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387章 那封信(2)

  傅聲猶豫了一下,良久才道,“少鴻,你奶奶想你了,你不如回東都去吧!

  “爹這是變着法的趕我走?
”傅少鴻也不是傻子,“我不回去。
我還沒建功立業,怎麼有臉回東都?
”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傅少鴻擰眉,“爹,是不是軍情有變?
”“北昭與大朔的戰争一觸即發,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風裡花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幽州,自然也能悄無聲息的殺人。
爹這條命也就罷了,精忠報國乃是爹的本分。
可是你還年輕,咱們傅家也就你這條根!
”傅聲

  輕歎一聲,“你說爹自私也好,無情也罷,這幽州不是你待的地方。

  傅少鴻搖頭,“爹,我不會回去的。
我一定要建功立業,回去之後,我就能--”能娶芙蕖過門。

  傅聲深吸一口氣,“幽州岌岌可危,你還想建功立業?
”蓦地,傅聲冷然,“你是不是還在想着那個丫頭?

  “是。
”傅少鴻倔着脖子道,“我就是喜歡芙蕖,我就是為她來幽州的。
我想建功立業,就是為了芙蕖。

  “沒出息!
”傅聲怒然擡手,一記耳光子就落在了傅少鴻的臉上。

  “沒出息?
”傅少鴻冷笑兩聲,恢複了最初的吊兒郎當的纨绔模樣,“是我,我沒出息,不單是爹,就是整個東都,全天下人都知道。
将軍府的少将軍傅少鴻,是個沒出息的臭小子。

  “整日隻知道吃吃喝喝,遊手好閑,進出風月場所,成日的無所事事。
是,我是沒出息,可這都是你們慣的!

  “從小到大,你久居邊關,回家就知道罵我打我,你可曾真心關心過我?
你就知道你的軍務繁忙,你就知道什麼天下大義。
可在我眼裡,那都是狗屁。

  “奶奶是寵我,因為我是傅家唯一的根。
所以我仗着我奶奶,仗着将軍府的名聲,在外頭可以恣意妄為。
因為沒人敢拿我怎樣,我想怎樣就怎樣。

  “現在我想好好做個人,爹卻說我是沒出息?
是,我沒出息,我這輩子這一生就為這麼個女人拼死拼活。
我願意,我願意我怎麼了?
你能拿我怎樣?

  傅聲一掌拍碎桌案,“反了你!

  “今天就算你要打死我,我還是這句話,沒有建功立業,娶不到芙蕖,打死我也不會回東都!
”傅少鴻怒喝。

  一對父子,算是杠上了。

  原本傅少鴻再浪蕩,對着傅聲還是小心翼翼的。

  可是今日為了芙蕖,不對,應該說一直以來,為了芙蕖,傅少鴻都會拼一拼。

  “你該知道,我們傅家絕對容不下她。
”傅聲切齒,“她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那爹摸着良心扪心自問,芙蕖會有今日,到底是誰之過?
是她生來就該為奴為婢,生來就該與我為敵嗎?
”傅少鴻咬牙,“她有今天,爹不是也最清楚嗎?

  四下一片死寂,誰也沒有再說話。

  四目相對,一個個都不肯退縮半步。

  父子,本就是一樣的性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這道理亘古不變。

  死寂了很久,傅少鴻咬牙切齒,“既然傅家容不得她,等我與她成親之後,我就帶她走。
你們容不下她,就當傅家也沒有我這個人。

  傅聲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傅少鴻癡癡的站在房中很久,心疼得厲害,想芙蕖也想得厲害。
相思成災,片片都是她的痕迹。

  走出營帳之外,外頭的陽光很好,可是心裡冷得厲害。

  漫無目的的,傅少鴻走在人聲鼎沸的營帳内。

  新的一天,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種未知的惆怅。
北昭大軍就在幽州城外,大戰一觸即發,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天知道,何時才能歸去。

  天知道,是否還有命回去見家中父老。

  那一天,誰都不知道傅少鴻去了哪裡,隻知道他失蹤了一日。
而那封信,漸漸的被遺忘,遺忘在枕頭底下。

  那些未說完的話,就像砂礫一般,在歲月中逐漸沉澱,沒入水底,再也無緣得見。

  上官姐弟兩的馬車離幽州越來越遠,也不知到了什麼地界。
聽說這方圓數十裡都沒有人煙,時近下午,委實不能再往前走了,隻能明日繼續趕路。

  蕭月下車的時候面色不太好,這兩日都是滴水不進,粒米不食,鐵打的身子也是熬不住的。

  “郡主沒事吧?
”上官靖羽上前,“要不我給你把把脈,看是不是--”

  還不待上官靖羽說完,蕭月已經越過她朝着客棧裡頭走去。

  “姐姐你莫管她。
”上官緻遠蹙眉,“随她去吧!

  上官靖羽輕笑,“你去勸勸吧,郡主似乎對你的話,還是能聽見去幾分。

  上官緻遠一怔,“姐姐莫要誤會,我與郡主那是--”

  “小姐,咱們進去吧!
”素言背着包袱進門。

  “不是,姐姐你别誤會,我跟郡主--”不等上官緻遠說完,上官靖羽已經跟素言随着店小二去了自己的房間。

  上官緻遠蹙眉,“真的--是誤會。

  流盈偷笑着一溜煙跑進去,直到進了蕭月的房間才笑道,“郡主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未嘗不是幸事。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月面無表情。

  “小姐,你覺得上官公子怎麼樣?
”流盈問。

  蕭月眨了一下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流盈一本正經道,“郡主您想啊,慣來不管是誰,若是敢得罪郡主,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可是上官公子那幾次,對着郡主大呼小叫,郡主好似都沒有生他的氣。

  聞言,蕭月一怔,“那是、是因為他說的,确實有幾分道理。

  “郡主,奴婢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講。
”流盈小心的将行囊放下,面色有些微恙。

  蕭月輕輕吐出一口氣,“如今我都這副樣子了,還有什麼該講不該講的?
”流盈道,“郡主,其實三皇子與上官姑娘的情義,咱們都看在眼裡。
郡主深明大義,想必也知道,甯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的道理。
咱們就成全三皇子和上官姑娘吧!
這世上好男兒多得是,就連上官公子,都比三皇子更适合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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