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本公子不打女人
暮雲輕歎,“大好機會,錯過了。
”
“以後再說吧!
”年世重轉身朝着後院走去。
暮雲上前兩步,“早前五姨娘來了一趟,說是有事跟将軍說,如今天都快亮了。
将軍您看……”
“什麼事?
”年世重頓住腳步。
聞言,暮雲笑了笑,“恭喜将軍的好事。
”
将軍府總計有七個姨娘,但年世重至今都沒有立夫人。
這七個姨娘說來也都奇怪,容貌雖然各不相同,但腳底心都有一顆痣。
誰都不知道這是為何,都以為隻是年世重的癖好罷了。
到底事實如何,也唯有他自己知曉。
聽得這麼一說,年世重的面色微沉,“到底何事?
”
暮雲笑道,“将軍有子,自然是大喜。
”
這将軍府,很少有過喜慶之事,如今五姨娘有喜,自然是大喜。
然則年世重也隻是扯了唇一笑,并無多少反應。
轉身,緩步朝着後院走去,這府中姨娘衆多,五姨娘甘敏是第一個有孕之人。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角落,上着鎖,隻為等着那個手持鑰匙之人,為之打開。
若那人永不出現,那便永世塵封。
上官鳳火急火燎的回到丞相府,便聽得上官靖羽已經回到了鴻羽閣的消息。
面上怒氣不減,直接去了鴻羽閣。
遠遠的,便看見鴻羽閣燃着燈。
進門便聽見上官靖羽與素顔的聲音,上官鳳的心下一松,眉頭卻愈發蹙起。
“什麼時候回來的?
”及至門口的時候,上官鳳刻意放慢了腳步,而後面色僵冷的走進去。
上官靖羽正在洗腳,素顔手握藥瓶子站在一旁看着。
見着上官鳳前來,素顔二話不說将瓷瓶塞進上官靖羽的手中,端起洗腳盆便低頭走出去。
上官鳳一怔,這女子的側面打自己眼前晃過,怎覺得有幾分熟識?
“爹?
”上官靖羽低低的喚了一聲,丫鬟随即為她擦拭雙腳。
她起身穿鞋,一瘸一拐的走到上官鳳跟前,“教爹擔心,是女兒的不是。
”
“腳怎麼了?
”上官鳳回過神,面色鐵青。
她一笑,“無妨,扭傷而已。
”
長長吐出一口氣,上官鳳本欲訓斥,見着她也是有傷在身,便也緩下口吻,“怎的如此不懂事,大庭廣衆,與年家丫頭撕扯,就不怕丢了自己的臉?
自己是什麼身份,也不掂量掂量,做事這般不知輕重!
”
上官靖羽垂頭,“事出有因,并非……”
“還犟嘴!
”上官鳳斥道,“你可知,今夜年府與我,險些将整個東都城翻轉過來。
”他冷了聲,坐了下來,“說吧,是誰夜闖将軍府帶你走的?
”
上官靖羽抿唇,“爹覺得女兒在外頭結交了不該結交的人?
”
“哼,人心險惡,這世上之人,或巴結相府,或圖謀不軌,我不得不防!
”上官鳳慣來小心謹慎。
“我不想說,也不會說。
”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親,“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
“放肆!
”上官鳳拍案而起,“事到如此,不是你說到此為止就可以點到即止的。
如今朝廷四分五裂,稍有不慎,那就是滿門之禍。
”
她點頭,“我知道。
”
“知道還敢瞞着?
”上官鳳不依不饒。
“爹怒氣沖沖的回來,不是因為阿靖安然無恙的回家,而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劫走了我破壞了爹的計劃。
”她深吸一口氣,“爹,我說得對嗎?
”
“你!
”上官鳳冷然,“越發沒有規矩。
我這是為你好,人心險惡,你哪知孰是孰非?
”
上官靖羽輕輕吐出一口氣,“我不懂是非,我隻懂問心無愧。
年玉瑩拿着簪子對着我,我險些死在那裡,爹不聞不問,卻要追究是誰救了我。
别說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很有可能,那些人在利用你,不知圖謀什麼。
”上官鳳厲聲呵斥。
“是好是壞,阿靖心裡清楚,無需爹爹提醒。
就算将來有所圖謀,那也是我的事。
”她原本的性子,本就如此倔強。
前世,父女兩個更是時常争吵不休,但結果……總是上官鳳退讓。
上官鳳切齒,“去祠堂跪着,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起身。
”
音落,上官鳳拂袖而去。
見上官鳳離開,素顔從屋頂飛身落下,方才她一直趴在屋頂聽着。
如今……
“你可以裝作不知道。
”素顔猶豫了一下,“如此,你爹就不會追究。
”“不會追究嗎?
”她輕歎一聲,“我爹的脾氣,我最清楚。
我隻要犟着不開口,他就算要查,也會顧及我的态度。
若我裝作不知道,他必定趕盡殺絕。
在我爹的世界裡,是容不得計劃之外的人和事。
何況昨夜
,我亂了他的計劃,讓他錯失了跟年家聯手的大好機會。
還跟年家,翻了臉。
”
她望着素顔,“所以我爹,不會放過重錫,更不會放過禦羽山莊。
”
素顔點頭,“還是你想得長遠,不過你放心,你爹查不到禦羽山莊的頭上。
但凡禦羽山莊出沒,絕不會留下痕迹。
不要問我為什麼,我跟你一樣,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
上官靖羽點頭,“那就好!
”
語罷,她轉身往外走。
素顔愣住,“你去哪?
”
“去祠堂。
”她漸行漸遠。
“喂,隻是說說而已,不是真的要跪吧?
”素顔急忙去追,“阿靖,阿靖擺擺樣子就好!
真是……來真格的?
”
上官靖羽跪在了祠堂裡,外頭站着默不作聲的上官緻遠。
沒有上官鳳的允準,除了上官家的嫡長女--上官靖羽,任何人不得踏入祠堂半步。
就連上官甯靜和上官緻遠,身為上官家的子嗣,也被排除在外。
這是上官家的規矩,她卻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門口有家奴攔着,素顔沒能進去,隻是看了面色暗沉的上官緻遠一眼。
“我去找爹!
”他掉頭就走。
“喂,沒用的。
”素顔喊住上官緻遠,“明日就是秋試之期,你該幹嘛幹嘛,别管這檔子閑事。
阿靖的事,不是你管得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