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梁娅和跟她同來的那位中年婦女吃米粉的過程中,王勃就坐在距離兩人幾米開外的一處空座上,外表安靜,内心狂躁的喝着汽水,一邊喝汽水,一邊時不時用餘光打量不遠處的那個女孩。
相貌仍然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梳着四中女生标準的齊耳短發。
她今天上身穿了一件淺色帶花邊的短袖襯衣,看起來十分的時尚。
白白的,纖細的手腕上戴了一個綠色的電子表,顯得俏皮而又活潑。
下身是一條白色的七分短褲,兩條勻稱的小腿從褲管下探出,并排在一起,如同兩條放大的象牙。
腳上穿着運動鞋,白色的襪子隻到腳踝,露出一對形狀柔美,弧度恰到好處的足彎。
印象中,這還是王勃第一次看梁娅的足彎,頓時便覺得那真是雕刻家手裡精雕細琢的一對不可多得的藝術品。
在梁娅的對面,坐着一個中年婦女,因為角度的關系,王勃隻能看到中年婦女的側面。
不過僅從這側面的一瞥,王勃就從其臉上看出了幾分梁娅的樣子。
啊,莫非是梁娅的母親?
這一發現,讓王勃更多的将目光投入到了梁娅的母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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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娅的母親同樣穿着淺色的襯衣,下身是一條咖啡色的西褲,腳上套一雙黑色的女士皮鞋,皮鞋的樣式在當下的四方顯得十分的新穎。
她的頭發被挽成了一個髻,用一個黑色的發髻套套了起來,脖子自然而然的就亮了出來。
脖子的顔色白皙,細膩,歲月在其身上仿佛失去了作用。
一條銀色的項鍊環在其上,讓梁娅的母親看起來高貴而典雅。
盡管,王勃通過面相和兩人間小聲的談話已經百分百的肯定了坐在梁娅對面的這位看起來貴氣,說話聲音不高不低,用詞也和周圍的人有所不同,頗有些書面化和文氣,顯示出良好家教的中年婦女就是梁娅的母親無疑,但實際上,如果不去比較兩人的相貌,一般人很難看出這兩人是母女關系。
說是姐妹肯定是有點誇張,但若說什麼大侄女和小娘娘,則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想必這女人年輕的時候,也應該如梁娅般光芒四射,美豔一方吧!
即便是現在到了三十幾歲的年齡,看起來也仿佛二十八九的熟女一般,風情萬種,魅力逼人。
梁娅她他老子倒是有眼光,有福氣!
”王勃一邊觀察梁娅和她母親,一邊以一個三十幾歲男人的心态,在心頭評頭論足,又羨慕又有些嫉妒,加上自然而然,來自于男人本性的某些見不得人的意,淫。
可是還别說,就是他這麼一番對梁娅母親龌蹉下流的意,淫,讓王勃驚奇的發現,剛才一直像霧霾一樣緊緊包裹他的緊張和心慌差不多完全不見了,激動和些許的心慌仍在,但他已經能夠用理智完全的控制自己。
他的頭腦開始變得清明,思維也開始流動,越發的清晰。
此時,梁娅和她母親程文瑾已經吃完了米粉。
梁娅用那隻戴有電子表的左手在空中搖了搖,用她一慣輕柔的聲音喊了聲“老闆,收錢。
”
關萍聽到了,就打算走上去算賬,卻被恢複了正常的王勃一把拉住。
“我來吧,萍姐,我已經好了。
”王勃吸了口氣,又用手抹了一把臉,很快擠出自認為最能給人好感的一副笑臉,不快不慢的來到梁娅和她母親的跟前,張嘴說道:
“啊哈,梁娅,你在這裡吃米粉呀?
你們的錢已經付過了。
”
“啊,付過了?
哪個幫我付了?
”梁娅的表情跟前幾天孫麗和張婷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都以為遇到了熟人,同時用一種略帶疑惑的表情看着王勃,想不起對方何以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梁娅這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讓王勃覺得十分的“受傷”,但重生後的他無論是臉皮還是免疫力都已變得相當的強悍,不會像前世一樣臉紅和尴尬。
“我呀!
”王勃手指一彎,指了指自己,将前幾天對付孫麗的那招又使了一遍,“我在七班,我叫王勃。
哦對了,這是你姐姐吧?
跟你長得好像。
大姐你好,歡迎光臨曾嫂米粉,梁娅是我同學,你們第一次來,就當我請你們吃吧。
”王勃一副自來熟的做派,熱情的向梁娅和她母親打着招呼。
“噗――”王勃的一句“姐姐”讓梁娅笑出了聲,然後就發現似乎有些不雅,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睛卻一直盯着程文瑾,看自己的母親有何反應。
程文瑾看着這位“突然冒出來”來的,自稱自己女兒同學的男生,第一個反應就是有趣。
她和梁娅出門在外,碰到熟人,誇她年輕,說她跟女兒根本不像母女,簡直就是姐妹的并不少,但大多都是年齡偏大的同齡女性,以及少數幾個同年齡段的中年男性。
被一個十六七歲,跟自己女兒一般大小的高中生如此誇獎,對程文瑾來說,絕對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頓時便覺得十分的新鮮。
“王勃是吧,你覺得我和梁娅像是姐妹嗎?
”程文瑾一臉微笑的看着王勃。
王勃又看了梁娅的母親一眼,這次看得比較仔細,發現不僅面目,連眉骨這兩母女都有很多神似的地方,看來梁娅在相貌方面遺傳了她母親不少的優良基因。
“像!
真的像!
”打量過後,王勃猛的點頭,繼續睜眼說着瞎話。
“呵呵!
”程文瑾露齒一笑,目光轉向女兒,“梁娅,聽到沒有,以後你就叫我姐吧。
”
“姐!
”梁娅适時配合的叫了一聲,跟着就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咯咯咯”的大笑起來。
“我是梁娅的母親,我姓陳。
”程文瑾轉頭看着王勃,“你和梁娅都是一個年級的?
”
“程阿姨!
”王勃略顯“尴尬”的叫了聲,“是的,我和梁娅都是2001屆的,我在七班,梁娅在九班。
”
“哦!
”程文瑾“哦”了一下,擡頭又看了眼眼前這個很會說話,人又熱情的年輕人,見他身材高大,略有些偏瘦,人說不上有多帥,但濃眉大眼,加上比大多數跟他一樣的男生都顯白的皮膚,整體上看去仍舊是一個挺不錯的小夥子。
“來,給你錢,王勃。
”程文瑾從随身攜帶的女士挎包中摸出一個精緻的紫色錢包,打開,找出一張十元的鈔票遞給王勃。
“不用了,程阿姨!
我請你和梁娅吃吧。
”王勃熱情的勸說,沒去接錢。
但程文瑾卻把錢直接放在了桌上,說道,“王勃,你的好意阿姨心領了。
不過你現在還小,還處在用錢的階段。
等以後你工作自己找錢了,如果有機會,阿姨一定讓你請。
”
剛才梁娅的表情已經讓閱曆豐富的程文瑾看出了女兒對這個主動上來套近乎的王勃似乎不熟,她剛才的詢問也證明了兩人不是一個班的。
那麼,王勃現在的這番做派看在程文瑾這個成年人眼裡就隻有兩種解釋:
要麼他本性如此――開朗,大方,熱情好客;
要麼就是對自己的女兒有想法。
如果是前者,程文瑾會對這個開朗大方的年輕人心存好感,但基于彼此之間的年齡差距和自身的家教,她不會接受來自于一個不熟悉的晚輩的好意。
而如果是後者,程文瑾就更不會同意了。
“那好吧,程阿姨。
那我就小見(不客氣)了哈!
”王勃剛才的客氣,不過是為了打開雙方交流之門,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兩母女會接受,所以謙讓一番,該做的姿态做了之後,他就拿起桌上的錢,開始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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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瞎祝大家國慶快樂!
希望我的祖國在繁榮昌盛的同時,也越來越來開明,多些包容,少些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