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等我(4)
“你!
”納蘭月見着一個小小的奴婢都敢給她臉色了,黑着臉,就是對着徐燦爛說道:“我們走。
”
綠絲冷臉的跟在納蘭月幾人的身後,這一家都是些什麼人呐,徐家小侯爺來把她家小姐吃抹幹淨了不見人影就算了,還來了這麼一個宣伯候府夫人。
到是奕年見着納蘭月去了馮府,轉背就是往宣伯候府飛去,徐胤偏偏還沒有在府上。
卻是在第一樓中找到了徐胤。
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奕年就是到了第一樓的雅間,猛的就是推開房門。
那懶散靠在椅子的紅衣少年見着奕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冷聲道:“發生了何事?
”
“主子,不好了,夫人,夫人去了小姐那裡,看那個樣子怕是像是上門找茬的。
”奕年喘着氣的說道。
祁易卻是劍眉一皺,問道:“夫人?
誰?
老四的母親?
”
奕年狂點頭……
“小姐?
淡水姑娘?
”
又是狂點頭……
奕年見着徐胤沒有什麼動靜,就是說道:“主子,你怎麼不去看一看啊。
”
從來都是頑劣不堪的少年此刻卻是認真的說道:“她現在一定不想看到我。
”
奕年看着那認真的樣子,卻是想笑,那臉上的表情好似在說,你也有今天?
祁易卻是看着徐胤說道:“怎麼回事?
你母親怎麼會去找淡水?
”
徐胤那斜長的桃花眼微眯的看着祁易,冷聲道:“好了,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不必知道。
”
“呵呵。
”祁易看着徐胤的樣子,随即就是幹笑兩聲。
“婺蒼國那邊,可準備好了?
”徐胤卻是冷聲道,說起了别的事情。
“都差不多了,隻是……”祁易想起前幾日收到的消息,明眸一沉,“隻是,苗疆也不安分啊,老四。
”
徐胤臉色微微一沉,冷聲道:“苗疆……”
“苗疆聖女這次可是死了心的要攻打西晉啊,隻要苗疆挑起戰事,你定是要上戰場的,倒是婺蒼國那邊的事情,就會緩慢許多。
”祁易看着桌面,神情亦是一種冷意。
“苗疆前不久才死了顔聖女,這次怎麼這般快就選出了聖女?
還這麼齊心的要對付西晉?
”徐胤眸中說起苗疆的時候,微微的不适。
“聽說是顔聖女的小女兒,阮慈……”祁易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徐胤臉上的不自然,嘴角微微一笑,問道:“話說,老四啊,師傅把昏迷的你從苗疆帶回冥山的時候,你口中叫的是誰的名字啊~~
~”
那懶散靠在椅子上的少年此時卻是穩坐在椅子上,魅惑的眼睛盯着祁易那張戲虐的臉,冷聲道:“誰的名字?
”
“什麼,小慈……你在苗疆的那段時間是和誰在一起?
師傅讓你去苗疆又是去幹什麼?
”祁易連問幾個問題。
而那一襲紅衣的少年卻是一臉淡漠,冷聲道:“這件事情你可以回冥山問師傅。
”
祁易見着徐胤一副不想說的摸樣,輕笑一聲,就是繞開話題,輕聲道:“小八也是不容易啊,等了這麼些年,終于要等到了戰亂。
”
“畢竟,亂世才出枭雄。
”徐胤臉上恢複了往日的懶散,嘴角挂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笑意,輕聲道。
“鳳城邊疆那裡……隻要師兄準備好了,婺蒼國,随時的事情。
”口氣可謂是狂傲無比,但是那聲音中的自信,仿佛口中說的婺蒼國不是一個國家,像似少年口中的随時能捏死的螞蟻。
祁易卻是颔首一笑,口中說不出的凄涼,“我也要落葉歸根了。
”
是夜。
長安城的鳳凰街。
長生堂中,上官晴可謂是閑暇無比,此時翹着二郎腿坐在涼椅上,側面的小桌上就是一大串的葡萄,能在長安城吃上這麼名貴的東西,不是世家就是皇室中人。
奈何上官晴隻是一介草民,今日随着上官弘進宮給皇後施了針,皇後那頭痛病卻是緩和了許多,随即就是賞賜了上官晴不少東西。
當然,賞賜的東西中上官晴最喜歡的就是這一大盤的葡萄了。
“真是好興緻。
”身後出現一道涼涼的聲音。
上官晴卻是沒有回頭,像似已經習慣了這般相處,聲音亦是涼涼的說道:“人生在世不就是享受的嘛,怎天想這想那的,有何用?
你懂什麼,我這叫領悟出了人生的真谛。
”
來人卻是搬着一把椅子坐在了小桌的側面,也是拿起葡萄就是剝皮,輕聲道:“晴兒姑娘一直都是性情中的女子。
”
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剝了皮,上官晴正要開口說話,來人卻是把手中的葡萄一下就放進了她的嘴裡。
“這麼重的活,還是我來給你做的好,你那芊芊素手不适合做這些。
”祁易嘴角發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什麼都不焦慮的年代。
上官晴卻是一臉的驚訝,側頭看着那一臉笑意的男人,輕聲道:“你今晚沒事吧?
”
祁易又是拿起一顆葡萄,輕聲道:“怎麼?
是不是今天才覺我很好?
是不是後悔當年沒有嫁給我?
”
祁易像似開玩笑般的說了出來,而看着他的人卻是認真的看着祁易,臉色微微一沉,冷聲道:“當年是誰棄我而去,你想我替你回憶一遍嗎?
”
祁易手中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擡起眸子看着相隔很近的臉,嘴角一扯,沉聲道:“你該知道當年我為何會棄你而去,從婺蒼到西晉,那件事過後,我是一直在找你。
”
上官晴嘴角一扯,冷聲道:“我管你是什麼原因,成婚當日留在懷王府被看盡笑話的人是我,被當成棄婦的一樣是我,盡管你來找我又怎麼樣?
想挽回什麼?
”
祁易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那顆葡萄,卻是看着遠方,輕聲道:“我并沒有想挽回什麼,看着你過的好就行了。
”
上官晴怎麼都覺得祁易說話不對勁,奈何自己又不是她什麼人,問了也是多餘的,于是,空氣突然就安靜了。
兩人相繼而坐了很久,最後還是祁易先行離開了,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