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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南京路下車,下車之後,唐素珍這才回過神來。
“王勃,你,你怎麼把我們拉這裡來了?
”唐素珍瞧着霓虹閃爍,熱鬧非凡的南京路步行街,一臉的驚訝。
“吃晚飯呀!
”王勃笑着說,感歎唐素珍的後知後覺,也意識到自己這位語文老師,這一路肯定是為自己操碎了心,連坐了多久的出租車,都忽略了。
“吃晚飯,在這裡?
”唐素珍睜大眼睛問。
“還要走一段路。
昨天逛街的時候,我發現這附近有條美食街,蠻多餐館的。
晚上咱們去找家館子,好好的搓一頓,去去晦氣。
”王勃笑說,而後又補充了一句,“我買單!
你們都不許反對,反對也無效!
”
在王勃的這條“好吃狗”的帶領下,三人東繞西繞,來到南京路附近的黃河路,頓時便見一排排高大密集的餐館門牌在向衆人招手。
三人一路走去,王勃最後選了一家門頭看起來還不錯的名叫“大富豪”的餐館,帶頭走了進去。
要了個靠窗的包間,王勃從服務員手裡接過菜單,也懶得看價格,“唰唰唰”的一氣點了好幾個招牌菜,直到唐素珍和江小柔連忙勸他别點了,吃了不夠再點,王勃這才罷手。
“這個,開一瓶!
”王勃指着一瓶188的,不是很貴,但在這個年代來說,也不算便宜的葡萄酒,沖服務員說。
“好的,先生,馬上為您準備。
”服務員從王勃手裡取回菜單,恭敬的退下。
王勃點的酒菜很快上來。
今天是他請客,他便一改中午吃飯時被唐素珍照顧時的“拘束”和“被動”,熱情的招呼起眼前的兩個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大小女人萊,一會兒給他們斟酒,一會兒給她們夾菜,端得是殷勤無比。
酒過三巡,唐素珍再次提前先前的話題。
“王勃,這次這麼好個機會,你真的就放棄了?
”
“放棄了。
”王勃端起高腳酒杯,将最後一滴酒喝幹。
拿起旁邊的瓶子倒酒,卻發現瓶子空空如也。
于是王勃淩空打了一個響指,又加了一瓶。
唐素珍見王勃又要叫酒,趕緊勸阻,說她和江小柔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醉了。
江小柔也臉色绯紅的搖頭,說喝不下了。
王勃見唐素珍和江小柔都是一臉紅紅的樣子,有了幾分醉意,便取消了要的紅酒,改上一瓶現榨的西瓜汁。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你還是小孩,沒人會在意你下午說的那些話的,隻會當成一時激憤下的氣話。
”唐素珍還是覺得可惜,對王勃勸說道。
江小柔也覺得王勃不應該放棄這難得的機會,說:“王子安,你應該聽唐老師的。
高考的變數太大,很多平時考試成績好上天的人,在高考中考砸了的也大有人在。
既然可以免試,安全錄取,為什麼還要去冒險呢?
”
兩人你一句的我一句,勸說王勃改弦更張,别倔強,别因一時的賭氣而遺憾終生,情真意切,拳拳關切之心溢于言表,聽得王勃感動不已,好想把真相告訴兩人,讓兩個被他蒙在鼓裡的人别杞人憂天,瞎操心。
話頭幾次在喉嚨間轉了轉,終于還是吞了下去,沒說出來。
真實或者說誠實并不一定帶來好的結果,有時候還是需要善意的謊言。
王勃的執拗和頑固讓苦口婆心的唐素珍氣餒不已,說他年齡小小,不想卻是一個“老頑固”,真的是氣死人了。
唐素珍有些不想理這個頑冥不靈的家夥,開始将目光集中在包間内的電視上。
此時,電視裡正在放在“魔都晚間新聞”。
“……觀衆朋友,大家好,這裡是‘魔都晚間新聞’……第二屆‘中華杯新概念作文大賽’複賽于今日下午1點30分在我市南洋模範中學成功舉行。
來自全國各地168名作文高手齊聚魔都,參與……”
“啊,王勃,小柔,快看,‘新概念作文大賽’上電視了。
”唐素珍一聲驚叫,趕忙起身,朝電視走去,拿起擱在電視上的遙控闆,将音量調大。
王勃和江小柔聽唐素珍一說,急忙轉身,将視線朝一直沒怎麼關注的電視上看去,就見此時的畫面中,出現了敬信樓的考場,考場前等待學生考試的家長。
播音員先是對複賽這一事件做了一個客觀整體的描述,繼而話鋒一轉,道:
“……本屆作文大賽,最受關注和争議的莫過于來自于蜀省四方中學的高二考生王子安同學。
該考生先以一篇《談革/命》的雜文名震‘新概念作文大賽’,但該篇文章也引起了無數看過此文的學生和老師們的質疑,認為對一個17歲的高中生而言,不足以寫出如此成熟,老辣的文章,認為其很能是抄襲或者找人代筆……
“……在本次複賽中,該考生提前一個小時交卷,不久後即被評委會要求進行加賽。
該考生的指導老師随即對組委會的這一舉動進行了激烈的抗議,認為組委會違反了大賽的章程,加賽無疑是對王子安的歧視……
“……組委會對王子安的加賽進行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走出考場的王子安面對數家新聞媒體當即表達了他對‘新概念作文大賽’主辦方的不滿和憤怒,認為主辦方對他的加賽有失公允,缺乏原則,并憤怒的提出了他的‘四條申明’……
“……戲劇化的一幕出現在該考生和他的指導老師離開後不久,組委會當即表發聲明……”
在播音員播報的過程中,畫面不時的插入唐素珍,王勃,和代表組委會的趙長天三人的畫面。
尤其是當王勃宣布他的“四條聲明”和一句“題外話”以及趙長天代表組委會發聲明的時候,電視台幹脆将兩人說話的整個過程一字不漏的播了出來。
持續了好幾分鐘的新聞終于報完了,唐素珍,江小柔,王勃,三個坐在“大富豪”包間大吃大喝的人面面相觑,幾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特等獎?
組委會竟然給王勃/給王子安/給老子/頒發了特等獎?
道歉了?
組委會竟然給這小家夥/給王子安/給老子道歉了?
王勃完全沒想到組委會竟然會給他頒發特等獎,而且還給他道歉。
在他的想象中,他當着衆媒體的面控訴了組委會之後,對方很可能給他下馬威,甚至潑髒水,殺雞駭猴,以儆效尤。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如此厚待我的呢?
僅僅是因為文章寫得好嗎?
”王勃心道,十分的不解,“難道真的是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抑或是我把這個社會想得太過黑暗了?
文壇中,并不全是文人相輕,也有高風亮節,願意提攜栽培後輩的尊長?
”
“王勃,你,你加賽的那篇文章到底寫的是什麼?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唐素珍這才想起,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她竟然忘了問王勃加賽的文章――也不是忘了問,期間,她也是想問的,但是見王勃出來後那副跟主辦方徹底決裂的姿态,就以為他在加賽中多半寫砸鍋了――但現在從主辦方給與他特等獎的待遇,而且以後如果還要頒發特等獎,參考标準也是他的那三篇文章,由此看來,這小家夥在加賽中肯定也作出了震驚評委會的華章妙文,不然,隻需給個一等獎就行了,哪裡需要破例為他發什麼特等獎啊!
唐素珍這麼一問,王勃也從疑惑中醒悟過來。
見眼前的兩個女人都雙目大睜,帶着又驚又喜的神情看着自己,王勃摸了摸後腦勺,半真半假的說:“王猛老師在黑闆上畫了框,裡面添了個人,讓我看圖作文。
我有感于自己就如同那被框在框中間的可憐蟲,四面楚歌,動彈不得,急切的想離開由主辦方無端施加在我頭上的無形的囚籠。
繼而我又聯想到我周遭的人,全華夏的人,某種程度上說,何嘗不是缺乏自由,所以,加賽的文章标題我就命名為《要自由》!
文體文風跟初賽的《談革/命》,複賽的《論民/主》一樣,都是針砭時弊的雜文,質量嘛,感覺也差不多。
”
說完後,王勃擡頭,看着兩人,有些欲言又止的說:“唐老師,我,還想喝瓶上海啤酒!
”
“喊!
一瓶哪裡夠?
喊三瓶!
咱三一人一瓶!
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唐素珍一揮手,大聲而又激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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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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