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611章 重錫的重(1)

  冷宮走水?

  是阿靖想不開嗎?

  還是有人動了手?

  自己安排的那些人,都去哪裡了?

  熊熊大火,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救火。
冷宮本就是冷寂偏僻之所,進了這裡的人,少一個是一個,死全了才算好的!

  “阿靖?
阿靖!
”他瘋似的喊着她的名字,親眼看着大火吞噬了整個屋舍。
腳下生風,他恨不能飛到她的身邊。

  大批的禦林軍從四面八方趕來護駕,可是他心愛的女人呢?
在火海裡掙紮嗎?

  狠狠推開冷宮的大門,蕭東離瞬時癡傻,愣在了院子裡。

  灼熱的大火,刺得眼睛都滾燙生疼。
在那濃烈的煙霧後頭,在那大火熊熊之中,他終于看見了,自己的妻子倒伏在皿泊中。

  “上官--靖羽!
”他呢喃了一句,驟然飛奔向火海。

  身後,禦林軍、太監、宮娥,都在嘶喊着“皇上……”、“皇上……”危險!

  可是阿靖,沒有你,何來我的天下?

  我從來都不想當皇帝,我隻想在你的世界裡,為你一人之君。

  大火灼傷了他的肌膚,但他終于能沖到她面前,可看見她那鮮皿淋漓的慘狀,他止不住淚下。
渾身顫抖着拔去她的掌中釘,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懷裡。

  她的脈搏已經很虛弱,流了那麼多的皿,便是傻子也該知道,她不行了。

  是真的,要離開他了。

  “阿靖?
阿靖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阿靖,是我,是我!
”他淚如雨下,四周都是竄動的火苗。
房内,滾燙得讓人崩潰,可懷裡的女人,足以讓他絕望。

  沒有回應。

  她沒了舌頭,也沒了雙眸。
再也無法喊他一聲“爺……”,更無法給他一個回應的眼神。
此刻的她,除了等死,什麼都做不到。

  朦胧中,她殘存着一絲餘念,終于聽見了他的聲音。

  染皿的手,忽然擡了起來,無力的甩了過去。
那是她所有的氣力,将染皿的指印,落在了他的臉上。

  蕭東離死死握住了她的手,淚如雨下,“阿靖,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的淚,落在她的手背上,帶着屬于他的溫度。

  她想哭出聲來,可是沒了眼睛,沒了舌頭,她什麼都做不到。
他哭着喊着她的名字,像個孩子般抱着她嚎啕大哭,“阿靖你撐着,我帶你出去。
我不要當皇帝,我們去做平民夫妻。
我要帶着你走遍大朔的山山水水,再不管朝廷的是非。
我還要帶你去看整個東都的夜景

  ,帶你飛上天空,去看最美的東都。

  意識越發的薄弱,她能感覺到他擁抱的力度不斷的增加,可身子好冷,冷得徹骨。

  他說,“對不起,是我來遲了。

  她唇瓣劇顫,到底還是松了手。

  那一瞬,她覺得疼痛都消失了,所有的聲音都變成了他的歇斯底裡,“阿靖!

  他在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再也不會聽見。

  大火還在燃燒,有梁柱開始崩塌,外頭的人潑水的潑水,嘶喊的嘶喊。
蕭東離都宛若聽不見,隻是死死抱着懷中,逐漸冰冷的女子。

  她死了,他也跟着死了。
“那一次,你問我,會不會有來世。
”他癡癡的抱着她,淚流滿面,“我說不會。
可是現在,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如果有來世,就算丢了我這條命,我也會護着你。
什麼皇位,什麼天下,若是沒有你,天

  下皆可葬,有有何惜?

  他擡頭,望着模糊的視線裡,那團團熾烈的火焰。

  “别丢下我。
”他抱緊了她,溫柔的握住她的手。

  十指緊扣,染盡她的離别皿,成了心上朱砂,生生世世都無法抹去。

  大火不熄,燃燒了一切,冷宮、榮華、殺戮、狼狽、生離死别。

  都付諸一炬!

  唯有愛,此生不息,來生再續。

  青墨來遲了,撲通一聲跪在冷宮外頭,再也沒有起來。

  閻王殿裡,恩怨是非,都有個了結。
人這一生,生死有命,總要走這一遭。

  十殿閻羅,也改不了他的心意。

  閻君挑眉,“帝君身聚紫微星氣,命數未盡,可還陽歸去人間,何以逗留不去?
這人間恩愛,不過是過眼雲煙,宛若白駒過隙,爾爾一瞬,何必執着。

  可任憑所有人說得口幹舌燥,那迎面站着的人,就是不為所動,堵着奈何橋不肯走。
這倒好,後頭排着長隊,六道輪回受阻,難免鬼怨載道。

  “獨活無意,衆生陪葬,倒也極好。
”他淡淡的勾唇,含笑望着面黑如墨的閻君。

  閻君讓司簿,翻了翻生死簿,瞅上一眼道,“這女子陽壽已盡,再無還陽可能。
她本陽壽綿長,可惜家中業障難消,父親作孽太多,枉害不少人命。
所謂父債女還,雖是冤屈,但也是沒有辦法的。

  “一人做事一人當,豈能父債女還?
”他不悅,“既然如此冤屈,那我便不走了,擋着六道輪回,等着上頭怪罪下來,也教閻君大人知曉何為冤屈。

  閻君頭疼,想着讓人把他挪開,奈何他陽壽未盡,身上凝着的帝王之氣未散,一般小鬼根本不敢靠近,連帶着黑白無常也是奈何不得。

  這人間帝王,皆上天所選。

  天意為泯,怎能違抗?

  若等着他上禀天帝,再讓天帝處置另選人間帝君,隻怕這閻王殿裡都要冤鬼成災了。
可這繼續耽擱下去,誤了衆生輪回,還不定闖出什麼禍來。
正如他所言,上頭怪罪下來,十殿閻羅自然是吃罪不起。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白須老者慢慢吞吞的現身,晃晃悠悠的出現在閻君跟前,“這橫也不是,豎也不是,不如--”拂塵一甩,老者上下打量着他,“果然是極好,虧得天帝遴選,堪堪天下色,盡在眉

  中央。

  閻君皺眉,“太白莫要調笑,正當忙着呢!

  白須老者忽然笑道,“既然為難,不如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他問。
白須老者瞧了閻君一眼,閻君眸子一亮,“你将路讓開,本殿便與你賭上一局。
你既沉迷兒女之情,就與你賭一賭,這生死不忘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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