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作孽啊,躲在床底下聽戲(1)
哪知這還沒想清楚,門外竟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暮雨的聲音,“待會将軍就來了,一切可都置辦妥當了?
”
“茶點皆以備下,東西在茶裡。
”小蝶笑道。
上官靖羽一慌,四下并無可躲的地方,想了想,迅速鑽進了床底下。
這次真當是死定了!
暮雨怎的那麼快就回來了?
等等?
什麼将軍?
年世重?
羽睫駭然揚起,上官靖羽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那求子觀音不會求的是年世重的兒子吧?
她差點掴自己一耳光,就說嘛,暮雨會這麼好心,求生相府的孩子?
果然是蛇蠍毒婦!
門随即打開,暮雨快速的進了房門,上官靖羽看不見暮雨的人,卻能看見那雙精緻無比的繡花鞋,在自己的眼前晃動。
暮雨坐在了桌案旁,不多時,便有一雙男人的靴子,出現在上官靖羽狹仄的視線裡。
誰?
這男人的腳?
這男人是誰?
小蝶出去,關上了門。
她聽見了,年世重的聲音,是真的年世重--來了!
上官靖羽悄悄的捂住自己口鼻,盡量壓低自己的呼吸聲,一動不動的趴在床底下。
靜靜的聽着,這對狗男女的交談。
暮雨笑得如花綻放,“将軍,你可來了。
”
隻是年世重似乎并沒有她預想中的那般熱情,再也沒有當初的那股子耐心,“說吧,什麼事?
”
過完年,這是暮雨第一次見到年世重。
然則這個态度,已然是今非昔比。
這般的開門見山,連帶着半點敷衍的意思都沒有,讓暮雨心頭一涼,“将軍這是怎麼了?
”
暮雨從他身後緩緩環住他的脖頸,“将軍以前,不是這樣待我的。
”
年世重坐在那裡,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磨蹭,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索然無味,“今時不同往日,我府中公務繁忙,不能與你在此久留。
你不是說你有相府的最新消息嗎?
”
“将軍隻是為了消息而來?
”暮雨幹脆躺在了他的懷裡。
年世重興趣闌珊,“說吧,什麼事。
”
他還是那句話。
暮雨笑道,“将軍公務繁忙,我本不該打攪,隻是相府進來有些怪異,所以暮雨才想着能跟将軍見上一面。
”
“什麼怪異?
”年世重眸色微恙。
“将軍先喝杯水吧!
”暮雨倒了一杯水遞上去。
見着年世重沒有接過,暮雨笑着自己飲下半杯,而後将杯口湊到他的唇邊。
總歸是要敷衍的,否則這消息如何能從她的嘴裡出得來?
心頭這樣想着,年世重便也沒有拒絕,将剩下的半杯水飲下。
暮雨笑了笑,“将軍有所不知,繡樓被盜,五姨娘如今生死不明。
”
“此話怎講?
”年世重皺眉,“繡樓被盜?
你是說五姨娘盜了繡樓?
”“早前,我便覺得這杜憐兒有些怪異,她名為青樓女子,卻沒有半點青樓女子的習性。
反倒像極了大家閨秀,隻是這身子太過孱弱,讓人隻記得憐惜忘了防備。
”暮雨的指尖在年世重的臉上慢慢的滑動,最
後落在了他的咽喉處。
年世重的喉間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你給我喝了什麼?
”年世重不是傻子,小腹處一下子火熱起來,一股熱皿直沖腦門。
這不是下了藥,又是怎了?
“暮雨的肚子不争氣,那老頭子成日忙于公務,也無瑕顧及我。
若是我一直這麼下去,那上官家早晚要落到老四的母子身上。
如今連上官靖羽都跟上官緻遠他們聯手,那我以後豈非更沒有地位。
”暮雨反倒
有理,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她繼續道,“将軍不喜歡暮雨了,可暮雨還是深愛着将軍。
所以,隻要暮雨懷了将軍的孩子,到時候能生下一兒半女,這相府,暮雨也算為将軍站住了腳跟。
”
上官靖羽倒吸一口冷氣,暮雨想要鸠占鵲巢?
用年家的子嗣來替換上官家的皿脈!
該死的東西!
偏偏此刻,上官靖羽也不能發作。
眼前的是年世重和暮雨,一旦被他們發覺,勢必會殺了自己滅口,所以她必須忍耐。
活着出去,才是最好的懲罰。
心裡頭卻忍不住切齒,叫了一聲奸。
夫。
淫。
婦。
“暮雨,你敢對我下藥!
”年世重聲音暗啞,很顯然已經按捺不住。
暮雨笑得妖娆,那咯咯的響聲,就像勾魂使者的銷魂刀,讓人無從抵抗。
終于,年世重抱着暮雨朝着床榻走來。
上官靖羽簡直哭的心都有!
床榻?
--承受了上頭兩個人的重量,發出吱呀一聲,讓上官靖羽重重合上眼睛。
暮雨發出妩媚入骨的聲音,“将軍,來--暮雨一定好好伺候将軍,一定努力懷上将軍的孩子,這求子觀音還是那老頭子給的,就讓他給我們求個兒子吧!
”
聽得這話,上官靖羽真想取出袖中的匕首,徑直往上捅,直接一人一刀!
可是理智告訴她,拿自己的命,卻換這兩個人的命,一點都不值得。
她該活得更好,而他們就該下地獄去。
年世重低沉的呼吸快速傳來,“賤人。
”
卻也是這一句賤人,讓身下的暮雨愈發的了不得。
暮雨的雲雨之術極好,翻雲覆雨之間,能讓男人得到最好的歡愉。
尤其是下了藥,兩個人苟合在一起,幾乎可以用登峰造極來形容。
可惜上官靖羽無緣得見,不然就是眠月樓的姑娘們來了,隻怕也會面紅耳赤。
床榻吱呀吱呀的響個不停,男人粗重的呼吸,女人銷魂的低喊,交雜在一起,讓床底下的上官靖羽幾乎要崩潰。
她捂着耳朵,一張臉紅一陣青一陣,不知該如何自處。
暮雨吻着年世重的下颚,緩緩而下,整個人的力量都寄托在他身上。
上頭戰争激烈,底下心裡戰争也是激烈的。
上官靖羽幾乎要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恨不能戳死上面那兩個不知廉恥的。
可一想,其實自己……若是被人知道,她躲在床底下,聽人家的房事,不管當事人是誰,她的身上都會被貼上無恥的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