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真的能找到皿晶的用法?
”
院長滿臉不能置信,城主府研究皿晶的都是松間院的一些夫子,然而卻一無所得。
夫子沒有研究出來的東西,被學生研究出來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内完成,還是令院長大吃一驚。
“已經驗證過了。
”王貞嘿然道:“有效。
”
其實他心中也很吃驚,艾輝他們希望能夠研究皿晶的時候,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但結果卻讓人感到意外。
“因為他們沒有上報具體的研究者,所以上面視為他們的團隊功勞。
艾輝幾個核心骨幹将得到400點天勳,普通的隊員100點天勳。
除此之外,每人可以挑選一部傳承。
”
宣布院甲一号隊的獎賞,王貞也不由有些羨慕。
果然亂世才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換在平時,400點天勳,需要多大的功勞!
這份貢獻确實當得了這樣的獎賞。
不同于上次他樹立典型的報告,這次的功勞是實打實的大功一件。
皿晶的用法被發現出來,對整個戰局,或者說對這場皿災,都會産生深遠的影響。
400點的天勳,其實并不足以完全獎賞這麼大的功勞,但是眼下的局面,上面也無法給出更好的獎賞,但是王貞相信,艾輝他們一定已經進入高層的視野。
隻要他們能從皿災中活着出去,他們的未來一定不可限量。
“上面還要求我給他們符合表現的獎賞。
”王貞露出苦笑之色:“我這裡哪還有什麼好東西?
剩下的物資,都沒什麼好東西。
看來隻能獎勵他們一些皿晶了。
”
“真是一群出人意料的小家夥。
”院長不由感慨,但是他很快又振奮道:“皿晶既然有這麼大的好處,那可是好事。
”
“沒錯!
”王貞連連點頭:“那些出工不出力認錢不認人的家夥,知道皿晶的用處,不用我們說。
他們都會下死力氣去獵殺皿紋獸。
上面已經發布公告,皿晶可以換取天勳值。
”
皿晶所蘊含的巨大價值,足以改變許多的東西。
“金針打造得怎麼樣?
”院長關切地問:“這個才是我們取勝的關鍵啊。
”
“進度不是很好。
”王貞并沒有遮掩。
而是面帶愁色:“我們很多材料不足,那些店鋪都變成廢墟。
很多材料都得在廢墟裡找。
現在城内的皿紋獸,數量比之前也要多很多,經常發生戰鬥,也拖累了我們的進度。
”
“唉,我們得加快了。
”院長歎息一聲:“也不知道援軍怎麼還不到,真是急死人了。
”
王貞也隻有苦笑。
皿林之中,正在養傷的田寬被天空的動靜驚醒。
他搖搖頭,估計是兩隻皿禽正在争鬥。
可惜皿禽是他現在力有未逮的獵物。
田寬的傷勢還沒有痊愈,上次那個兵人部的小子,付出了一雙手臂的代價,對他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倘若不是在這皿紋獸數不清的皿林,他的傷勢會更加麻煩。
這幾天他吞噬了超過二十隻九紋皿獸,才堪堪補足自己一半的皿靈力。
九紋皿獸已經開始有自己的意識,所以它們也會有領地意識。
這也意味着九紋皿獸更加分散,他必須走更多的路,才能找到更多的九紋皿獸。
在身上的傷勢沒有痊愈之前,他無法使用皿煉之法。
他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學習役獸訣。
否則的話,早就彙集足夠的九紋皿獸,那就可以大快朵頤飽餐一頓。
自己的傷也不會拖到如此境地。
其他人的進度,已經遠遠超過自己了吧。
天空突然響起一聲爆炸,閃亮的火光和強烈的元力波動,讓田寬一驚,是元修!
這個時候還敢深入皿林的元修,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如果是一群人,那就是哪一部的精銳,如果是孤身一人,更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他身形一躍。
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樹幹上,借助樹冠的掩護。
小心地大量着天空。
當他看清楚天空正在激戰的身影,不由大吃一驚。
身形修長的元修他認識。
草殺部副部首郁鳴秋。
這可是個大人物,田寬頓時心中有些蠢蠢欲動,如果能夠殺死一名副部首,那份功勞……
田寬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和熾熱,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哪怕自己在全盛之時,也未必是郁鳴秋的對手。
如今自己有傷在身,更非動手的好時機。
田寬陰冷的目光盯着郁鳴秋的對手,那個人他同樣認識,司徒鐘。
他們六個人之中,田寬最不喜歡的一位,司徒鐘陰險狡詐,刻薄寡恩,完全沒有一點信用可言。
司徒鐘一身黑色長袍翻飛,就像一隻黑色的蝙蝠,在空中不斷飛舞。
寬大的袖子,上面繡滿神秘的皿色花紋,田寬知道那才是司徒鐘的殺招。
司徒鐘非常狡猾,他的身形隐藏在皿禽之中,飄忽不定。
數目驚人的皿禽,就像一團皿雲,把郁鳴秋圍得水洩不通。
但是郁鳴秋的展現出來的實力,把田寬吓一跳。
超過百道綠色光箭彙集的球形光雨,毫無征兆從密密麻麻的皿禽爆發,皿雲瞬間被刺破。
司徒鐘臉色發白,轉身就逃,他看上去狼狽不堪,身上的黑袍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孔,看得田寬都心驚膽戰。
田寬大氣也不敢出,身體縮在樹幹後面,直到天空失去兩人的蹤影,他才小心翼翼出來。
實在太可怕了!
那就副部首的實力嗎?
難怪上面讓他們不要與副部首以上的元修正面戰鬥,而是要把他們引誘進皿林深處,用皿獸大軍去淹沒他們。
他定了定神,他必須盡快把自己的傷養好。
而且,剛才那一幕,也讓他明白自己之前的計劃,隻怕也難以成功。
就算自己能夠完成這個階段的皿煉,也不足以對付郁鳴秋這個級别的強者。
自己必須要有幫手。
田寬是個很固執倔強的人,但是能夠從如此殘酷的篩選中笑道最後,他的腦袋自然不傻。
自己需要幫手,而且是聽話的幫手,然而他并沒有修煉役獸訣。
他心中一動,有個想法。
想明白之後,他便立即動身。
玉繡坊。
明秀守在師傅的門口,低聲彙報:“師弟又立下大功,被獎賞了四百天勳。
”
她的眼中有些哀傷,一開始她還有些不明白,但是畢竟跟着師傅那麼久,對師傅十分了解。
她知道師傅已經下定決心。
“你師弟這方面比你強。
”韓玉芩平淡清冷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明秀笑道:“師弟自然比弟子強多了。
”
門後沉默了片刻,韓玉芩才緩緩開口:“你師伯怎麼樣?
說實話。
”
明秀心神一震,咬着嘴唇:“師伯衰老許多。
”
韓玉芩幽幽歎息一聲,沉默良久,突然開口:“不要告訴你師弟。
”
明秀的嬌軀又是一震,眼中的哀傷更濃,她低着頭:“師伯也是這樣吩咐的。
”
門後的韓玉芩輕笑一聲,重歸寂靜。
城主府的獎賞,被送到街道上,前來宣布的元修表情很古怪。
但這卻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艾輝像木偶一樣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任何人隻要靠近,就會引起艾輝的攻擊。
端木黃昏不信邪,上去想試一下,結果差點被艾輝一劍刺中咽喉。
傍晚同學吓得魂飛魄散,還好他最近的實力提升很大,險而又險地閃過,但是後背全都濕透。
剛剛幹掉九紋皿狐帶來的豪情壯志,瞬間被粉碎。
有傍晚同學以身試劍,其他學員很識趣地和木偶輝保持足夠的距離。
“這是頓悟?
”前來的元修小聲問。
“沒錯。
”師雪漫攤了攤手,一臉無奈:“所以隻能這樣了。
”
“明白明白!
”前來的元修連連點頭,開什麼玩笑,地上三具皿紋獸屍骨未寒,這院甲一号隊的實力,真是強得離譜。
天勳什麼的,大家已經有點麻木,無法馬上兌現的獎勵在絕大多數學員們眼中看來,是沒有多大的意義。
明天是不是還活着都不知道,天勳再多也沒什麼用。
反倒是傳承和皿晶,惹來大家的一片歡呼。
這兩種東西,都是大家眼下最需要的東西。
師雪漫制止了大家馬上挑選的舉動,指了指艾輝,解釋道:“等他醒過來,我們再一起挑選。
”
本來準備沖過去的學員,立即制住身形,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挑選。
看不過眼的傍晚同學實在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我不是等他,我是不需要傳承。
”
說完轉身走到一旁,自顧自修煉起來。
城主府元修大吃一驚,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像木偶一樣呆立的艾輝,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在這些人中如此有威望!
對于一個松散的隊伍來說,這是多麼難得。
“沒問題,時間截止到今天晚上十二點,在這之前可以随時到城主府去挑選。
”城主府元修叮囑完才轉身離開。
看到元修離開,師雪漫問樓蘭:“樓蘭,我們現在有多少顆皿晶?
”
“二十六顆。
”樓蘭給出精準的數字:“獎勵的皿晶品質比較低,有十顆。
九紋皿獸的皿晶品質更高,有十六顆。
”
師雪漫腦海中浮現剛才艾輝對端木黃昏揮出那一劍,那一劍換作自己也很危險。
這個家夥有點強悍得離譜吧?
等等,這麼強悍的木偶,不好好利用一下,有點虧啊……
想想她和傍晚,哦,她也開始叫傍晚了,殺皿獸殺得那麼費勁。
師雪漫眼前一亮,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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