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他的皇位是搶來的,弑父奪位
“上官靖羽,你可知你這是違抗旨意?
抗旨不遵,會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蕭盛問。
她點頭,恭敬道,“臣女知道。
抗旨不遵,其罪當誅。
若牽連下去,可以忤逆罪論處,家人亦難以幸免。
”
“既然知道,何以還敢開口?
”蕭贊皺眉。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擡頭,終于凝上了蕭贊的眸,“因為臣女不想欺君。
皇上待上官家有恩,臣女與爹備沐皇恩,如今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所以臣女不敢欺瞞皇上。
臣女甯可請罪,也不願騙皇上。
”
蕭贊長長吐出一口氣,這丫頭的膽識倒是像極了上官鳳,腦子也夠好使。
若不是心系蕭東離,嫁給蕭東銘的話也許更能有一番創業。
隻可惜,她這顆心丢了。
就算嫁給蕭東銘,也未必會真心實意的幫着蕭東銘。
與其如此,倒不如……
但……他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松口。
君無戲言,并非隻是說說而已。
上官靖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道德殿的,大抵是皇帝拂袖而去,她一個人走出道德殿的。
外頭的天空很黑,有雪從天空徐徐飄落。
“下雪了。
”她攤開掌心。
為何心裡,會有種莫名的不安。
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想見他一面。
想到抓狂!
走在幽暗的宮道裡,她在想,彼時的蕭東離是懷着怎樣的心,從這裡走出去的?
那時候的他,還那麼小……
上官靖羽走出宮門的時候,上官鳳已經等在了外頭,見她安然無恙的出來,自然是心裡松了一口氣。
面色稍緩,上官鳳将女兒扶上馬車,“阿靖,沒事吧?
”
她搖頭,也不說什麼。
畢竟是皇帝召見,上官鳳也是不敢問的。
馬車朝着相府快速轉回,上官靖羽撩開車窗簾子,“爹,外頭下雪了。
”
“恩。
”上官鳳應了一聲。
“爹說過,娘最喜歡下雪。
”她笑靥如花,盯着外頭紛紛而下的雪,險些伸出手去接。
“外頭涼。
”上官鳳輕歎,“阿靖,以後别輕易提及你娘的事情。
”
這話一出口,上官靖羽随即一怔,“爹,你怎麼了?
”
“沒怎麼,隻是你娘走了太久,爹也想她。
但--”他似乎有些難言之隐,“很多時候,有些人走了就是走了,若然時常提起,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
“爹遇到了什麼難處?
”上官靖羽似乎有所察覺。
上官鳳搖頭,“你這丫頭能不能不要這般機靈?
”
她卻不以為然,“我是爹生的,爹能想到的事情,為何我不能想到?
”
“爹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能跟爹比嗎?
”上官鳳略顯無奈。
聞言,上官靖羽也不作甚,隻是依舊望着外頭,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剛到相府門口,暮雨已經等在了那裡,燭光裡的女子,淺笑盈盈,音容相貌都足以教人迷了眼睛。
暮雨柔聲道,“相爺回來了?
外頭下着雪,妾身還想着給相爺把新做的大氅送過去呢。
”
上官鳳下了車,“這不是回來了嗎?
外頭涼,就不必站在這兒了。
”
上官靖羽瞧了他們一眼,二話不說就邁進門檻。
她手上有暮雨跟太子勾結的證據,可是她沒有暮雨跟年世重勾結的證據。
如此一來,一旦結發暮雨,上官家也極有可能變成太子同黨。
皇帝已經發了狠要殺盡太子黨羽,連坐了成千上萬人,上官家斷不能因為一個暮雨,而受到連累。
是故,上官靖羽隻能按捺。
見狀,上官鳳瞧着暮雨手中的大氅,“你先回去,本相還有公務在身。
”
暮雨颔首,十分懂事的笑着,“妾身知道。
妾身告退。
”
管家上前,望着暮雨遠去的背影,略帶蹙眉,“相爺,當日城頭生死劫,六姨娘不在。
”
上官鳳面無表情,聽得這話,臉上的情緒也沒有半點波動,“我知道。
”
聞言,管家有些不太明白。
“對了,如今阿靖身邊,是誰在伺候?
”上官鳳突然問。
管家忙道,“還是芙蕖。
”猶豫了一下又道,“對了,這段時間,還有個叫素顔的姑娘也久居府中,與小姐為伴。
二人極為親昵,說是朋友。
”
上官鳳凝眸,朝着書房走去,邊走邊問,“那個素顔,是什麼來曆?
”
“也不知是什麼來曆,生得倒也方方正正。
”管家想了想,“不過那姑娘的性子太野,絲毫不似大家閨秀的模樣,反倒像是市井潑婦。
”
“潑婦?
”上官鳳一怔,站在書房門口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管家,“你說她,像個潑婦?
”
“是。
”管家十分肯定的回答,“那姑娘說起話來,壓根不給人還嘴的機會。
噼裡啪啦跟個竹筒倒豆子一般,罵得人毫無招架之力。
如此女子,不是潑婦是什麼?
”
上官鳳略有所思,“難道是我想錯了?
”
“相爺,怎麼了?
”管家問。
上官鳳擺了手,“沒事。
吩咐下去,若然小姐出門,務必緊跟不舍。
這段時間不太平,别教阿靖出事。
”
管家颔首,“奴才明白。
”
但到底意欲何為,也就當事人心知肚明。
上官靖羽也不是傻子。
“小姐臉色不太好。
”芙蕖端了洗腳水進門。
“素顔呢?
”她問。
芙蕖道,“這會子不知道在哪兒玩得盡興呢!
”
“哎,逢人不說背後事,便是世間無事人。
你們說我,我可都聽見了。
”素顔從屋頂竄下來,穩穩落在院子裡,而後快步進門來。
“素顔,你去哪兒了?
”上官靖羽凝眉。
素顔一怔,“我剛剛去街上,買了你最喜歡的冰糖葫蘆。
”她将兩串冰糖葫蘆放在案上,“芙蕖,你也一串。
”
“别亂走,東都不太平。
”上官靖羽别有深意。
洗完腳起身,走到了案前。
竟又執筆不知寫了什麼,神情有些凝重。
素顔撇撇嘴,“早前不太平如今不都太平了嗎?
太子被擒,隻等着咔嚓一刀,外頭的黨羽悉數被誅,這些日子死了不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