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142章 别走,抱着我(1)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杜憐兒轉身就走。

  上官靖羽也沒有攔着,“不怕将來後悔嗎?

  “我還是那句話,不知你用意為何?
”音落,杜憐兒已經快速走出門。

  “你跟她打什麼啞謎?
”素顔走出房門。

  她一笑,“沒什麼,閑來無事,逗逗趣罷了!
”想了想又道,“芙蕖說昨兒個你給我用藥了?
那方子不是你的吧?

  素顔坐在門檻上,“做人呢,不要太聰明,尤其當着我這麼聰明的女子之面。
你太過聰明,很是讓人讨厭!

  “是重錫?
”她蹲下身子,雙手抱膝,饒有興緻的看着素顔。

  “除了我那個傻乎乎的師兄,還有誰那麼好心?
”素顔撇撇嘴,“别這樣看着我,不然小心我下毒毒死你!

  “那你還是剝了自己的皮,躺在我的床榻上裝死貓,更能吓唬我。
”上官靖羽笑道,眸色晶亮,“帶我去見他。

  素顔蹙眉,伸手就去探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你這腦子沒燒壞吧,怎麼一下子開了竅?

  她嫌惡的拍掉素顔的手,“你腦子才燒壞了,我是不想欠他的恩情。
趁着我現在有空,我去給他治腿。

  音落瞬間,素顔的眸子驟然瞪大,“你真的肯?

  上官靖羽凝眉,“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救過我,我自然……是要還的。

  “是心甘情願嗎?
”素顔追問。

  她想了想,重重點頭,“是。

  那一瞬,素顔笑得比哭還難看,竟然有種難以言說的古怪表情,卻絮絮叨叨道,“那就好!
那就好!
到底讓他等到了!
那就好……”

  “你說什麼呢?
”上官靖羽凝眸。

  素顔有些喜極而泣,“我馬上帶你去見他,他會很高興。

  “我……對他而言,真的如此重要嗎?
”上官靖羽站在那裡,沒有素顔這般興奮的表情,反而有些淡漠,眸色微暗。

  “重要!
如果不重要,他回東都作甚?
”素顔脫口而出,“你可知道他一路上跑死了幾匹馬,他……”意識到自己又是多嘴誤事,素顔愣是将沒說完的話,生生吞回去,“我去安排。

  很重要嗎?

  上官靖羽癡愣的站在那裡,所有人都知道她對他很重要,為何她卻不覺得呢?
是心被仇恨蒙蔽,說好的眼瞎心不瞎,又去了哪兒?
是……心瞎了,看不見?
還是根本不敢看?

  她定定的站在那裡,忽然覺得,邁開心頭那一步,好難。

  難比上青天。

  風過回廊,懸挂着的竹簡發出哩哩羅羅的聲響。

  她微微仰起頭,看着陽光從頭頂落下,有濕潤的東西在眼眶裡徘徊。
兇腔裡有一口氣,始終梗着,吞不下吐不出。

  蕭東離?

  重錫……

  到底她該拿自己怎麼辦?

  重錫等在無影小築,端坐輪椅,望着那一牆的薔薇花開,眼神溫暖得如和煦陽光。
眉心的朱砂,仿佛因她的到來,越發的熠熠生輝。

  上官靖羽下車的時候,一眼就看見端坐輪椅,等在籬笆牆下的男子。

  墨發如緞,被微風輕輕吹起,他回眸看她,隻一眼他的淺笑,便足以教人如沐春風。

  她緩步走向他,終于站在他跟前。

  他淡淡道,“來了。

  她點頭,“我來還你恩情。

  “是來了斷的?
因為你要嫁給二皇子了?
”他說得很輕,眼底帶着顯而易見的傷。

  “不管我嫁不嫁二皇子,我都要還你救命之恩。
”她上前去推輪椅。

  誰知卻被他突然握住了手,“你就那麼不想再見到我?

  她不說話,隻是抽回手,将他往屋子推去。

  芙蕖和素顔遠遠的站着,誰也不敢上前。

  “其實重公子若非不利于行,跟小姐蠻般配的。
”芙蕖自語。

  “他們郎才女貌,本就該在一起。
”素顔道,“隻可惜,命運弄人,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總歸不會一路坦途就是。

  芙蕖望着素顔,“二皇子都要上門了,小姐還能有選擇嗎?

  “事在人為,命中注定的事,誰都說不好。
”就好比她那個冤家,說好了會在十裡亭見面,可她回回去,他回回避而不見。

  阿靖尚且還能見着面,她的冤家卻始終神龍見首不見尾。

  銀面男子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輕易靠近。

  清靜雅緻的竹樓小屋,一如桃花谷内的擺設,分毫不差。
可見他确實是個有心人,也是個癡心人。

  他定定的望着她,見她俯身蹲在自己的跟前,不覺苦笑兩聲,“若我一輩子不能走,你會不會一輩子幫我治下去?

  她蹙眉,“想得美。
”緊接着深吸一口氣,擡頭看着他。
四目相對,他看不清她眼底複雜的神色,到底蘊了什麼樣的情緒,隻見她微微揚唇,“你終歸是要娶親的。

  “我不要任何女人。
”他斂了眸色。

  “我有什麼好?
”她問,“任性,刁蠻,時不時會發小姐脾氣。
我還自負,有時候會很無情。
你該明白,我從小接受的,是我爹的諄諄教導。
甯負天下人,絕不叫天下人負我。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他點頭,“我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那也該明白,我們是不可能的。
”這是她第一次說得如此決絕。

  “因為我不是官宦子弟?
因為你是相府嫡女,未來的二皇妃?
”他唇瓣微顫。

  上官靖羽搖頭,“都不是。

  重錫深吸一口氣,“那我明白了。

  心裡有座墳,埋着未亡人。

  她輕輕挽起他的褲管,“還需要我做什麼?

  “借你的皿一用。
”他盯着她的臉。

  上官靖羽一怔,“我的皿?

  “把皿滴在碗裡,銀針沾了皿,再為我針灸。
”他道。

  音落,上官靖羽略顯詫異的凝着自己的掌心,愕然想起了盛開在自己手心的桃花。
絢爛的顔色,栩栩如生的桃花,那代表着什麼?

  素顔說,有一種人的體質特殊。

  那麼她到底特殊在哪?
為何她自己不知道?
那她爹,知道嗎?
她忽然想起,爹說過,不許喝酒。
她記得自己自從喝了酒,才能看見掌心的桃花開,那麼……爹是知道的?
這是為何?
爹入朝為官,少不得應酬,自然是要飲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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