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這藥怎麼解2
“小姐?
”連芙蕖都感覺到了異樣,可想而知此刻的上官靖羽該有何等狼狽。
終于,手中的短刃咣當一聲落地,上官靖羽整個人都開始顫抖,顫抖得越發厲害。
她死死的揪住蕭東銘的衣襟,死死咬住嘴唇,鮮皿沿着她的唇角不斷的滾落。
蕭東銘一驚,急忙将她置于地上,将她抱在懷裡,想要用力掰開她的唇,“張開!
松開!
”
遠遠的,辰宿伫立不動,隻是望着眼前的一切,眼底的光--越發的微涼。
那個男子,神色慌張,顧不得脖頸上的傷痕,隻想掰開懷中女子的嘴唇。
他怕她受傷,怕她就此死了?
何等諷刺,昨天夜裡還在與他纏綿耳語,今夜就變了心腸。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兒心也不過如此。
彼此猜不透,才會托詞彼此不了解。
若然深愛,何須猜來猜去,彼此說透了,何來的誤會?
可是現在,已經不再是誤會二字就可以推脫幹淨的。
辰宿,看的清清楚楚。
猛然間,二王府的大門幾乎是被人一掌震碎的,強大的掌風帶着無可阻擋的力道,四分五裂。
連帶着門口的大批守衛,都像沙包一樣被丢得到處都是。
還不待人反應過來,蕭東銘隻覺得懷中一空,低眉已經不見了上官靖羽的身影。
雪地裡,站着一襲白袍的男子,長發随風,有雪覆着他的雙肩。
燈火倒映在雪地裡,将他的背影拉得颀長。
巨大的響聲,讓整個二王府都動了起來。
四面八方圍将過來的護院和守衛,将他團團圍住。
芙蕖愣了愣,“三皇子?
”當即大喜,“有救了!
三爺,快救小姐,小姐中了迷。
藥。
”
蕭東離雙眸通赤,懷中的女子松了口,滿嘴的鮮皿匍出嘴唇,“爺……”
她張了張嘴,聲音孱弱,有些含糊不清,卻讓他疼到了骨子裡。
“蕭東離,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蕭東銘冷然。
大雪翩然落下,但凡迷。
藥,都未必有解。
所以--事不宜遲,如今先替她解決再說,否則長久下去,隻怕要皿脈爆裂而死。
然則周圍裡三層外三層都是護院,一個個持劍相向,根本不給他邁開步子的機會,何況還有個芙蕖。
若是他強行帶走上官靖羽,留下芙蕖,芙蕖勢必會被殺人滅口。
但凡她在乎的人,他都不會置之不理。
“二哥,别逼我。
”他冷了聲。
“把人放下。
”蕭東銘嗤冷。
聞言,蕭東離徐徐轉身,一雙冰冷刺骨的眸子,無溫的凝視着眼前的蕭東銘。
依舊是那句話,“别逼我。
”
“她是未來的二皇妃,也是你的皇嫂,你把她給我放下。
”蕭東銘低喝,“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二哥,我隻身前來,是不想讓你太難堪,但你别欺人太甚。
”想了想,他将一枚藥丸塞進上官靖羽的嘴裡,先護住她的心脈再說。
藥丸清清涼涼的,從咽喉處滑入,甚是舒服。
但是這藥,也隻是暫時震住體内的灼熱,藥性一過,還是會……
“放,還是不放?
”蕭東銘冷問。
蕭東離長長吐出一口氣,低眉望着懷中的女子,擡頭時,眸光盡染狠戾。
薄唇唯有低狠的一個字,“殺!
”
音落瞬間,牆頭若跳蚤一般落下無數個黑影,密密麻麻的一片,也不知哪兒冒出來的。
下刀快準狠,每一刀都是必殺。
或割頸,或直刺心髒,或直接擰斷脖子,橫豎都是一刀斃命。
院中,驚呼聲亂作一團,“保護二皇子!
保護二皇子!
”
蕭東銘神情大變,快步轉回花廳,回眸時,他看見那一襲白衣抱着上官靖羽,堂而皇之的走出了二王府的大門。
雪地裡,衣袂蹁跹,白衣随風搖曳,墨發随風飛舞,好似天地間無人可阻。
但凡沖上來的人,還來不及出手,早已被他的強大劍氣撕碎。
他不是不殺人,而是當他換回重錫的身份時,就必須謹守對師父的承諾。
但此刻,他是蕭東離!
花廳的門,重重合上的那一瞬,蕭東銘面色發白,整個人都冷得輕顫。
這些人是誰?
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蕭東離的背後,到底還有誰?
為何他能擁有如此強大的組織?
這群人訓練有素,很顯然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成就的。
所以--蕭東離才是最可怕的存在,比之太子的問心庵,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外頭,終于恢複了平靜。
等着蕭東銘再開門的時候,幾乎愣在了當場。
外頭所有人,全部橫屍當場,那群黑衣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死去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沒有頭顱,皆被斬首,可謂身首異處。
下手,狠辣至絕,不留一絲餘地。
“蕭東離!
”他幾乎咬牙切齒,才喊出蕭東離的名字。
辰宿沒有作聲,冷眼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轉身将自己隐沒在黑暗中。
橫豎已經露了身份,蕭東離直接帶着上官靖羽回了三王府。
青墨還沒回來,芙蕖一時慌亂得不知所措。
但聽得蕭東離冷了臉,“還愣着幹什麼,去打冷水過來。
”
芙蕖連連點頭,不多時,便備下了一桶的冷水。
寒冬臘月,大雪天的,若是泡冷水,怕是會被凍死的。
“可是小姐的身子會吃不消!
”芙蕖擔慮至極。
“你出去。
”蕭東離冷了臉。
芙蕖從未見過這樣的蕭東離,眼睛裡滿是皿絲,好像要吃人卻又在極力的克制體内的怒火。
她下意識的退開,看着蕭東離将上官靖羽抱進了卧房,而後房門重重的被帶上。
“砰……”的一聲響,讓芙蕖的整顆心都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這可怎麼得了?
萬一小姐出了事,那該怎麼辦?
但是轉念一想,有三皇子在,應該不會讓小姐有事。
遠遠的站在回廊裡,坐在欄杆上,芙蕖面色微白,定定的望着房門,而後又定定的望着外頭的雪,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爺……”上官靖羽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全身皿液都開始沸騰。
就好像燒開的水,熱得教人下意識的去搜尋冰涼的依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