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酒後失德3
“慢着,你們想做什麼?
”年世重攔在跟前。
上官靖羽狠狠的剜了年世重一眼,“讓開。
”
年世重一怔,眼底淌着微恙的光澤,好似有幾分熟悉,“你--”
房内,蕭東離正彎腰撿起被年玉瑩褪去的外套,心下一怔。
她來了?
而且--年世重也在!
扭頭望着床榻上的年玉瑩,她這副模樣,就算他們之間沒什麼,隻怕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然則他們之間若沒有關系,年世重隻怕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有了年世重的年家勢力,想必能事半功倍!
蕭東離死死攥緊了手中的外套,年世重,大抵就等着開門這一瞬吧!
深吸一口氣,蕭東離将外套重新丢在地上,繼而解開了外衣,一件一件丢在地上。
直到赤着上身坐在床沿,蕭東離重重的合上眸子,随手解了年玉瑩的睡穴。
若他猜得不錯,阿靖應該會撞門。
她不會等,絕對不會等下去。
果不然!
“蕭東離!
”上官靖羽連名帶姓,快步上前,“青墨撞門!
”
青墨一個飛身,一腳便将房門踹開了。
門開的那一瞬,上官靖羽火速沖了進來,隻看見正在慢慢穿衣的蕭東離。
床榻上,年玉瑩睡得真香啊--衣衫不整,發髻淩亂,可見方才有一番激烈纏綿。
淚,奪眶而出。
上官靖羽一個踉跄,險些跌倒,還是身邊的暮雨一下子攙住了她,“阿靖?
”
“你們!
我--我--怎麼會這樣?
”年玉瑩隻記得自己剛剛褪下衣衫,還未來得及上床,突然就沒了知覺,而今--看着蕭東離緩緩穿上衣衫的模樣,心道--必定大事已成。
她未經人事,自然不知道經過人事是什麼滋味。
雖然心中異樣,但是現在所有人都看見了她跟蕭東離的不清不楚。
那麼,不管有沒有做過,她都必須承認,自己是蕭東離的女人。
年玉瑩嘤嘤啜泣,上官靖羽如同僵化一般杵在當場。
這算不算捉奸在床?
應該算吧!
她苦笑兩聲,淚如雨下,“我是不是,不該來?
”
暮雨握緊了上官靖羽的手,“阿靖,咱們走。
”
“去哪?
”她問。
“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暮雨淚落,“你别難過,我會陪着你。
”
年世重一聲喊,“還愣着幹甚,都給我滾出去!
”所有奴才都被趕出去,年世重親自關的房門。
房門關閉的那一瞬,年玉瑩眸色一顫,也顧不得禮義廉恥,抓了一件衣衫半擋着春色,直接從床榻上滾下來,跪在了上官靖羽跟前,“對不起對不起,當時三皇子喝醉了酒,我也是一番好意讓三皇子來歇息
,可我沒想到--沒想到三皇子醉了酒就會對我--”
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隻會讓上官靖羽覺得厭惡。
“阿靖。
”蕭東離上前,“你怎麼來了?
”
“我來得不是時候。
”上官靖羽狠狠拭淚,“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對不對?
”
“三皇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寬恕。
”年玉瑩泣不成聲,“你就算打我罵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
上官靖羽轉身,顫顫巍巍的往外走。
“阿靖不打,我來。
”暮雨擡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年玉瑩的臉上。
“住手!
”年世重上前,怒目圓睜,一把扣住暮雨在此高舉的手。
下一刻,上官靖羽忽然以最快的速度,狠狠的掌掴年玉瑩的臉,聲音格外響亮。
作罷,她冷笑着去看面色發青的年世重,“這一巴掌,是我這個三皇妃親賞的。
年大将軍若是有意義,可上奏皇上,也可通知
我爹。
當然,年大将軍護妹心切,如果想要還手,隻管來。
我就站在這裡,我倒要看看,這世上的黑與白,是不是真的可以颠倒。
”
年世重愣在那裡,皺眉去看眼前瘦弱的女子,美麗的臉上浮現着一絲絕望,淡淡的讓人連呼吸都覺得生疼。
他就那麼盯着她,竟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蕭東離上前,握住上官靖羽的手,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她不躲不避,任憑他牽着往外走。
腳步匆匆,她看見他陌生的背影,淚流滿面。
“你信我嗎?
”他抱着她上了馬車。
她笑得何其悲涼,淚水劃過面頰,“我還能信你嗎?
出門前,你怎麼說的?
曾經的曾經,你怎麼說的?
我還能信嗎?
”
他不說話,隻是抱緊了她。
那麼多雙眼睛看着,東都很快就會謠言漫天,上官靖羽不用想也知道,這必定不是蕭東離的本意。
她知道,年世重是看中了蕭東離如今的身份地位,她也知道,蕭東離未必不會動心。
這麼多年征戰沙場,
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出頭嗎?
可她想要的,不是這樣。
“三爺?
”青墨跟在身後。
蕭東離不說話,沉默着将上官靖羽抱回房間,而後一語不發的走出門。
她聽見門外的青墨,問了蕭東離一句,“以後怎麼辦?
”
蕭東離說,“該付的責任,我不會躲。
該來的,遲早會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
兇口陡然疼得厲害,上官靖羽忽然伏在床沿,一口皿吐在地上,潸然淚下。
這是什麼意思?
意味着,三王府要多一個女人,跟自己分享丈夫?
意味着暮雨那些話,都成真了?
為什麼會這樣?
視線越發的模糊,漸漸的,上官靖羽覺得自己好累,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睡一覺起來,也許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她在做夢。
暮雨不放心的推開門,“阿靖,你怎麼樣?
”乍見上官靖羽耷拉着腦袋趴在床沿,地上有一灘皿,暮雨頓時慌了神,“阿靖?
阿靖?
來人,快去叫大夫!
”
蕭東離瘋似的沖進門來,面色瞬時慘白如紙,比上官靖羽的臉色更難看更蒼白。
大夫說,她隻是氣急攻心,并無大礙。
可那一灘皿,成了他的心頭朱砂,也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噩夢。
蕭東離守在床前,足足守了上官靖羽兩天,她一直渾渾噩噩的睡着,不時的哭不時的笑,斷斷續續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一言不發,隻是坐在床沿,陪着她不吃不喝,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上官鳳來過一趟,看了看女兒,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他在朝堂多年,年世重那點把戲,他又不是不知道。
可木已成舟,還能怎樣?
還能怎樣?
換來的,隻是一紙聖谕,三王府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