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半天沒出來。
小天又開始擔心起來,往四周瞧瞧,正想找個女人幫他去看看,卻一眼瞅見幾個小黃毛,一副準備找人幹架的樣子。
心裡好一陣鄙夷,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也是黃毛。
就在他摸自己頭發時,那幾個黃毛卻圍到了他面前,擡手就給了他一拳。
小天又怒又懵,捂着臉道:“你幹什麼?
”
為首那人喊道:“你說老子幹什麼,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說着又一拳打過來,小天及時躲開。
“你認錯人了吧,老子什麼時候碰你女人了?
”
黃毛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你叫什麼什麼昊天是不是?
葉彎就是我女朋友!
”說着朝另兩人道:“你們給我打!
”
小天一邊躲一邊喊:“我靠,她沒說她有男朋友啊,再說我還沒……”話沒說完,臉上又挨了一拳,他隻覺得鼻子痛得死去活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打斷了鼻梁。
小天怒火中燒,再也顧不得什麼“不欺負弱小凡人”的原則了,一拳就回了過去。
作為一個沒什麼用的半神,如果連打架都打輸,那實在太不像話了。
想着自己斷了的鼻梁,小天使了全身力氣回擊,他發覺酒精對他還是有點影響的,至少此時打架很帶殺氣,而且更有爽感。
當警察趕來時,他正将打斷他鼻梁的那個黃毛按在地上一拳一拳輪,警察喊了好幾聲停手他都沒注意。
結局是警察把他當極端暴力份子抓了起來,甚至其他三人都沒上手铐,就給他來了一副。
小天表示不服,一直到上警車都還在抗議先打人的是他們。
喬薇出來時,外面已經善後完畢,仍然是個放着輕音樂的安靜酒吧。
她記得外面是有什麼人在等自己的,左右看了看,卻沒看到人。
“我記錯了嗎?
哦對……是小天,小天?
”
“走了嗎?
”
“小天?
”
她想去外面看看,手剛一離開牆就有點站不住。
迎面走來一人,将她扶住。
她看了看,覺得奇怪,“你去換了件衣服?
别穿黑色,我最讨厭黑色了……”
“你怎麼喝這麼多?
”
聽見聲音,喬薇擡起頭來,“你不是小天,你是……魏珩?
”
“不,你不是魏珩,你是顧白,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又在這裡?
我不是說了不想看見你們嗎?
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
”喬薇說着就去推他,沒推開他,倒讓自己差點摔倒,顧白趕緊将她扶好。
“不管怎樣,我先送你回去。
”他将她扶出酒吧,而後問她,“你家在哪裡?
是上次的錦園?
”
喬薇突然笑起來,“錦園?
錦園……呵呵呵,我已經把那裡賣了,那裡再也不是我的家了,我沒有家了……我沒有家了……”
“那你現在住哪裡,我把你送哪裡去?
”顧白問她。
她又開始推他,“我不要你送我,我和你不認識,你别來找我,我最讨厭看到你,最讨厭,最讨厭!
”
“不管你是否讨厭我,我還是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
一輛出租上前來攬客,顧白扶她坐了進去,報了另一個地址。
不到十分鐘車子就到達地點,喬薇倒是不再鬧騰,似乎已經睡着。
顧白将她扶上樓,然後進房間。
她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完成洗澡換衣服的動作了,他隻好将她直接扶到床邊,才讓她坐下,她就突然睜
開了眼看着他。
“魏珩,魏珩……”她緊緊抓住他,開始大哭,“我剛才做了個夢,我夢見你死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卻不記得我了,跟别的女人跑了……”說着一把将他抱住,一邊抱,一邊朝他身上打。
“你怎麼不叫醒我,你知道我在夢裡多難過嗎,我覺得我都要死了,我恨死你了,你怎麼這麼無情,這麼可惡!
”她說着又往他身上捶了幾下,一會兒卻又停下來,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摸摸他兇口
,“你身上怎麼是暖和的?
”
得不到回答,她立刻就将手伸進他襯衫裡面去,當顧白想阻止時,隻來得及抓住她的手腕。
她擡起頭看向他,“為什麼?
”
他無言以對,不知怎麼回答,而她又将注意力轉移到了别處,“我覺得你好像瘦了,你也會瘦嗎?
不對,不對,怎麼這些都和夢裡的一樣?
難道我還在夢裡,還沒醒?
”
顧白試圖讓她躺上床,“你喝醉了,要休息。
”
喬薇并不躺上床,反而起身往外邊走,顧白拉住她,“你要做什麼?
”
“穿衣鏡,我要找穿衣鏡……”
“沒有穿衣鏡,隻有洗手間有鏡子。
”
“那我要去洗手間。
”喬薇說着繼續往前走,眼看她要摔倒,顧白隻好扶住她前往洗手間。
喬薇看着洗手間的鏡子笑了起來,“還好還好,這不是夢,夢裡的我都變好老了,看上去比你找的那個小三還老,像個怨婦。
”她回過頭來,笑得很是燦爛,“你知道你找到那個小三長什麼樣嗎?
還挺漂
亮的,看上去很……很……很豔!
對,很豔麗,唉……好像比我有氣場……魏珩,你老實說,你喜歡那樣的嗎?
”
顧白一聲不吭,她問着,突然又笑了起來,一把抓住他領口,可她站不穩,抓住他領口的同時又一頭栽進了他懷裡,顧白隻好繼續扶着她。
“我告訴你……你喜歡也沒用,你要敢在外面亂來,我先殺了她,再閻了你!
然後我就帶着你兒子去找别的男人,哈,我才不會那麼懦弱被你們欺負呢!
”她惡狠狠盯着他,盯着盯着又笑了起來,再次将他抱住,“不過最好不要那樣,我覺得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别人了,就算要愛,應該也要很久來療傷吧,不知道兩年夠不夠……我覺得可能三年差不多了,或者五年?
唉,那時候我都二十……二十……二十
幾來着,總之我都好老了……”
說着說着她就往下滑,顧白好不容易再次将她扶好,卻在跌跌撞撞中碰到了花灑開關,熱水頓時就灑了下來。
喬薇臉上的妝容被水流沖得花了一片,糊得她很不舒服,便拿手去擦。
顧白将她攔住,開口道:“不要動。
”喬薇這時倒聽話,真的不再亂動,顧白将她扶着靠上牆,一手扶着她,一手拿了淋浴頭去替她沖洗臉上花了的化妝品。
水流讓她閉上了眼睛,他靜靜沖了半晌,緩緩伸出手觸及她的臉,替她洗去臉上
的妝容。
她的臉很小,幾乎不及他的巴掌大,捧着她的臉,就像前世曾經這樣做過……可是他并沒有碰過韓薇薇的臉。
“好了沒?
”她不耐煩地抹把臉,掀開他手中的淋浴頭。
他這才想起她的臉早就幹淨了,可他的手卻還停留在她臉上。
她看着他又笑了起來,“濕衣誘惑,好像個小受,哈哈哈哈……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一直覺得你長得有點像小受,你知道小受是什麼嗎?
哈哈哈哈……”
她笑得極其猖狂,一邊笑一邊将他襯衣的扣子解開,解到第四顆,停了下來,然後将其中一邊襯衣拉開,整理成自己滿意的樣子,讓他露出半個兇膛。
“應該這樣……穿白襯衫更好,黑襯衫該給小攻穿,誰是小攻呢?
段文殊?
哈哈哈哈……”
顧白一動不動看着她的笑容。
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笑容,他從來沒看見過,從來就沒有。
他面前的她,就像個女戰士,像個穿着铠甲的女戰士,冰冷而全副武裝。
可是這樣的笑并沒有感染他,他隻覺得難受,心痛得無法忍受。
一切都不知道怎麼發生,又似乎那麼順理成章。
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溫暖的熱流,氤氲的水霧,兩個人都濕透着衣服,體溫貼着體溫。
她沒有拒絕,反而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
他隻是看見那個男人被警察帶走了,隻是看見醉酒的她獨自留在酒吧内,隻是想保證她這一夜的安全,甚至在她抱着他時他也在想怎樣可以醒酒,可是事情卻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他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但卻不曾停下解開她衣服的手。
就像久别的夫妻,多日不見的愛人,炙烈而瘋狂地想要彼此的慰藉,一解心中的相思。
好像一下子進展飛速……前兩天用了下語音輸入,速度倒是快了,但是完全沒有感情,根本就不像是自己寫的,所以無奈,隻好放棄了,繼續手打吧。
腰又開始酸了,背又開始痛了,頸椎病又開始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