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不管他,一把推開他進了洗手間,将門關上。
李豔蓉很快就出現在鏡子前,回她:“隻要是能對付徐清遠的,什麼事我都可以做。
”
喬薇問:“你知道那份名單嗎?
”
“我大概知道你說的什麼名單,那名單我看見過,在他家裡。
”
“家裡?
”喬薇大喜,“他放家裡了,家哪裡?
”
“書房,在他的書房一個保險櫃裡。
”
喬薇高興起來,正想問保險櫃密碼,随後卻想起她根本不用問那麼清楚,因為就算清楚了她也沒辦法進去,倒是面前的李豔蓉可以。
“你可不可以幫我去把那名單拿到?
隻要有名單,再加上我的視頻,他們就沒有任何逃脫制裁的辦法了!
”
李豔蓉點了點頭,“你要的話,我現在就去。
”
喬薇想想,似乎的确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又出現别的意外。
“好,你小心,正好現在是夜晚,你拿到名單别讓人看見,快點回到這裡。
”
李豔蓉點頭,什麼話都沒說就穿過洗手間,從窗口飄了出去。
喬薇沒想到她比自己更着急,再也不用像對段文殊那樣求爹爹告奶奶才能讓他幫點忙,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從洗手間出去。
連赫已經将張經綸扔回了房間,自己坐在沙發上等她。
“說吧,到底怎麼了?
我連你的鬼朋友都看見了,還差點被他殺了,你還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
喬薇也在沙發上坐下,這會兒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我還認識另一個鬼,剛才她答應我去徐清遠家裡拿名單,現在已經去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将名單拿出來。
”
連赫吃驚地看着她。
“又……又一個鬼?
”
喬薇點點頭。
“你……你不是專門養小鬼的吧,我怎麼覺得你這麼不像普通人呢?
”連赫說着不由往旁邊挪了一個人的位置,說實話,他還真有點心慌。
喬薇苦笑一下,“我沒有養小鬼,隻是……意外之中認識了一個鬼,然後通過他又接觸了很多鬼。
至今為止,看見的壞鬼也就那麼一兩個,壞人倒是多的多。
”“就是那個要殺我的,穿長衫的那個鬼?
你怎麼認識他的?
最重要他為什麼要殺我?
”連赫立刻問,說着不由摸了摸脖子,之前帶喬薇去診所包紮時他給傷口醫生看,醫生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反而被
他脖子上的黑手印吓了一跳。
喬薇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殺你,如果以後再見到他幫你問問吧。
”
連赫又問東問西了半天,一會兒是段文殊,一會兒是李豔蓉,一會兒又是冥界,喬薇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着,到半個多小時後,洗手間燈突然自己亮了起來。
連赫還在吃驚,喬薇立刻跑到洗面池前,果然看見了李豔蓉,李豔蓉手上卻沒有任何實體的東西,隻是朝她搖搖頭。
“我進不去。
”
“怎麼了?
為什麼進不去?
”
李豔蓉失落道:“他家裡多了隻鎮宅觀音,我不能靠近。
”喬薇急了起來,“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突然弄鎮宅觀音來呢!
”從段文殊或魏珩口中她從沒聽過什麼鎮宅觀音,甚至除了炎炎烈日或是寺廟之類的,她都不知道他們會怕什麼,但李豔蓉就不同了,她
隻是新鬼,民間能震住鬼的東西,她應該都不能靠近。
“都怪我……”李豔蓉突然哭了幾天,“前兩天我去過他家裡,在他面前推翻了一個茶杯……可能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去弄東西來鎮宅的。
”
這事喬薇記得之前段文殊就交待過她,讓她不要沒事跑到徐清遠面前去,她又奈何不了他,徐清遠卻可以找個道士來弄死她。
好在徐清遠隻是請了佛來鎮宅,沒做别的。
歎了口氣,喬薇隻好安慰她,“沒事,你不能去,我們還能想别的辦法。
”
李豔蓉回道:“可以讓段老去麼?
他那麼厲害,一定不怕那鎮宅觀音。
”
喬薇無法回答她。
段文殊,一時半會兒,她找不到他了吧……
魏珩,她也找不到了吧……
沒兩個小時天就亮了,喬薇隻能找連赫,讓他去附近找個香燭店買些黃紙來。
連赫知道她鬼朋友衆多,也不推辭,讓她看好張經綸,自己去買黃紙,很快他就帶回一大摞黃紙來。
喬薇給段文殊燒了幾張,卻沒見到段文殊的人。
她知道他不會來了,就算來,可能也是來殺連赫的。
當她扔下黃紙坐到沙發上埋頭沉默時,連赫在旁邊問:“怎麼了?
怎麼就燒那麼幾張?
”
喬薇搖搖頭,“沒用的,他不會來了,而且我也怕他一過來就要殺你。
”
連赫一聽要被殺,立刻就怕了,又問:“你不是還有另一個朋友嗎?
那個穿白衣服的,我看他挺好的。
”
喬薇看他一眼,“還是想别的辦法吧。
”
連赫低頭思忖了半天,“我想到了,要不我今天晚上翻進他們家去,把東西拿出來。
”
“我想,你自己也知道這辦法有多蠢吧,我就不說你了。
”喬薇回他。
連赫歎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有點蠢,那種有錢人家裡的安保系統,我估計是進得去出不來。
對了,你不也算是有錢人麼?
你和他家的人認不認識?
要不進去做個客,然後把東西順出來?
”
這辦法喬薇也想過,但她實在沒這個膽子。
第一她已經和徐航沒什麼關系,沒理由去他家,第二她真的挺怕徐清遠,在他家有些不敢放肆,第三她手受傷了,而徐清遠是親眼看見張經綸受傷的,她擔心他能聯想到一起。
“還有别的辦法嗎?
”最後喬薇問。
連赫想了想,“真不行就直接拿視頻報案吧,然後提供線索,讓警察去查徐清遠他們。
”他話音才落,喬薇便看見一旁摞在一起的黃紙突然倒在地上,并被什麼踢得滿屋都是,似乎有人在發洩怒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