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話說得奇怪,但徐航并沒有問她為什麼,似乎他根本就不關心,又似乎他什麼都知道。
這句話結束後,喬薇再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而徐航也不說什麼,甚至他連面前的果茶都不去碰一下。
這樣坐着,難免尴尬,喬薇隻好說道:“我要說的話,大概就是這些了吧。
”
徐航便看她一眼,從椅子上起身,他并沒有如普通男人一樣要出錢結賬的意思,而是準備直接轉身走。
一瞬間,喬薇突然叫住了他,“徐航——”
徐航回過頭來,她有些緊張地說道:“你之前給我的那串手琏,我是不是還給你好一些?
”
徐航看了她一會,“手琏嗎?
我不知道。
”随後道:“也許是我忘了,不用還。
”說着轉身離去。
喬薇看着他的背影,失落地垂下頭來。
徐航說的是對的,他從來沒給過她什麼手琏,她說的是一件并不存在的東西。
所以,是她想多了嗎?
明明那麼像,明明她都覺得是了,可是……
他真的不是魏珩?
不管怎麼樣,已經和徐航說清楚了,喬薇便再不猶豫,努力找徐清遠犯罪的證據。
沒過幾天,某當紅明星離婚,新聞一下子上了頭條,成了所有圈子裡話題的焦點。
這個時候,之前鬧得沸沸洋洋的糖糖案已經沒了消息,除非特意去找,才能找到零星的後續進展。
喬薇給連赫打電話,讓他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好好盯着福利院,特别是晚上的時候。
連赫雖然疑惑和不耐煩,但也答應了。
沒想到就在三天後,他突然來了消息,告訴她有情況。
當時喬薇正準備睡覺,聽到他的話連忙問:“什麼情況?
你看到那輛車了嗎?
”
連赫解釋道:“看到了,唉你現在能出來嗎?
”
喬薇在電話這頭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一個人住。
”
連赫聽上去一陣失落,“好吧好吧,那明天見,明天我給你說詳細情況。
”
喬薇很想現在就知道,但一想這事在電話裡确實說不清楚,便答應道:“好,明天一早我去見你。
”
這一夜睡得有些不太安生,雖然到天亮時困意來了,但她還是起了個大早,前往去見連赫。
盡管是早上,連赫還是找了個開門早的港式茶餐廳,在她到時他已經點了好幾樣點心開吃了,看這樣子就是準備讓她埋單的。
沒管這些,喬薇一坐下就問:“昨天怎麼回事?
”連赫啃下一隻蒸鳳爪,回道:“昨天下午,大概五點鐘左右,福利院門口來了輛車。
最開始我不太在意,因為沒到你說的晚上,而且車上下來的是個女人。
沒想到後來那女人還真帶了個小女孩出來,而且我突然發現那車上貼着防爆膜,從外面看不到裡面,我就覺得奇怪了。
然後又感覺那小女孩好像對接她的女人并不太熟的樣子,有點怯生生的,甚至還有點不願意似的,我一時有些懷疑,想想反正在車
裡憋得想睡覺,就跟上去了,你猜怎麼着?
”
“怎麼了?
你快說!
”喬薇緊張起來。
“果然有問題,他們那車一直開一直開,開到很偏一棟獨立别墅門口,然後小女孩就被帶下車了,而且下來的人除了那個女孩和女人,還有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但又不敢太靠近,就躲在遠處看着。
女孩被帶進去後我在外面差不多等了兩個小時才看到女孩被帶出來,又是同樣的那兩個穿西裝的男人和那個女人,他們又往回開,最後把女孩送回了福利院,你快說,這是不是你要我等的
線索?
”“是的。
”喬薇肯定道:“那個别墅的主人一定不是女孩的親人,如果她有這樣的親人,也不會被留在福利院了,而且去接她的人明顯是被人派去的,隻是以前都是男的,現在可能出事了,為了掩人耳目
謹慎了一下,加了個女人。
”
連赫歎一口氣,“我當時真他媽想沖進去抓人,可惜我什麼文件都沒有,還不知道裡面的情況,他那麼多人,那麼大别墅,估計我還沒進去就被攔下來了,完全抓不到什麼證據。
”
“還好你沒沖進去,他肯定有安保系統的,而且如果你進去說不定就打草驚蛇了。
”
“打草驚蛇?
我們不就是要捉這條蛇嗎?
”連赫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不,當然不是,後面還有很多人等着我們抓呢!
”
“什麼意思?
你果然知道很多内幕是不是?
”
“那個……”到這時喬薇才意識到他之前就是故意诓自己,不由咳了兩聲,“我也不是知道很多,不過我覺得還是先從長計議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至少得明白那裡面是什麼情況才好說。
”
連赫不耐地“嗞”了一聲,“兩個辦法,一是從别墅入手,二是從那小女孩入手,不知道問那小女孩,能不能得到一些線索。
”喬薇搖頭,“應該不行,别墅短期内接近不了,問小女孩,就算她說了,可能也說不出什麼來,她也許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傷害他的人,隻知道是男是女而已,而且再沒有其他證據,反而被人知道了還有
了警惕。
”小女孩所知道的,估計就和糖糖知道的差不多吧,成年人的罪惡,她們隻是有感覺,卻是一知半解。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辦,真不行,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呗!
”連赫一臉期待地看着她。
喬薇微微蹙眉,“我隻能說,關于别墅的主人,我有懷疑對象,但并不太确定,而且這個對案子也沒有幫助,得拿到實際證據才行。
”連赫“嘁”了一聲,“說了等于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