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579章 餘槿

  蕭東灏颔首,“兒臣謹記。
”仿佛想起了什麼,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哀家其實也想了很久,樽兒留在哀家身邊,确實有諸多不便。
十一王爺蕭贊對朝廷忠心耿耿,可惜膝下無子。
哀家想着,若是樽兒能過繼給十一王爺,當個孫子,

  許是再好不過了。
皇上,也可免了那些閑言碎語。

  “母後?
”蕭東灏撲通跪地,“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與樽弟弟相處甚好,母後不必擔心,兒臣沒有--”上官靖羽将他攙了起來,溫柔的替他拂去膝上的灰塵,“母後知道。
隻不過,母後覺得天下難得太平,不該再起紛争。
灏兒,母後遲早會老的,這江山是你的,你要學會自己去守江山。
右相的教導你要記在

  心裡,但有時候人要學會變通。

  蕭東灏點頭,“兒臣明白。

  “皇帝不好當,好皇帝更難當。
”上官靖羽牽着他的手,走在長長的回廊裡,“天下為公,才是真正的帝王道。
明日,就下一道聖旨吧,讓樽兒去十一王府,不必再留在宮中。

  是天下為公,而不是一人天下。

  想必蕭東離若是知道,也該很高興。

  樽兒走的時候,上官靖羽隻是遠遠的看着,沒有去相送。
素言輕歎一聲,“如此也好,樽兒以後都不必受條條框框的束縛,可以開開心心的做她自己。

  上官靖羽點了頭,“出身旁系,就無法繼承皇室正統之位,以後都不會有人再在他身上打主意。

  “太後娘娘,馬車備好了,現在就走嗎?
”素言問。

  “素言,我想他了,好想好想。
”上官靖羽紅了眼眶,唇邊帶着笑。
上車的那一瞬,有淚從眼眶中奔湧而出。

  他不會知道,她是怎麼一步步的熬過來的。

  四年,整整四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當年發生的那一切。
她甚至有些後悔,當初為何沒有随他而去。
可看到樽兒,看到蕭東灏,看到蕭東離留下的江山,想着他苦心孤詣,為她安排的一切。

  她怎麼狠得下心?

  這些年,隻要覺得難受,她就跑到皇陵外的行宮,靜靜地陪着他。
看着碑文上刻着他的名字,她的淚隻能往肚子裡咽。

  到了皇陵,天已黃昏。

  斜陽晚照,上官靖羽站在那裡,素言拭淚退下。

  曆朝曆代的皇帝,一旦登位都是第一時間修建皇陵。
所以那些君王的帝陵,總是富麗堂皇,而蕭東離死的突然,所以并未督造皇陵,這兩年才一點點的修葺上來。
上官靖羽也不說話,隻是坐在墓碑前頭,靠着墓碑說着話,“爺,一别四年,你可還在等我?
這太後,我當得一點都不開心,我甯願咱們還在方家村,哪怕你是個傻子,我就這樣守着你,也比現在的富麗堂

  皇來的幸福。

  “緻遠和月兒總算在一起了,還是我親自賜婚的,如今月兒都快要生了。
明年,大抵就能喊你一聲舅舅。
月兒說是雙生子,上官家後繼有人了。

  “海潤還是光棍一個,他說他這輩子,壓根沒想過娶親。
這些年,也都是他和緻遠幫着我處理朝政。

  “風裡花掌控了北昭,如今跟我朝有了商貿來往。
打仗多沒意思,還不如好好的做生意,讓彼此一榮俱榮,是吧?
我這方法,還是你教的。

  “忘了告訴你,我把樽兒過給了十一王爺,王爺年紀大了。
當年你去的時候,王爺一夜白頭。
如今,有個孫女陪着,會很高興的。

  “爺,每個人都有了幸福的結局,為何我沒有?
我失去了丈夫,送走了孩子,如今什麼都空了。
爺,你來帶我走吧!
我真的,好想你。
夜裡,想着想着,好似有刀子在心頭狠狠的割着。

  “我每夜都做夢,夢見你走的那一夜,夢見那一場大火。
我走不出你給的火場,該怎麼辦才好?

  有細微的腳步聲從皇陵外頭傳來,一步一頓,似乎正款款而上。

  她心下一怔,卻聽到了令她心顫的聲音,“那就跟我走吧!

  翌日,太後上官靖羽,失蹤。

  鑼鼓喧嚣,鞭炮齊鳴,那是出嫁的聲音,是迎娶的聲樂。

  可是新房裡的餘槿卻一點都不開心,甚至于心生厭惡。

  耳畔是恭王蕭盛冰冰涼涼的聲音:本王于這天下,該得不該得,隻要想要就要得到。
老十一私造龍袍,乃是殺頭重罪,然則父皇偏私,欲保其一命。
可百官這裡,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豈能饒他。

  左不過本王手握重兵,知曉打點一番,許是能全他一命不死。
但這做與不做,在本王。
願與不願全在你,你自己抉擇,免教到時候以為本王脅迫于你。

  餘槿冷笑,這還不是脅迫嗎?

  難道這是讨好?
蕭盛是什麼人,她比誰都清楚。
打從蕭盛進入十一王府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視線就一直在自己的身上遊走。

  她愛的是蕭贊,是當朝十一皇子,皇上欽封的肅王。

  肅王根本無心皇位,所以十一王府的龍袍,全然是有心人的栽贓嫁禍。
可她一介女流,人微言輕,又有什麼辦法?
除了保全十一皇子的性命,别無他法。

  青梅竹馬兩相知,一朝淪落誰人識。

  她垂着眉目,透過大紅蓋頭下的縫隙,看見自己紅色繡鞋上的花紋,有淚劃過臉頰。
素白的手,溫柔的撫上自己的小腹。

  生與死,如今都不重要了。

  她想讓他活着,就必須委曲求全。
至少在十一皇子沒走出牢獄之前,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她要親眼看着蕭贊,活着走出去,才能死了心。

  新房的門開了,一股子酒氣撲面而來。

  她知道,是蕭盛回來了。

  房門吱呀一聲合上,她是納的妾室,三媒六聘、皇上賜婚,這已經是她最大的榮耀。
蕭盛有心待她,可她卻恨之入骨。

  “槿兒,你到底還是跟了我。
”蕭盛一身酒氣的坐在她身邊,掀開了她的蓋頭。

  餘槿下意識的别過頭去,拭去眼角的殘淚。
借着酒勁,蕭盛驟然扳過她的雙肩,眸色陡沉,“你哭了?
大好的日子,哭什麼?
因為蕭贊?
我答應過你,會縱他出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如今,我才是你的天,你的夫君,他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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