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25章 歸去來兮誰人疼

  重錫的面上無悲無喜,“走吧!

  桃花谷,桃花樹,一朝桃花鋪滿路。
徒待桃花紛飛盡,誰念千種情緒付埙中,此生此聲蕩悠悠?

  離了桃花谷,馬不停蹄的回東都,日夜兼程。

  “小姐?
”芙蕖扭頭望着她,“小姐該如何?

  上官靖羽坐在那裡,半倚着窗口,任憑車内搖晃颠簸。

  早在賦興樓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過這樣的擔慮,靠在二皇子這邊總好過遇着他吧?
不過,她是絕對不願嫁給二皇子蕭東銘的。

  她不嫁,總會有人嫁。
上官家的女兒,又不是隻有她一個。

  自袖中取出埙,抵在唇下輕輕吹着。
低啞的聲音,似沉默中的嗚咽,似冷寂中劃破夜空的鳥鳴哀唱。

  出桃花谷,什麼都沒帶,唯獨帶了這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心理。

  總覺得……

  夜裡的時候,到了距離東都城最近的福源鎮。
夜間行路不便,何況人困馬乏反倒耽擱行程,總歸要宿一夜的。

  上官靖羽還是同以往一般,與芙蕖先行下車。
帶着輕紗鬥笠坐在大堂裡,上官靖羽側耳聽着鄰桌茶餘飯後的碎語。

  管家等人随後而至,避開一處,免教人注目。

  芙蕖點了菜,在一旁候着,也跟着聽了少許,卻是面色漸變。

  聽得一藍衫男子道,“聽說東都城将有大喜,皇上下旨,将相府小姐許與二皇子為妃。
這兩戶聯姻,定然鬧騰得不得了。

  “是嗎?
”另一灰袍男子喝一口酒連連搖頭,“好什麼好?

  藍衫卻道,“你少說酒話,聖旨已下,還能有變數?

  “聽說相府小姐刁蠻霸道,你瞧那二皇子溫文儒雅,彼時還不得鬧翻了天?
那貴妃娘娘豈是好惹的,後宮獨寵。
自打先皇後去世,可聽過皇上再提立後之事?
隻管獨寵貴妃,連帶着二皇子都母憑子貴。
”灰袍喝得滿臉通紅。

  這話一出口,一側的藍衫男子随即左顧右盼,緊張至極,“你要死了,這話也敢說出口。
行了行了,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該掉腦袋了!

  說着,意欲攙了灰袍離開。

  哪知這灰袍男子酒勁上來了,一把推開他大聲道,“我說錯了嗎?
我們家祖上也在宮裡當過值,哪裡說錯了?
皇帝老子膝下諸子,尋常百姓家還有個偏頗,何況皇家!

  “快走吧!
”藍衫急得滿臉通紅。

  “怎麼?
說都說不得?
那上官鳳身為丞相,縱容手下的人,要挖我們家的祖墳,我難道還不能說兩句?
”灰袍身子一顫,整個人都跌在地上,可見确實醉得不輕。

  但這嘴裡卻還是罵罵咧咧,“挖我祖墳,說什麼風水寶地……嗝……就不怕半夜鬼敲門,拆了他們家的祖宗祠堂?

  上官靖羽就坐在一旁,漫不經心的喝着水,案上的飯菜一口都沒吃。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她的耳朵裡。

  “你說什麼?
”管家怒然領人上前。
頃刻間帶着的護院、家奴,将藍衫與灰袍男子團團圍住,憑他們這些話,送到官府就會讓這兩人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看了上官靖羽一眼,見她沒有做聲,随即道,“把他們綁起來,給我送到府衙。

  見狀,那店家怕多生是非,急忙上前做說客,“各位爺,這兩人是個醉貓子,說的都是醉話,當不得真。
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作罷可好?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丞相府的人,是這麼好打發的嗎?
”管家厲喝,“綁起來!

  一側,上官靖羽手中的杯盞“砰然……”放下,重重置于桌面。

  衆人一怔,卻聽得她隻淡然吐出兩個字,“慢着。

  “大小姐?
”管家急忙上前,“這些人對相爺不敬,若不嚴加懲處,隻怕有損相爺聲譽。
何況公然議論朝政,按律當……”

  “我知道。
”上官靖羽漫不經心的轉動着手中的杯盞,“我隻問幾句話。

  管家退到一旁,沒有做聲。

  上官靖羽坐在那裡,循着聲音将頭轉過去,輕紗鬥笠之下,誰都瞧不見她内中臉色,“誰要挖你祖墳?

  “明知故問。
”那灰袍男子發着酒瘋,言行之中沒有半點敬畏,反倒多了敵意,“你們是丞相府的,還用得着假惺惺的送官府衙門嗎?
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

  “留下姓名,免教做個無名之鬼。
”她淡淡的開口。

  那人一聽不是要放了他們,越發的口無遮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海潤是也。
你最好給我記住!

  “我聽你的言談之間倒有幾分才學,隻是可惜了,不識時務。
”上官靖羽長長吐出一口氣,“不過你放心,我記住了。
”。

  海潤,似乎有所耳聞?

  管家瞬時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二人綁縛,押出客棧。

  聽得是相府家的人,誰敢多管閑事,莫不是嫌命太長?

  “大小姐,您去休息吧,這事交給底下的人就好。
”管家上前低語。

  上官靖羽招了手,示意管家靠近一些。

  見狀,管家便将耳朵湊了過去,卻聽得上官靖羽冷了音色,“誰敢對他們下手,我就找你算賬。
少一根頭發,我就擰斷你的脖子,聽明白嗎?

  聞言,管家一怔,脊背瞬時發涼,連連點頭稱是。

  語罷,上官靖羽才直起身子,由芙蕖攙着,緩步朝着樓上走去,“把飯菜送房裡,眼不見心不煩。
”。

  “是。
”管家應了一聲,快速走出門去。

  小姐吩咐,若是弄死了這兩人,他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及至入了房,坐在床榻上,上官靖羽才取下頭上的輕紗鬥笠遞與芙蕖。

  芙蕖伸手接過,有些詫異,“小姐要救那……那海潤?

  “誰說我要救他?
”上官靖羽捋了捋鬓間散發,“素不相識,救了何用?

  “那管家……”

  “沒我那句話,海潤入得府衙必死無疑。
”她輕歎一聲,面色稍稍遲疑,忽然道,“芙蕖,我問你一句話,你如實回答。

  芙蕖想了想,便點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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