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93章 攜手共進三王府

  “上官梨香敗壞你的聲譽,那些流言蜚語便是她傳出去的,所以我……”素顔抿唇,“我隻是想替你教訓她。

  “你沒錯,有因勢必有果,隻是沒掌握好分寸。
”她先是一怔,而後淡淡的開口,燭光下依舊執筆抄頌《金剛經》。

  其實發生梨香之事後,她已經隐約猜到了素顔這麼做的原因。

  “那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素顔愧疚的凝着她。

  她一笑,将手中抄好的一頁經書遞給素顔,“替我把這些貼在回廊裡,另外,幫我去做竹簡。
我要抄了經書,懸于回廊之間。

  素顔愣住,“阿靖你……”

  她不語,依然隻是笑了笑。

  上官鳳去了朝堂,上官靖羽知道,這一日父親是不會回來的。
她與二皇子的婚事,必然會經由父親的口,博得皇帝的贊同。
很快就會有聖旨臨門,敲定良辰吉日,擇日完婚。

  事情已經如此,自怨自艾也無補于事,不如盡人事聽天命。
在那之前,她想做完自己沒做完的事情。

  翌日起床的時候,素顔從外頭進來,看氣色大抵昨夜一夜沒睡。

  上官靖羽一笑,“我又不是快死了,隻是嫁人罷了!

  “如果不是我,你還可以拖一拖。
”素顔抿唇,将手中的一套衣服遞給她,“穿上吧,師兄答應今日去三王府。
馬車會在後門外等着,你早去早回。

  她點頭,依言換衣服。

  這藥童的衣服,她穿着正合身,“這衣服……”

  “按你的尺寸做的。
”素顔道,“你别看我,我可沒這個本事。
是師兄命人做好送來的,不關我事。

  上官靖羽蹙眉,他如何知道自己的尺寸。

  去三王府自然不能帶着芙蕖,上官靖羽便留了芙蕖在鴻羽閣。
并将啞笛交付芙蕖,若然有事,可吹起啞笛,喚白鴿送信。

  出了相府後門,早有馬車候着。

  “食為天有些事,我就不陪你去了。
”素顔看了上官靖羽一眼,送她上車,“師兄會把你送回來,到時候我就在後門等你。

  上官靖羽點頭,站在車旁深吸一口氣。

  車簾緩緩打開,裡頭坐着含笑不語的重錫。

  一如既往的淡然神色,一如既往的,隻對她淺笑溫和。

  馬車踽踽而行,她扭頭望着身邊的重錫,“不是說三皇子不願見人嗎?
何以會見你?

  “誰不想好好的活?
不想見人是因為覺得此生無望,是因為絕望。
”重錫笑了笑,“然則若有一絲一毫痊愈的機會,他亦是不肯放過的。
人――總歸是貪生怕死的,更怕生不如死。

  上官靖羽點頭,指尖輕輕捋着自己的衣袖,“這衣服倒是極為合身,想必……”

  “按你尺寸做的,豈能有錯。
”他一笑,“不過還是大了一些,你又消瘦了。

  她嬌眉微蹙,“你我才見過面,何來又消瘦之說?

  他一怔,随即笑道,“我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三年了,自然要用又字。

  她莞爾,“那你以後若是多見我幾面,豈非要速速老去?
這大好韶華,怕要輕易流逝?

  聞言,重錫定定的看着她,扯了唇淡淡笑着,“為你折了韶華,亦是心甘情願。

  上官靖羽抿唇垂眸,“胡說什麼呢!
方才還說人是貪生怕死的,這會子又滿嘴胡話的哄我作甚?

  馬車搖搖晃晃,誰都沒有再說話。

  她始終半低着頭,他隻凝着她的臉,笑而不語。

  三王府門前,早早有人在門口迎着他們。

  重錫端坐輪椅,上官靖羽一身藥童服飾,推着他進了府門。

  熟悉的回廊,熟悉的地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覺。
心卻疼得讓人窒息,讓她極力平複的心情,又開始漫無止境的波瀾壯闊。

  蕭東離……

  他的名字,他的臉,他所有的話語,所有的記憶,都在腦子裡翻滾。
她想忘,卻無法忘記。
她想撫去記憶深處的那個他,可是誰能把心摳出來,再毫發無損的按回去。

  心丢了,就是丢了。

  愛也好,恨也罷,都找不回來。

  十年一夢,人猶在,夢早斷,人在夢中難脫身,奈何?

  蓦地,一隻溫暖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她低眉,看見輪椅上的男子半側過臉,唇角揚起清淺的笑意,聲音溫軟而低柔,“有我。

  她一笑,溫和的應了一句,“好。

  心,卻顫得厲害。

  想見又害怕相見。

  青墨站在門外,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替他們打開了門。

  上官靖羽是認得青墨的,但也不敢盯着看。
前世青墨随蕭東離南征北戰,對蕭東離極盡忠誠。
對于青墨,她也是極為佩服的。

  房内昏暗,四下窗戶皆用厚重的深色帷幔遮掩,阻去了所有的光。
房内唯有床邊掌着一盞微弱的燈,四下黑得有些森然。

  她不解,前世的蕭東離最愛四處遊曆,最愛走在陽光底下的感覺。

  怎的……

  身後的門,被青墨緩緩合上。

  他看一眼房中二人,眉睫微凝,關上房門即刻離開。

  床幔輕垂,黑暗中看不清裡頭是否有人。

  清晰的車轱辘聲在房内響起,有聲音從床幔裡頭傳出,“誰?

  羽睫陡然揚起,上官靖羽駭然盯着那微微撩開的床幔。
雙目适應了房中的黑暗環境,加上她早前失明,對于這樣的漆黑亦是習以為常。

  她想看見又怕看見,曾經意氣風華的男子,落魄狼狽的模樣。

  “草民重錫。
”重錫不能行禮,任由上官靖羽将他推至床前。

  床幔終于掀開,裡頭的人緩坐起來,徐徐轉頭。
視線直接越過重錫,落在他身後的上官靖羽身上。
仿佛長了釘子,再也沒有移開。

  上官靖羽半低頭,不敢迎上蕭東離的視線,隻是握緊了輪椅的推柄,那力道似要将推柄嵌入掌心。
蕭東離在床榻上坐靠着,視線停留在上官靖羽的身上,竟是略帶顫音的說了一句,“你……你們來了。
”語罷,音色微涼,“你自己尚且不利于行,如何能治得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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