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南都(4)
徐燦爛聞言,稍稍的看了一眼徐胤,嘴角一揚,她就知道徐胤是個嘴巴毒,心裡還是有她這個妹妹的。
在徐燦爛的心中,徐胤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現在聽着上官氏這般說,心中難免有點竊喜。
納蘭熙卻是拍了一下徐胤的肩膀,口氣中頗有一種大哥的士氣,“來南都就好,接下來,祖父會全全支持你的。
”
納蘭熙身後站着的是納蘭喋,在看到徐胤的時候,卻是不同一般閨中的女子,就是上前爽朗的供着手,說道:“表哥,好久不見!
”
徐胤揚唇一笑,打趣的說道:“表妹真是越來越飒爽了!
”
納蘭喋有着最溫柔的名字,就連那一張臉都是柔柔弱弱的,可是性子卻一點都不像女孩子,穿着打扮都偏向中性,一頭爽朗的馬尾,頗有一種女将軍的味道。
一側徐燦爛看到英姿飒爽的納蘭喋,上前帶着好奇心的看着納蘭喋,扯了扯徐胤的衣袖,說道:“大哥,這是誰啊~”
納蘭喋見着徐燦爛,揚唇一笑,“你好啊,表妹~”
徐燦爛沒想到這世上除了自己,還有這般一見面就這麼熱情的人,倒是徐燦爛害羞上了,看着納蘭月腼腆的說道:“你,你好,表姐~”
徐裕見着孩子們都在互相打着招呼,然而卻是不知道怎麼和上官氏打招呼,當年徐裕心儀之人并不是納蘭月。
成親之後還冷落納蘭月一段時間,上官氏得知徐裕是那般不喜歡自己女兒的時候,卻是不嫌棄那一段水路,拖着不适的身體去了西晉的長安城。
在到宣伯候府的時候,見着徐裕就是把徐裕給臭罵了一頓,就連徐裕和納蘭月同房都是上官氏下了命令的。
對着徐裕說道:“要是不喜我家閨女,你就去金銮殿上寫合離書,要是你想好好過下去,那就好好待我家閨女。
”當時的老侯爺也在場,見着自己的兒子被丈母娘指着腦袋罵,一個響聲都不幹出,就憋屈得很,老侯爺當着上官氏的面就是保證的說道:“什麼狗屁合離書,娶到勞資家就是徐家的兒媳婦,你這老婆子就别
瞎摻和。
”
徐家老侯爺和上官氏說着就是在宣伯候府大吵了一架,徐裕看着二人的架勢,就是去和納蘭月商量。
然後沒有過多久,納蘭月就是懷了身孕,上官氏那一年在長安城呆很久,幾乎是到了徐胤出生一個月後,才離開的長安城。
在離開長安城的時候,還和徐裕大鬧一場,原因當然是徐裕仍不把納蘭月放在眼中,就連那剛出生的徐胤也沒見有多關心。
徐裕被上官氏罵了一頓後,還是得派人把上官氏送走,見着上官氏走了後,徐裕松了一口氣,心中想着那個老太婆終于走了。
怎知,心中所想,卻是說出來聲,前腳剛踏出的上官氏,又是突然回到宣伯候府上,恰好聽到徐裕說上官氏老太婆……
上官氏也是看到了徐裕的尴尬,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上官氏還是先打招呼的說道:“徐裕也來了啊~”
那中口氣不知道是歡迎還是嫌棄,隻是徐裕覺得總比沒人理好,連忙笑哈哈的喊了一聲:“嶽母!
”
而徐胤到了南都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寫信給西晉的馮淡水,從來沒有寫過那些什麼勞什子信箋的徐胤,那首詩還是徐燦爛借着書本搬抄的。
徐胤卻是覺得能博她一笑,有何不可呢,隻是在進南都府後的第三日,就是傳來南都西方水路上,有着大量的苗疆人在大肆的虐殺南都撲魚為生的百姓。
南都就是在一個島上,多年都是獨居,從來也沒有依附過哪個國家,然而這麼多年都是相安無事。
怎知,苗疆換了聖女後,就是處處與南都作對,還時不時的抓走南都的百姓,更狠的就是把南都男子抓走後,第二日就在海上發現男子的屍體,然後兇前就是一個洞,心髒不翼而飛……
徐胤在納蘭蒼的書房中聽着這些事情的時候,銳利的眸子卻是帶着一絲笑意,阮慈可是越來越暴躁了。
那麼問題來了,是什麼原因讓阮慈暴躁的?
看來阮雅也不是吃素的……
“真是欺人太甚,那剛上任沒幾月的聖女沒有想着和周圍的國家好好相處,卻是到處挑釁,真以為她苗疆的蠱毒能嚣張一世?
”納蘭熙聲音中不難聽出很是氣憤。
南都的百姓都是很淳樸,在加上在一個島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戰争之類,也和各國沒什麼來往,南都的百姓都有一個安定的心。
哪像苗疆人那般歹毒,并且抓男人還是專挑那種長得好看,身材高挑的那種,長得醜的不是苗疆人抓的對象。
納蘭蒼卻是看着徐胤,輕聲到:“胤兒,你怎麼看?
”
徐胤淡然一笑,銳利的眸子閃了閃,“竟然苗疆不怕死的要挑釁南都,有着想把南都占為己有的心思,那就如她所願了!
”
納蘭蒼渾濁的眸子晃了晃,徐胤這幾年愈發的耀眼,南都雖然沒有長安城那般的有冷意,但是因着有海風的原因,還是有一絲涼意的。
今日的徐胤穿着一身紫衣錦袍,還披了一整件的狐裘,他就穩坐在那裡,都能看出優雅的氣質,隻是,那嘴角還是如少年一般帶着頑劣的笑容。
“可是,苗疆的人很會用毒蠱!
”
納蘭熙心中就是對着苗疆的蠱毒煩不甚煩,這世間這麼能有那般陰毒的東西?
隻要人中了蠱毒,那就是随便被人超控,苗疆真是邪氣的地方。
那紫衣少年卻是勾唇一笑,目光深處卻是有着陰狠的感覺,輕聲道:“蠱毒,也是人制出來的,然而,是人都有弱點,就算苗疆聖女這般的挑釁南都,也不敢來南都大肆的虐殺。
”
納蘭熙看着徐胤,挑眉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有着一雙銳利的眸子,但是看着納蘭熙的時候,卻是似笑非笑,“南都的百姓都是能懂水性的人,然而,那些苗疆的人隻有在苗疆的邊界上虐殺南都的百姓,不敢離陸地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