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439章 我什麼都沒有了(1)

  “那你自己小心。
”芙蕖叮囑。
素言轉身,朝着芙蕖淡淡的笑着,“你自己也是。
不管做什麼事,都要顧着身子。
如今的你的身子可金貴着呢!
這孩子來之不易,千萬小心。
街上亂,這段時間你就别出去了。
北昭約莫是打不到東都來的,

  你安心養胎,等姑爺和小姐團聚的好消息吧!

  芙蕖笑了笑,撫着自己的肚子,“但願你回來的時候,天下太平。

  “會的。
”素言輕歎一聲,快步走出門。

  站在門口,芙蕖眉頭微蹙,目送素言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的光越發的深沉。
扭頭朝着長工道,“你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幽州的消息,亦或是--傅家的消息。

  因為早前湯伯的交代,這院子裡的每個人都不會告訴芙蕖,有關于傅家的真實狀況。
隻言片語都不會有,更别談實話實說。

  然則芙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她陪着上官靖羽長大,很多時候處事方式是随了上官靖羽的。
她不信空穴來風不無原因,更不信敷衍之語。

  “姑娘,沒什麼事,傅家如今安安靜靜的,想必也都在等傅将軍和少将軍歸來。
”長工道。

  芙蕖一笑,“那就好。
”轉而朝着丫頭道,“你陪我去街上一趟,我去挑幾匹布,趁着月份還不大,給孩子做兩身衣裳。
不然等着孩子長大了一些,我就是有心想做,也是來不及的。

  嬷嬷忙道,“小姐已經放了不少衣服在櫃子裡,姑娘還是顧着身子,不必親自動手了。

  聞言,芙蕖輕歎一聲搖頭,“嬷嬷也是過來人,自己的孩子若不能穿上自己親手做的衣裳,你覺得心裡舒坦嗎?

  嬷嬷沒說話,隻是凝眉瞧了丫頭一眼。

  芙蕖起身,“走吧,早點去早點回來。
我這廂挺着肚子,也是累的慌。

  “那奴婢們都跟着。
”嬷嬷擡步欲走。

  “都跟着,那我豈非引人注目?
”芙蕖蹙眉,“小姐刻意讓我住在這裡,就是不想被人注意。
丫頭陪着就是,嬷嬷就不必了。

  嬷嬷猶豫,“怕是不安全,還是跟着吧!

  “無妨,那你遠遠的跟着就是。
”芙蕖也不推脫,笑着應了一聲,便朝着外頭走去。

  如此,也算可行。

  遠遠的跟着,若是覺得情況不對勁,馬上轉回,也是來得及的。

  東都長街,一如既往的繁華,隻是這種繁華的背後,透着幾分惶惶不安。
誰人不知幽州失利,好些叫不出名字的城鎮都已經淪陷。

  可東都若是不繼續繁華,東都内的人,還能做什麼呢?

  既然什麼都做不了,也隻能紙醉金迷,以此來麻痹自己,忘了邊關的戰事,忘了随時可能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屠刀。

  今日人不算太多,三三兩兩的。

  但是街邊的店鋪裡,不時有人探出腦袋往外看,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芙蕖駐足,有些不解,心裡滿滿的疑惑。

  這些人,好似在等着什麼。

  可是,等什麼呢?

  “丫頭,我覺得有些肚子疼,你陪我去醫館看看。
”芙蕖蹙眉。

  丫頭當下就慌了神,“要不要讓嬷嬷過來?

  “不必,我隻是有些不太舒服,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芙蕖搖頭,“你扶我進去就好。

  丫頭緊忙扶了芙蕖去醫館坐下,趕緊讓大夫給瞧瞧。

  大夫叩脈,眉頭微凝,“孕中不可憂思過度,所幸沒有動了胎氣,隻是心神難安罷了,然則長久下去到底也不是辦法。
我給你開一些保胎藥,裡頭加一些益氣安神之物,你按時服用。

  芙蕖點了頭,看着大夫寫了藥方遞過來,緊跟着笑道,“近日家裡有些事,是有些憂思過度了。
”轉頭将藥方遞給丫頭,“丫頭,你去拿藥。

  丫頭颔首,趕緊去了櫃台那頭。

  想了想,芙蕖這才道,“大夫,我想打聽個事,不知可否方便。

  大夫點了頭,早上的醫館也沒什麼人,大夫自然也有時間。

  芙蕖問,“東都城内有些亂,敢問大夫,是不是幽州出了事?

  “幽州?
”大夫輕歎一聲,“如今東都城内亂紛紛,何嘗不是跟幽州有關。
現下都傳遍了,幽州失守,左右先鋒将軍戰死沙場,主帥被擒。
如今皇上還等着治罪鎮國将軍府,可是了不得了。

  手中的巾絹瞬時落地,芙蕖駭然起身,瞪大眸子,“你、你說什麼?
幽州失守?
那--少将軍呢?
少将軍怎樣?
也被生擒了?

  大夫搖頭,眸色灰暗,“可憐少将軍年紀輕輕,為國捐軀。
聽說被北昭萬箭穿心,亦不肯歸降。
如今朝廷貼出榜文,說是傅将軍投敵叛國,才會導緻幽州兵敗,正追究傅家的叛國之罪呢!

  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芙蕖愣愣的坐在那裡,神色呆滞而無措。

  腦子裡,不斷盤旋着大夫那一句:為國捐軀,萬箭穿心

  不是說,要回來娶她嗎?

  不是說,他愛她嗎?

  不是說好了?

  我縱然沒答應你,但你怎麼舍得,不回來?
縱然身子回不來,魂兮歸來可否?
無法同生共死,但可否能見上最後一面?

  “你是傅家什麼人?
”大夫壓低聲音,似乎有些忌諱,“你若跟傅家沒什麼關系,以後便走遠些。
聽說這次牽連的人挺廣的,然則不少人都不信傅将軍會叛國。

  芙蕖幽幽的轉頭,聲音哽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夫輕歎一聲,點頭離開。

  心,若墜谷底,冰冷刺骨,沒有方向,沒有希望,甚至于連天都漸漸黑沉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漆黑得讓她恐慌,恐懼,害怕到了極點。
少鴻--真的、真的沒了?
不是派了援軍嗎?
為何還是馬革裹屍?

  為何連最後一眼都未能看見?

  他可知道,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即便嘴硬不肯原諒,心裡若是無愛,怎會願意生下他的孩子,延續他的皿脈?
外頭好一陣敲鑼打鼓,芙蕖面無表情的起身,快步走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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