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又是四千字大章節:)
――――――――――――――――
除了買車,王勃犒勞自己的另外一個方式便是出國旅遊,目的地,太平洋對面的美利堅。
跟幾年前去歐洲一樣,這次出國,他依然沒帶任何人,獨身前往。
在美期間,王勃先是在紐約呆了一個星期,分别在梁娅和鐘嘉慧,方悠和程文瑾處各呆了三天,但是梁娅和鐘嘉慧研究生剛開學,實在沒多少時間陪他。
方悠也正在錄制她的新專輯,而且已是國際巨星的方悠身份敏感,也不方便跟他公開露面,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隻能待在家裡。
程文瑾幾年前就已經知道方悠跟自己的“未來女婿”有着“不清不楚”的關系。
如果王勃是其他人,如果她自己,自己的女兒梁娅,包括自己的家人跟王勃沒那麼多的“牽扯和瓜葛”,她兩母女也沒欠那家夥那麼多她們這一輩都還不清的恩情的話,以她原本的性格,得知王勃腳踩兩船後,怕是早就帶着梁娅遠走高飛了。
但是王勃對她的恩,對女兒的情,包括對她自己的,哪怕她到現在已經四十好幾,依然從未磨滅,隻要被那小鬼一逮着機會,就會用語言口花花的“調//戲”她的那見不得光的縷縷情思,各種心靈的羁絆,以及這麼多年來,因為朝夕相處,彼此照顧,跟方悠之間那種情同姐妹,亦姐亦母,讓她怎麼也恨不起來的關系……如此種種,千般思緒,萬般考慮後,她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歎口氣,然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認那小鬼和方悠之間的關系。
“還好,那王小鬼也算還有良心。
這麼多年來,即使有了悠悠,對小娅的感情也一直未變,不論私下還是公開場合,都把小娅當成正牌女友來對待。
”程文瑾時不時的安慰自己說。
因為自己忙,無法陪專門過來看自己的男友,不論梁娅,鐘嘉慧還是方悠,心頭都十分的過意不去。
想到王勃是第一次來美利堅,對美利堅這個全球第一發達,唯一的超級大國還從來沒有逛過,便求着自己的母親/經紀人好好領自己的男友在美國逛逛,迪士尼,好萊塢,各種博物館,國家公園,男友感興趣的東西,美利堅都有不少的。
于是,在王勃抵達紐約的一周之後,程文瑾和王勃便上路了。
兩人先是在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路虎攬勝,準備從東部的紐約開始,沿80号公路,由東到西,途徑賓夕法尼亞、俄亥俄、印第安納、伊利諾斯、愛荷華、内布拉斯加、科羅拉多、猶他、内華達、加利福尼亞、最後到達洛杉矶,來一次橫跨美國東西的自駕遊。
這條橫貫美國東西的80号公路全長2830英裡,預計開車時間41小時。
兩人打算邊走邊玩,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完成這次自駕遊,最後抵達洛杉矶後,再乘飛機回紐約。
旅途的過程倒是沒什麼好講,不外乎遊山玩水,看稀奇看古怪。
這條80号公路,程文瑾親自走過兩次,一次是和方悠,一次是梁娅和鐘嘉慧到美國留學後的第一個暑假,四個女人又走了一遭。
所以,這次帶王勃,算是故地重遊。
旅遊途中,兩人基本上是輪換着開車,累了便轉進到最近的大城市休息。
通常是先找住宿的賓館。
不差錢的兩人自然找環境好,服務佳,早餐也棒的五星酒店了。
住店時,王勃經常跟程文瑾開玩笑,“可憐兮兮”沖程文瑾的說:
“文瑾,咱們節約一點,要不開個标間就夠了,用不着開兩個房間,浪費錢嘛。
”兩人開車上路的當天,王勃對程文瑾的稱呼便由以前的“文瑾姐”變成了“文瑾”,直呼程文瑾的名字。
程文瑾糾正了他好幾次,但王勃嬉皮笑臉的答應着,嘴上卻屢教不改。
程文瑾“又傷心又無奈”,沒辦法,也隻得由他了。
當然,什麼開一個房間之類的“荒唐建議”肯定是不可能的!
王勃在華夏雖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在以大鼻子藍眼睛的歐美人為主的美利堅,又離開了華人甚多的紐約,一路上,倒沒多少人認出他這個華夏的大才子來。
程文瑾也是一樣,人雖然漂亮,雍容、雅緻,儀态萬千,但畢竟是出來旅遊,她的穿着打扮,便沒有平時那麼正式,行李箱中的幾件衣服,都是以T恤,牛仔褲為主,加上東西方的審美觀不一樣,也沒能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不像在國内,逛個街,都有無數感覺驚豔的人打量,回頭。
不過這也正合她的意。
她的本性就不是那種喜歡抛頭露面,招蜂引蝶的人。
兩人開着租來的車,停停走走,參觀者沿線有名的風景,品嘗着當地的美食。
離開了紐約,洛杉矶這種國際化程度高,有全球美食的大城市,其他地方,尤其是不出名的小城市,其實也沒什麼美食可言,隻能說将就吃。
但王勃一來出遊的主要目的是看風景,長見識,具體感受美帝的“水深火熱”,吃不是主要目的;其次,身邊有一位大美女陪着,秀色可餐,那可是比任何美食都要讓他心曠神怡的東西,好吃的王勃也就毫不介意一路上沒什麼好吃的東西了。
第三天晚上是個周末,兩人開車來到了位于美國中部的愛荷華州,因為沒有預定房間,到了地方後卻發現幾乎所有的五星酒店都已爆滿。
“文瑾,我們要不去住汽車旅館吧?
”從第二家五星酒店空手而歸後,坐在副駕駛上的王勃對程文瑾說。
“汽車旅館?
你不是經常叮囑我們不要住汽車旅館嘛?
咋自己想住了?
給你說,汽車旅館的條件可不是很好,你這個大少爺不一定住得習慣喲?
”坐在駕駛席的程文瑾抿嘴打趣他,方向盤一打,朝郊區開去。
汽車旅館通常都設在人煙稀少的郊區。
“這不是好奇嘛?
好萊塢電影中經常看到汽車旅館,但是從來沒有親自住過,這次便去見識見識好了。
”王勃笑着說,心頭卻一個勁的祈禱,最好汽車旅館也是客滿,那樣兩人就可以去荒郊野外搭帳篷了。
在國家公園裡面的營地露營,這是王勃長久以來的一個心願,尤其是優勝美地,約書亞樹,羚羊谷,大峽谷等世界知名的國家公園,王勃一直想深度遊覽遊覽,不過這幾個國家公園都在洛杉矶附近,現在兩人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後備箱中準備的兩頂野營帳篷和野餐用的鍋碗瓢盆一時半會兒還用不上。
或許是王勃的祈禱發揮了作用,兩人去的第一家汽車旅館果然沒了房間。
然後又開車去找第二家,第二家也然滿員。
這時,程文瑾便有些急了,因為看天色,還有一個小時天就要黑了,在天黑之間如果不能找到住宿的地方,那就麻煩了。
十分鐘後,兩人開車抵達第三家汽車旅館。
這次,卻是由王勃下車去詢問的。
幾分鐘後,王勃喜氣洋洋的走到還坐在駕駛席的程文瑾邊上,笑嘻嘻的沖她說:“下來吧,文瑾,終于有房間了。
”
“啊,這家還有房間嗎?
”
“有……呃……不過……隻有一間。
”王勃捏了捏自己的鼻尖說。
“什麼,一間?
那……那我們晚上怎麼睡?
”程文瑾吃了一驚,白皙的俏臉一下子就紅了。
“剩下的是個标間,有兩張床,怎麼睡?
我倆自然是一人睡一張床了――當然,你如果害怕,我也不介意在旁邊給你留個身位哈。
快下來吧,我們趕緊去把它定了,不然萬一待會兒又有人來捷足先登,那就糟了――莫非今天晚上你想‘風餐露宿’啊?
再說,天也快黑了。
”王勃壓抑住心中的興奮和激動,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自然。
程文瑾咬了咬嘴唇,臉上一陣猶疑,有些拿不定注意。
和王勃一起出去耍,甚至幾年前,她還在蓉城的時候,兩人同住一套公寓,都沒什麼問題,畢竟各睡各的房間。
但現在,卻是孤男瓜女,同睡一屋,那也實在是有點……那個。
而且,如果眼前這王小鬼忠厚老實倒也罷了,但對方卻極其不老實,對自己這位大他近二十歲的長輩一直沒大沒小,賊心不死,懷有不合實際的非分之想!
王勃見程文瑾猶豫不決便又開始勸,說什麼“出門在外,不要講究那麼多”,又說什麼“江湖兒女,心頭坦蕩,半夜不怕鬼敲門,身正不怕影子歪,炮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諸如此類,亂說一氣,說得那是一個豪言壯語,義正言辭,讓程文瑾隻想笑。
如果不知道這小鬼的品行她還可能相信對方的話,但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對方說的這些,就隻能讓她發笑了。
“什麼‘江湖兒女’?
武俠小說看多了麼?
”抿嘴一笑的程文瑾白了王勃一眼,推開車門,拿起包包,到底還是下了車,心頭卻鐵了心的打算,今天晚上,自己一不洗澡,二不脫衣,穿着衣服睡一覺好了。
兩人辦理了入住手續,放下行李,便開車去市裡面吃飯。
吃完飯,人生地不熟,又沒帶保镖,大晚上的,也不敢東遊西逛,便徑直回到了汽車旅館。
回到旅館後,王勃讓程文瑾先去洗澡。
程文瑾拿着洗漱用品,卻并沒洗澡,隻是刷牙漱口洗臉,以及洗其他女人常洗的地方。
“文瑾,你咋不洗澡啊?
”王勃見程文瑾衣服也沒換的就走了出來,好奇的問。
他知道這女人有潔癖,每天晚上吃了飯回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你管我?
”程文瑾俏臉一紅,甩了他一記衛生眼。
“呵呵,那個,我不過是随口問問……你不洗,那我進去洗了哈,别怪我沒提醒你!
”王勃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些尴尬,帶上自己的洗換衣服,飛快的鑽進了浴室。
等他洗了澡,穿好衣服,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他看到程文瑾已經上了床,正躺在床上看一本書,便也學着對方的樣子,回到相隔不遠的床上,用枕頭墊在背上,半躺着,開始看書,一本投資方面的書。
但不知道為什麼,手上的書一下子成了天書,他完全看不進去。
王勃把書在床頭櫃上一放,側身面朝女人,用手支着腦袋,讓程文瑾和他擺談聊天。
程文瑾自己其實也看不進去書,手中的一本英文版的《呼嘯山莊》也不過是挂羊頭賣狗肉,但她并不想讓旁邊的王小鬼看出自己内心的波動。
“你說吧,我聽着。
”程文瑾眼皮也沒擡的說,視線依然落在書頁上,隻是沒有焦距。
兩人于是開始聊天,聊着過去這幾天的見聞,當地各族人民的風土風情,跟國内的差别,反正東說南山西說海,想到什麼說什麼。
期間,王勃挪動屁鼓,坐在程文瑾的床邊,卻見女人下意識的也跟着朝牆角邊移,和他拉開距離,仿佛他是不可接觸的洪水猛獸一般,讓王勃心頭受傷不已。
看到王勃一副吃癟的樣兒,程文瑾有些不忍,但馬上又告誡自己,身邊這位就是個不能給臉的人,尤其是在這種危險的時候,不然給點顔色,他就能給你開染房。
兩人拉拉雜雜的一陣閑吹,一直吹到十點,程文瑾伸出一直在燈光下極其白皙,修長,手腕上帶着一個綠得發亮的玉镯的手,捂了捂自己的嘴,顯得十分瞌睡的樣子。
“睡了吧,小勃,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程文瑾說。
王勃根本毫無睡意。
他感覺女人的瞌睡樣估計也是裝的,但也不好意思直接揭穿。
“噢!
”王勃噢了一聲,坐回自己的床上,開始脫衣服褲子準備睡覺。
他剛剛解開牛仔褲的銅扣,拉鍊都還沒有拉開,就聽“啪嗒”一聲,整個長長的小屋,一下子便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