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277章 詭異的除夕夜2

  上官鳳點了頭,“坐吧。

  “謝相爺。
”衆人坐定。

  上官靖羽最不耐的便是這些,說的都是官面上的客套話,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
她爹的女人還算是少的,想想皇帝的女人,後宮三千。
那些個後妃,難道真的甘願臣服在皇後之下?

  與皇後見禮的時候,莫不都是懾于權威,欣羨後位?

  “阿靖--”

  上官鳳還沒開口,上官靖羽直接起身,“爹,我們吃飯吧,我餓了。

  “沒大沒小,沒規沒距。
”上官鳳輕斥。
但見她耷拉着小臉,似乎真的是餓極了,又有些心疼,“怎的,中午沒吃麼?

  她點頭,“不太合胃口。

  聞言,上官鳳蹙眉,“身邊的奴才都是怎麼伺候的,這般怠慢。
小姐沒胃口,也不知請大夫瞧一瞧嗎?

  音落,門外的芙蕖撲通就跪了下去,“相爺恕罪。

  “爹。
”上官靖羽撒嬌,“爹要是一時想不起要寫的字,會不會怪罪教書先生沒教好?

  “你這丫頭!
”上官鳳輕歎,“越發沒有規矩,開飯!

  上官靖羽笑着朝門外芙蕖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芙蕖這才如釋重負的退出去,脊背上一身的冷汗。
小姐性子好,但是相爺可真當是讓人聞之喪膽。

  這丞相府上下,誰不怕?

  上官靖羽哄得上官鳳眉開眼笑,那暮雨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一年唯有一次除夕,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吃飯,上官緻遠也借着酒勁,敬了上官鳳好幾杯。

  瞧着杯中酒,上官靖羽自然是不敢喝的。

  喝了酒,還不定會怎樣呢!

  見她望着酒杯發呆,上官鳳睜着醉意朦胧的眼睛,一把摁住了她的杯口,“不要碰。

  “爹,為何?
”她蹙眉。

  上官鳳笑着,“你跟你娘一樣,沾不得酒。

  暮雨湊着笑,打着圓場,“阿靖,相爺這是心疼你,怕你醉了酒難受呢!

  聞言,上官靖羽皮笑肉不笑,“是嗎?
那六姨娘可要好好心疼我爹才是,我爹醉了酒,怕也不好受的。

  暮雨的面色一緊,杯中酒晃了晃,到底還是放了下來。

  酒過三巡,上官鳳便借口醉酒頭疼,提步往外走。

  外頭的夜已經深了,可是白雪倒映着月光,讓整個世界泛着一片刺眼的白。
雪光月光交相輝映,那種天地一色的感覺,委實有種難以言說的空曠之美。

  暮雨與四姨娘劉玉攙着上官鳳,上官緻遠也是有些微醉,竟朝着上官靖羽道,“姐姐,我有話與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上官靖羽望着依舊不斷咳嗽的杜憐兒,心裡有些異樣。

  還不待她回應,上官緻遠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竟一把握住她的手,拽了她就往外走。
上官甯靜起身,定定的望着二人離去的背影,漠然的走了出去。

  原本還算喧嚣的繡樓,一下子人去樓空,變得空空蕩蕩。

  “緻遠,你作甚?
”上官靖羽終于撣落他的手,“有話便說,這是做什麼?

  上官緻遠站在雪地裡,身子一顫便靠在了假山上,“姐姐,我就是想單獨跟你說說話。
打從、打從玉龍府回來,我便沒能與你說上話。

  “緻遠,你怎麼了?
”上官靖羽蹙眉。

  “很多話,醒着的時候不能說,醉了就當瘋話聽。
”他打了個酒嗝。

  她眉目微恙,子時将至,寒意逼人,下意識的攏了攏衣襟。

  上官緻遠道,“我此生最敬重的人,便是你。
你可知道?

  身子微微一僵,上官靖羽從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前世的上官緻遠沉默寡言,甚至于最後對父親出言頂撞,被打成殘廢,最後難逃斬首之刑。

  在她看來,上官緻遠志氣可嘉,才氣逼人,是個可塑之才。

  至于其他的,她委實沒有多想。

  “将來我若娶親,必也娶一個像姐姐之人。
”他傻傻的笑着,擡頭望着冷月當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姐姐就當我是瘋了吧。

  芙蕖快速跑來,将披肩與上官靖羽披上,“小姐,莫要凍着。

  “緻遠,你醉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上官靖羽道,“芙蕖,讓人扶着遠少爺回去。

  “不必了。
”上官緻遠跌跌撞撞的離開,“我自己可以走,說出來了心裡痛快。

  上官靖羽站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

  猛然間,一波雪被人潑在二人身上,驚得芙蕖連連疾呼,“小姐?

  “誰?
”上官靖羽一腦門的雪,所幸她及時捂住了臉,但是不少雪還是被潑在她的發髻和身上。

  芙蕖顧不得自身,急忙撣落上官靖羽身上的雪。

  吊兒郎當的身影坐在高高的屋頂,月亮倒挂在他身後,仿佛那人便是坐在月中,如同月中仙。

  可惜他持着一柄冷劍,生生讓月中仙堕成了凡人,月色清冷,劍氣更冷。

  那一抷雪便是他甩下來的,砸了上官靖羽主仆一身。

  這是上官靖羽第一次看見千寂的真容。

  沒有黑黑的遮臉布,沒有厚重的黑衣。
劍眉星目,眉梢微揚,如同他的性子一般,盡顯飛揚跋扈。
眸斂戾氣,不管什麼時候,都凝着迫人的殺氣。

  他屬于那種不管走到哪兒,都一股子殺氣騰騰,一股子冷意刺骨的人。
不說氣場,隻是有一種冰涼的寒意,像極了地獄幽冥的死神。

  是的,他就是那種人。

  走到哪兒,都可以與勾魂使者歸為一類。

  一襲青布衣裳,穿得單薄,衣袂随風搖曳。
單膝蜷起,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握着筆直立于跟前的冷劍劍柄。
恣意潇灑得如同這相府也是自己家裡,可以任意出入。

  事實上,以他的武功造詣,确實能做到如此。

  他就那麼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月懸于他的身後,他扭頭看她時,臉上的五官瞬時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小姐?
”芙蕖心驚,慌忙攔在上官靖羽身前。

  上官靖羽推開芙蕖,“是千寂。
”她看不見他的神色,可是能感覺到由他帶來的冰冷之氣。
就好像雪融了,那種絲絲入骨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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