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月5号左右,全國的大中小學就開始陸續放寒假了。
C外的期末考試在1月4号的時候就全部結束,學校也于1月5号開始放假。
一放假,王勃身邊的女人們盡管依依不舍,但是在家人的催促下,也不得不離開回家。
于是,在随後的幾天,王勃開車,先後将重醫的韓琳和廖小清,C外的張馨月和宮靜送到車站。
張馨月和宮靜不約而同的都選擇在7号上午這天離校,沒辦法,已經答應了要送兩女去車站的王勃就隻得硬着頭皮的打批發,一起送。
因為他不太方便将他的寶馬開到女生宿舍去接人,王勃便叫她們到留學生公寓這裡來跟她們彙合。
張馨月沒想到在王勃的公寓竟然碰到了王勃系上的系花宮靜。
她和宮靜既不同級也不同系,她是英語語言文化系2000級的,宮靜和王勃一樣,則是英語語言文學系2001級的學生,她比宮靜大一屆,因此兩人間基本上沒什麼交集。
雖然沒什麼交集,但兩女都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張馨月當了兩年多的校廣播站的廣播員,她那一嘴抑揚頓挫,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在C外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宮靜不可能沒聽說過。
而宮靜,也憑借高挑的身材和清純秀麗的容貌一進校就在男生中膺獲英文系系花的殊榮,加上和王勃同一年級,他身邊的女生們對其也多有議論和擺談,C外又小,擡頭不見低頭見,張馨月在校園内多次遇到過對方。
不過,兩人雖然都聽過對方的名字,見過對方的面,但是因為沒有機會接觸和認識,所以即使平時在校園内見了,也都是擦肩而過,形同路人。
卻沒想,兩人的第一次見面,竟然在王勃的公寓裡。
“師姐,你來了?
給你介紹一下,宮靜,和我一個系的,我五班,她七班。
宮靜,這是張馨月張師姐,英三系的,我們學校廣播站的廣播員,你沒見過她的人,也肯定聽過她的聲音。
張師姐和我是老鄉,也是中學校友。
你們等一下哈,我上個廁所我們就出發。
”王勃硬着頭皮,大方而又随意的向兩女做了介紹,之後随即尿盾了。
對于身邊的一大幫子女人們,除了已經認識的,王勃現在是能不見面就盡量不讓她們見面,以免露出馬腳,惹火燒身。
“你好,張師姐,你的普通話說得真好,一直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今天終于見到真人了。
”聽說張馨月是王勃的校友兼老鄉,宮靜立刻熱情的招呼,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有了解釋。
她倒是沒朝男女關系上去想,一來,兔子不吃窩邊草,二來,對方的相貌盡管不差,也算是美女一個,但這“美女”也要看跟誰比了,和王勃的女朋友梁娅以及她相比,不謙虛的說,怕是要差一截,王勃這種人,怕是會瞧不上。
“你好,宮靜。
對你我可是久仰大名呀!
你可是我們班上好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張馨月面露微笑的道,心頭卻滿是疑惑,暗自猜測着對方跟王勃之間的關系。
她幾乎從沒有聽王勃說起過宮靜,也沒見兩人平時有什麼交往,但是對方竟然能夠跑到王勃的公寓來搭她的“便車”,由此可見兩人之間的關系肯定不會簡單。
“不會是……”張馨月心頭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你說笑了,張師姐。
”見張馨月稱贊自己,宮靜有些不好意思。
王勃在衛生間放了水,洗了手,出來後,便讓兩個女孩上車出發。
上車的時候,為了“撇清”自己跟王勃之間的關系,兩女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後排座椅,而不是平時愛坐的副駕駛。
這倒是讓王勃松了口氣,心想,張馨月坐副駕駛倒也罷了,不會引起宮靜的懷疑;如果宮靜去坐副駕駛,張馨月怕是得在心頭打無數個問号了。
張馨月回蓉城,宮靜則是到遂市,都要在陳家坪汽車站坐大巴車,王勃便開車朝陳家坪車站駛去。
車站離學校不遠,王勃又開得快,坐在車上的三人沒聊兩句,便到了,讓張馨月想旁敲側擊兩人關系的打算落了空,心想,隻有來年開學返校後再找機會打聽了。
到了車站,即将與自己的愛人道别,不論是宮靜還是張馨月,都開始有些依依不舍起來,如果沒有外人在的話,兩女怕是要跟自己的男友互訴一番離愁别緒,現在有第三者在,見不得光的兩女便隻有努力的隐藏自己的感情。
還是王勃于心不忍,開玩笑的伸出雙手,跟兩女一一擁抱。
“師姐,新年快樂,明年再見。
”他拍了拍張馨月的背說。
“宮靜,你也是,新年快樂!
”他同樣拍了拍宮靜的後背。
最後,王勃站在兩女的跟前,向兩女招手,作最後的告别:“師姐,宮靜,祝你們一路順風。
我這就回去了哈,拜拜!
”
王勃開車離開了,宮靜和張馨月也很快被車站巨大的人流分散。
張馨月直到買了票,上了車,還在心頭猜測兩人之間的關系。
雖然王勃對宮靜的态度中規中矩,看不出什麼問題,但誰知道那家夥不是在演戲?
要知道,鐘嘉慧跟了王勃整整一年,周圍的人,都沒有一個發現兩人之間有什麼貓膩。
如果不是前年去魔都旅遊,王勃晚上摸鐘嘉慧的床被和鐘嘉慧睡一張床的她知曉,她到現在還蒙在鼓裡呢,就像現在的陳香,羅琳她們,她覺得她們便肯定想不到梁娅和鐘嘉慧會“二女同伺一夫”。
幾個女友都走了,王勃的身邊隻剩下了小兔牙陳香。
王勃陪陳香好好的耍了兩天,給女孩兒買了一大堆過年回家的禮物,主要是衣服鞋襪,陳香自己的倒是沒兩件,平時的王勃就送得多,但是她妹妹陳冰的,她父母,她爺爺奶奶的,卻是買了一件又一件,裝了整整兩大皮箱子,把陳香激動和幸福慘了,又歡喜又為難的說:
“小勃,你買這麼多,我哪裡拿得走嘛!
你不會以為我一個人,能夠拖兩個箱子回家吧?
”
但王勃卻不管那麼多,走出大街上的土牌子專賣店,又拉着女孩兒去了糖酒店。
在給陳香家人買衣服的時候,他其實想去百貨大樓買高檔一點的,但陳香卻死活不去,說一般專賣店的衣服就很好了。
王勃想了想,陳香的妹妹,父母,爺爺奶奶們都在農村,一天到晚面朝黃土背朝天,燒柴煮飯,灰層撲面,的确不需要穿太貴的衣服,舒适,保暖,樣式新穎就行。
再怎麼高級的衣服都是穿給别人看的,但是如果周圍都是一群沒見過世面,不知道牌子為何物的農二哥,山裡人,穿一件一萬的衣服,人家還以為隻要一百呢,那就沒意思了,浪費了九千九。
所以,牌子貨,尤其是穿着,比周圍的人高一到兩個檔次,夠裝筆就行了,太高了反而不好,對牛彈琴,錦衣夜行。
不過,他還是為他的小姨子陳冰挑了一件VEROMODA的羽絨服,一條ONLY的牛仔褲和一雙adidas的鞋子。
小姨子今年讀初二了,王勃看過陳冰的照片,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長大後絕對是比她姐還要耀眼的美女。
在糖酒店,王勃買了兩瓶茅台酒,又買了兩條中華煙,什麼奶糖,太妃糖,巧克力也稱了好幾斤,陳香以為王勃是給他父母買的,不想對方卻一古腦兒的全塞在她的手上。
“香香,煙酒拿給叔叔,爺爺喝,糖拿給妹妹,嬢嬢還有奶奶吃。
”王勃笑着對陳香說。
陳香都快“哭”了,“直抱怨”,說她根本拿不了,讓王勃帶回去給叔叔阿姨吃。
“你當然拿不了,有車呢。
還有,我媽老漢兒才不稀罕這些東西呢,她們吃膩了。
”王勃歪歪嘴說。
陳香以為王勃要派車送她,急忙搖頭,說她自己坐車好了,實在不行,她喊她父親跑一趟雙慶來接她好了,她家就在距離雙慶一百多公裡外的一個縣。
“讓叔叔來雙慶多麻煩。
再說年關上,叔叔也忙。
我開車送你吧,直接送你回家,這下不嫌拿不了吧?
”王勃笑嘻嘻瞧着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