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冥夫惑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機

冥夫惑衆 馨月丶君曦 4429 2024-01-31 01:09

  酆都大帝在整件事情的态度上明顯是偏向我們,這個世界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強,往往事情真相是怎樣的,并沒有人在意,陸判見風使舵更是厲害,連忙說那天看花眼了,看見的不是我,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我笑了一聲,大概所有的官場這種識時務的人才會走的更長遠。

  沈承将我奶奶接了出來,安排了她去投胎,之前因為怨氣太重,一直沒拿到可以轉世的路引,如今沈承在這,情況自然跟之前不同了,沈承問奶奶再世想去哪家。

  奶奶想了想,說:“父母雙全,小富即安。
”沈承點點頭,跟奶奶會心的一笑。

  奶奶看了看我,說:“能忘了以前的事挺好,我隻是沒想到你經曆了這麼多,還能保持着純真,那是因為有人在替你扛着,也希望永遠都有人替你扛着。
”我跟奶奶抱了抱,突然心裡酸酸的,有些離别心裡明明知道是永别,卻又不得不這樣,我跟沈承送奶奶去了奈何橋,奶奶喝了孟婆湯,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奶奶是個拿得起放的下的人,這一點我很佩服她,孟婆看了我跟沈承一樣,莫名其妙的說:“救的了别人,誰能救你們呢?

  我倆誰都沒理會,我跟沈承再次回到陽間的時候,外面的陽光照的刺眼,我躺在沈承的懷裡,我們還在那個破廟裡面,沈承的臉貼近我問:“夫人沒感覺什麼不适吧。

  我眨巴眨巴眼睛,站起身來,隻感覺有點頭重腳輕,不過其他的還好,就拜拜手說:“我還好,陰司的事算是處理完了?

  沈承點點頭,我笑了一聲,問:“你怎麼不告訴我,酆都大帝就是你師父啊?

  沈承笑了一聲,說:“你也沒問過啊。

  這話沒法子接了,就算我問了,沈承不想告訴我的,依然不會告訴我,我跟沈承往回走,這時候沈承手機響了,每次手機響都不會有好事,我瞥了一眼屏幕,是李大夫家的座機,沈承皺了一下眉頭,接了。

  那邊傳來毛先生的聲音,他低聲問:“事情處理完了?
吳天在你旁邊呢?

  沈承看了我一眼,恩了一聲,毛先生的聲音壓的更低,低的我幾乎聽不見,沈承眉頭緊鎖,時不時的在手裡盤算着什麼,挂了電話以後,沈承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我,我趕緊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沈承搖搖頭,又點點頭,說:“就事情本身來說,的确是,于你來說,事情有些複雜。
”我有點無奈了,沈承說話什麼時候喜歡彎彎繞繞了,能不能直奔主題。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夫君,你能不能說重點。

  沈承歎了口氣,說:“你爺爺吳時一,死了。
”這話說完,我頓時如晴天霹靂,站在原地呆呆的良久,我對爺爺的感情從毀村開始就變得複雜的很,尤其是聽奶奶說完他當年做的整件事,就算是我也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隻是最後沈承的出現,改變了整件事情的發展,也超出了他的預期,否則可能我還蒙在鼓裡。

  隻是我從小跟爺爺生活在一起,十八歲以前,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不管他最後做了什麼,養育之恩總是不争的事實,就算不想見他,也從沒想過爺爺會去世,我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什麼心情,很悲傷,卻又流不出一滴眼淚。

  沈承看了我良久,問:“夫人,你可還好?

  我恩了一聲,歎了口氣說:“夫君,陪我回一趟金陵吳家吧,我至少要送我爺爺最後一程。

  沈承點點頭,遲疑了良久,說:“夫人,你爺爺過世我本不該說這些,隻是現在這個時機,我有些懷疑可能會節外生枝。
”其實沈承說的很隐晦,他是懷疑我爺爺的死是個陰謀,隻是沒說的那麼直。

  我心裡明白,在陰司的這一會,外面已經過去了一周,我們回到李大夫醫館的時候,那些圍在周圍的人早已經散了,李大夫他們自然已經知道我爺爺的事了,為了照顧我的情緒,大家誰都沒提。

  就連西瓜姐都一直在找别的話題跟我聊天,我覺得有點尴尬,就說:“大家不用在意我,我挺好的,有些事該來的總會來。

  李大夫忽然想起了什麼,問我:“徒弟,從左怡身上分裂出來的那個同胞姐妹呢?
拿來我看看。

  我知道這塊屍化玉很是寶貴,就一直貼身放着,免得被丢了,我趕緊掏了出來遞給李大夫,前些天我看她已經結了蛹,今天一看吓了一跳,整個屍化玉都快破了,左怡的那個同胞姐妹似乎馬上要出來了。

  李大夫對沈承說:“算算日子,應該差不多了。

  左怡用好奇的眼神上前看了看,說:“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她,我這個不知道是妹妹還是姐姐的人。

  沈承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李大夫趕緊說:“她吸收了你身上的大部分陰氣,對于你來說應該是救命恩人,但是對于我們來說,可能是個災禍,既然已經從你身體裡分離出來,說明你們的緣分到此,人各有命,這就是她的命。

  左怡低着頭,沒再說什麼,李大夫将那個屍化玉給了沈承,并沒在還給我,我趁着沈承不備的時候,朝着李大夫使了個眼色,李大夫看在眼裡,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們決定明天一早出發去南京,送我爺爺最後一程,沈承讓我先睡,他帶着屍話玉出去說是有點事,我恩了一聲,他出去沒多久,李大夫就敲了我的門。

  他左右看了看,趕緊進屋低聲問我:“你叫我來幹什麼,大半夜的,不知道以為咱們師徒倆偷情呢,讓沈承知道可就不好了。

  我呸了一口,小聲說:“師父,你能不能正經點,您知不知道現任的張天師在什麼地方,我想去見見她。

  李大夫愣了一下,問:“你去見她做什麼,你跟她應該沒什麼恩怨吧。

  我點點頭,說:“就是想問問我們村子下面那個地脈的事,聽說當年第一任張天師在那裡飛升的,我覺得他們一定知道下面有什麼,沈承是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李大夫一臉鐵青,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讓我瞞着沈承,你自己去找張天師?”

  我恩了一聲,李大夫趕緊用手捂住臉,一臉無奈的樣子,說:“你是不是瘋了,你當沈承傻嗎?
你走了他還能不知道你在哪?
而且讓我以後怎麼面對沈承。

  我撇撇嘴,問:“師父,你到底幫不幫?

  李大夫想了想,歎了口氣,說:“我前世一定是欠了你錢,才做了你的師父,好,我可以幫你打聽張天師的行程,這個并不難,沈承那我估計你單獨走了,憑他隻要一猜就知道,還用我來說?

  李大夫辦事的效率還不錯,張天師就在我們附近的城市做法事,趁着沈承還沒回來,我讓赫連雲開車拉我去,西瓜姐聽到聲響,非得跟我們一起去,等沈承回來問我去哪了,就說心情不好,跟赫連雲他們去散心了,也是個借口。

  李大夫無奈的說:“行了,沈承的歲數比你們三個加一起都大,你們這麼拙劣的謊言能騙過他嗎?
趁着他沒回來趕緊走吧。

  赫連雲立馬起車就走了,去張天師所在的地方大概是三四個小時的車程,西瓜姐在我旁邊說:“行啊,吳天,都敢跟沈承對着幹了,你做的很對,很對啊。

  我無奈的笑笑,我并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不過那位張天師一定不是敵人,而且精通算命,她心裡似乎知道很對事情,我隻是想問問那個地脈跟我到底有什麼關聯,為什麼讓沈承跟酆都大帝為難成這個樣子。

  西瓜姐跟赫連雲輪流開車,本來這個時間兩個人應該睡覺的,被我拉起來就隻能輪流休息,沈承在我出發一個小時後給我打了電話,我沒接,沈承給我發了條短信,隻有四個字:注意安全。

  我當時心裡咯噔一下,這人果然不能做賊,我趕緊問西瓜姐:“他是不是知道我瞞着他去見張天師了?

  西瓜姐想了想,說:“應該不知道,除非他會算命。

  赫連雲在一邊打了個哈欠,說:“其實這次小天做的對,沈承背負的事情太對,就是一直都不跟我們講,也許張天師可以幫咱們指點迷津也說不定。

  我點點頭,不管對錯已經在路上了,沒有回頭的道理,開了大概三個半小時,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天開始蒙蒙亮,我們到了張天師所在道觀的山下,據說張天師是來這裡講道,道觀在山上,車開不上去,上裡并沒有燈,我們隻能打手機照亮,而且沒有地圖,完全不知道路該怎麼走。

  正當我們犯愁的時候,我模模糊糊看見山腳下站着一個人,我愣了一下,這個時間站在山腳下,周圍又沒有什麼人家,會是誰,我趕緊摸出符咒,赫連雲也做着防備的姿态,那個人朝着我們走過來,我仔細一看,一身道士打扮,面相有點眼熟,好像上次三司會審的時候見過。

  那個女道士朝着我恭敬的鞠躬,然後說:“是吳天女士吧。

  我點點頭,問:“您是……”

  女道士小聲說:“張天師說您今晚一定回來的,怕天黑上山的路您不認識,早就讓我在這裡恭候您了,我已經等了多時,現在三位跟我走吧,我引你們上山。

  西瓜姐皺着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女道士,小聲對我說:“這不是陷阱吧。

  我無奈的笑了一聲,陷阱看多了,會把所有的好心都當做陷阱,我擺擺手說:“不會的,這位道士我見過,而且張天師本來就是神算,能做出這事來。

  我們三個跟在那個女道士的身後,一直往山上走,這個季節的晚上山路并不好走,一個不小心會猜到石塊或者樹枝,就絆了一下,我挺佩服這個女道士,哪裡有石塊,哪裡有樹枝,她都記得清清楚楚,還沒到的時候就提醒我們避讓,因為她在我們少摔了不少跟頭。

  大概走了十分鐘,我們到了一個破舊的道觀門口,看上去雖然破舊,這個道觀應該有曆史了,而且裡面修葺的不錯,禅房也都瞞着,看樣子香火很盛,女道士指着裡面一個亮着燈的屋子,對我說:“吳天施主,你請進吧,天師已經等了很久了,隻是您的朋友不能進去。

  赫連雲跟西瓜姐交換了一下顔色,大家都知道張天師的威名,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就乖乖的去客廳等我,我走進了張天師的禅房,她正在裡面打坐,見我來了便睜開了眼睛,說:“你來了,比我猜測的晚了幾天。

  我并不驚訝,已經很多次見識他占蔔的能力了,她示意我坐下,我坐在她旁邊,便問:“看來您早就知道我要來了,連茶杯都是雙份的。
”我看着我面前已經倒好的茶說道。

  張天師慈祥的笑了一聲,說:“這并不難猜,算算日子沈承應該準備去那個地脈了,要不是被陰司的事情耽誤,他現在應該已經去了,而你與他伉俪情深,你感覺到了危險性,但是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能問又信任的人,隻怕隻有我了。

  我恩了一聲,說:“其實我也想連帶着問問,我爺爺去世的事情,您怎麼看?

  張天師歎息一聲,說:“既然你問了,就證明你懷疑這件事情有蹊跷,的确蹊跷,我隻是聽說前些日子你爺爺跟天一教似乎有所聯系,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我點點頭,時間不多,一會還要開回去,就直奔主題,問張天師:“對于那麼地脈,您知道多少,我希望您能告訴我。

  張天師咳嗽了兩聲,我忽然發現她似乎病的很厲害,張天師喝了口水說:“有些事,我們稱之為天機,若我告訴了你,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你依然想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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