光,瞪視薛神醫,眼中迸射出狠戾的兇光,我不再客氣,低聲怒吼了一句:“再來!
”
說完,我也不管銀狐的阻攔,直接就不管不顧沖向了薛神醫。
我不是不知道,自己與薛神醫的實力天差地别,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可我就是忍不了這一口氣,我無論如何都想教訓這個冷皿的老怪物。
即使與他同歸于盡,我也在所不惜。
這一次,我是毫無保留,将自己所學的降龍十八掌前十二式,盡數使了出來,且不遺餘力。
我拼盡所有,将每一招每一式的精髓都發揮到淋漓盡緻,讓其威力達到最大,可以說,我真的是徹底豁出去了,為了能夠打倒薛神醫,我真是拼了老命。
我以為,在我全力以赴的情況下,薛神醫總有會被我打到的時候。
但是,事實總是朝着與我的願想背道而馳的方向走,無論我怎麼打,就是傷害不到薛神醫分毫。
經過一段時間的對戰後,薛神醫還是泰然自若,神色輕松,而我已經精疲力竭,我昨晚整夜未眠,又經曆了和短發男的一戰,還被他暴揍了好幾次,再經過一路折騰,我的身體已然吃不消了,精神也很不濟。
我知道,自己已經快不行了,再這樣打下去,我就算不被薛神醫弄死,也會被自己累死,所以,我必須快點結束這樣的狀态。
而這時,薛神醫還像玩過家家一樣,随意地應對着我的攻擊,同時,他還能淡定的與我說話:“别再做什麼掙紮了,無論如何,你都是打不過我的!
”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機會,于是,就趁着現在,我以掌力與内力加上全身的體重,奮力沖向了薛神醫,這時的我,就仿如一隻受到了刺激的猛獸,瘋狂又勇猛,我的速度極快,攻勢極猛,掌力亦是威力無窮。
這會兒,薛神醫的身後正好是桌凳,他無路可避,這種形勢下,我以為我這一次終能擊中他。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薛神醫的能力,他一把年紀了,卻依然身輕如燕,反應敏捷。
就在我即将擊中他的一瞬,他卻将這擋礙他行動的桌凳順勢變成協助他反擊的利物。
幾乎是電光火石間,薛神醫一下躍上了身後的凳子,并順勢登上了桌子,然後,他猛然擡腳,一腳踹向了我的肩膀。
我聚集了全部力道的攻擊,生生落了空,而同時,薛神醫的腿卻踢了過來,我壓根就避無可避,整個人直接被他給踢翻了,最後摔倒在地的一瞬,我身體的力道完全卸了,我的肩骨也仿佛碎了,我僅存的那一點精神氣,也消散了。
這一刻,我是從身到心都無力了,我深深的清楚,自己再怎麼拼命,也絕無可能傷到薛神醫,我隻有被他淩虐的份,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太大了,我已經無謂再做徒勞的掙紮了,我也掙紮不動了。
銀狐見我倒地,又一次快速沖到了我身邊,她看我傷勢慘重,眼裡盡是心疼之色,她的眼圈都通紅了,她不忍心看我這個樣子,卻又無可奈何,不過,所幸的是,薛神醫踢中的是我肩膀,我雖傷得很重,卻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險。
這時候,薛神醫忽然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我,歎息道:“我都說了你是打不過我的,何必自讨苦吃呢?
”
看到薛神醫這樣一副假慈悲的模樣,我胃裡直泛酸,感覺特别惡心,我對他,真的讨厭到了極點,雖然我自知打不過他,但我卻無法咽下心中的惡氣,我強忍着身體的疼痛,虛弱卻堅毅的說道:“是你欺人太甚,你逼的我不得不爆發,我按照你的要求,拼盡全力才帶回了沙漠之心,結果你卻這樣出爾反爾,你讓我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
說完這話,我都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我的身體已經弱到不行,可我的骨氣還在,我一定要和這老頭死杠到底,我要向他讨回公道。
薛神醫聽完我的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即,他眯眼看着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年輕人都是這麼心浮氣躁的嗎?
我隻是說這沙漠之心不能作為藥引子來制作解藥,但是,我還說了别的什麼嗎?
也不瞞你們,我确實是挺需要這沙漠之心的,你能将它拿過來,我自然高興,也确是很意外!
”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需要沙漠之心,所以讓我豁出命去拿它?
但關鍵是,沙漠之心與解藥沒半毛錢關系,這不還是說明他在利用我?
我想到這,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很不悅地對薛神醫說道:“所以呢?
既然這沙漠之心不能作為藥引子,你讓我去弄到它,就隻為了你個人的私欲而利用我?
”
聽完我的質問,薛神醫依舊是老神在在的樣子,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半分歉意,反而底氣十足,他看着我,緩緩說道:“我讓你去拿這沙漠之心,并不是像你說的在利用你,我這樣做的目的有三個,一是想看看你對這件事的誠意和決心,二是想看看你的能力,這三嘛,畢竟我為了你這事,違背了與盛世的條約,讓你補償我一下,送個項鍊,不算過分吧?
”
這番話,薛神醫說得理所當然,我聽得卻有點糊裡糊塗,我不知道這老怪物用意為何,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我也沒精神去揣摩他的意思,我直接就對他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我話音剛一落,薛神醫忽地就從口袋裡扔過來一個藥瓶,并淡淡的說道:“這是你們的解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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