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你怎麼在這裡?
”林素驚喜的問道,離開門口,走到陸恒身邊。
考得越近,陸恒越發感到林素那種渾然天成的美麗。
平時的不施粉黛都讓林素在蒼首一中奠定了美女之名,此刻靠近了依稀能發現淡粉的唇彩,看起來讓人眼珠子都沒法移開。
陸恒說道:“公司在這裡有個聚會,所以我來參加一下。
”
“公司?
什麼公司?
”林素好奇,陸恒跟她不是學生嗎,難道是陸恒家的公司,可是她知道陸恒家就隻是普普通通的平常人家啊!
陸恒笑道:“别想多了,隻是我平常做兼職的公司而已。
今天老闆高興所以請我來吃頓飯,我算是蹭飯的吧!
那你呢?
”
林素看了看白雪廳那扇遮掩的門,低聲說道:“還不是被我媽拉出來跟一個交好的世家見個面。
裡面太悶了,所以我出來透口氣。
”
陸恒也看了下白雪廳,門是遮掩的,裡面看不清楚,金鳳凰大酒店的隔音也特别好,聲音也傳不出來。
陸恒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林素,将林素都看得不自在,脖頸間都泛起了點點紅暈,點點頭贊歎道:▼,“你今天真漂亮,當然以前也漂亮,隻是今天更漂亮,像白雪公主一樣。
”
聽見陸恒毫不掩飾的誇獎,林素不好意思的說道:“哪裡有你說得這麼好,隻是我媽讓我打扮一下,她說是對别人的尊重。
”
陸恒認同,正想和林素說什麼的時候,看到前面的蘇倫正對他招手,隻好停下。
“我老闆喊我了,我先過去了。
”
恰好,廖帆也出來了,在廖帆狐疑的目光中,林素跟陸恒說了聲好就匆匆進了白雪廳。
廖帆、陸恒、蘇倫三人并排走在鋪滿柔軟地毯的通道上,廖帆稍稍有點靠後。
今晚基本算得上是個慶功宴,也可以算得上是對新員工的接風宴,當然最後也是對陸恒的送行宴。
“進去吧,今晚最後一杯就是給你的。
”蘇倫對陸恒說道,并且親自給他推開了大門。
莫名的有些心情沉重,陸恒看見廖帆在羨慕的看着自己,進去之後,陸恒才發現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除了一兩個已經喝醉的,售前、售後、人事、市場、金融、所有部門人的手中都舉着一杯酒。
蘇倫從周文芳手裡接過兩杯酒,一杯端在手裡,一杯遞給陸恒。
“說點什麼吧!
”蘇倫對陸恒說道。
陸恒點點頭,看着一雙雙意味不明的眼睛,有些梗慨,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批共事的人啊。
有受過他幫助的廖帆,有一開始想套近乎最後背道而馳的李俊紅,倚老賣老的田黃,沒事被他調戲的左左,敬畏他又崇拜他的新員工,因為他的原因而進去廣源的售後部衆人,還有因自己那四份計劃書而湧入廣源的新人。
時間其實并不長,但陸恒就感覺是過了一年那麼久遠。
他端起酒,微笑的看着衆人,吐字清晰。
“在場的各位同事,你們有與我一同共事的,也有因為我而進入這個公司的,今夜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
我的能力可能你們從别人口中也知道一些,有誇大,有貶低,但能做出那些事來,其實是廣源大衆給了我這個機會。
廣源大衆就是一個充滿聚光燈的平台,我們在上面賣力表演,成就我們自己,也成就廣源大衆。
銷售從來都是雙赢的事情,蘇總是絕不會吝啬給我們高薪的,隻要我們夠努力,他就能每個月來這麼一場狂歡。
今天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所以決定辭職離開廣源,實在感到很抱歉。
但是,就跟我跟蘇總說過那句話一樣,地球離了誰照樣轉,我對于廣源來說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我希望在我離開之後,廣源會在各位同事的努力下,發展得越來越好。
紮根西門、遍及蒼首區、然後進軍崇慶市,甚至建立一個汽車帝國,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今天我離開了,明天我和廣源都隻會越來越好,讓我們為美好的明天幹杯!
”
一席話落,陸恒先幹為敬,接着全場幾十人幹淨利落的将這最後一杯離别酒吞下肚子裡。
曲終總有人散時,宴席也有吃完的時候,在周文芳的指揮下,沒有喝酒幾個同事扶着那些喝得有點多的人往外走。
車就停在酒店門口,是那種大型商務車,一共兩輛,加上幾個員工自己的私家車,足夠将廣源大衆幾十号人都塞進去了。
陸恒和蘇倫比其他人先一步踏出包間,出來時恰好遇上了散場的林素,以及林素母親和那所謂的世家長輩。
一行四人,除了林素母女,另外還有一對母子。
母親穿得珠光寶氣、奢華富麗,兒子體型纖長,一雙大腿頗有韓國歐巴範,笑容迷人。
四人似乎在門口停了一會兒,從林素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透過沒有關緊的門聽見了陸恒那一席話。
呂穆對陸恒點了點頭,就要離開,林素卻是說要留下來跟同學講幾句話。
“穆妹,這個年少有為的孩子是哪家的啊?
”珠光寶氣的婦人開口問道,聲音有些尖利,看陸恒的眼神也不對勁。
頗有一種自家兒媳被别人觊觎的,想要将其胎死腹中的樣子。
呂穆面色如常的說道:“洙光姐,這是素素的同學而已,不是哪家的。
”
劉洙光是崇慶市副市長的太太,一向眼高于頂,其丈夫是呂穆父親的學生,兩家也勉強算得上是世交。
一直聽說呂穆這個漂亮女人生了一個比她還要漂亮的女兒,這才急匆匆的拉着正在讀大三的兒子跑到蒼首區來見一面。
要真的相貌好,人品好,說不定還能訂下一門婚事。
見了之後,劉洙光是極度滿意,覺得也隻有林素這種成績優秀,性格好,相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選的女孩子才配得上優秀的兒子。
不過她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現在都講自由戀愛,隻有讓兒子與林素多接觸發展發展才是正确的選擇。
不要覺得狗皿,這隻是常态而已。
呂穆家背景不凡,林素父親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她劉洙光丈夫雖是崇慶市副市長,對于這門親事也隻能說高攀。
但是對于陸恒這種不知道哪個疙瘩冒出來的野孩子,她可不希望這種人破壞了林素與兒子的發展。
她頗為不屑的打量着陸恒,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尖着嗓子說道:“不過是個野小子而已,有什麼好聊的,素素跟我們走,阿姨還有禮物沒送給你呢。
”
林素有些為難的看着母親,呂穆面色也有些不愉,就是不知道是針對女兒、劉洙光還是突然冒出來的陸恒了。
“素素,跟我回家,明天還要上學,至于洙光姐你的禮物還是算了,孩子還在讀書,那些東西也不适合。
”
劉洙光不悅的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孩子.....”
陸恒和蘇倫就站在門口,看着他們對自己評頭論足,一直笑容滿面。
身後不斷是走出來的員工,有清醒的,有醉酒如麻的,被其他人扶上車。
偶爾有人注意到陸恒這邊的情況也隻是好奇的看兩眼,然後離開。
陸恒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頰,頗為惱火,任誰被人一直評頭論足都不會舒服,更煩的是還說他是野孩子。
自己可一句話沒說,這皿就灑了一身呢。
刺鼻而腥臭!
本是靠在牆壁上的陸恒,突兀的一把拉住林素的手,然後拉回到自己這邊。
“啊~!
”林素驚呼了一聲,然後捂住嘴吃驚的看着陸恒。
劉洙光怒氣頓生,就想要上來打陸恒,卻被他的兒子拉住,還對她搖了搖頭,然後饒有興趣的看着陸恒。
呂穆臉色不悅,呵斥道:“陸恒,放手!
”
陸恒緊緊的握着林素的手,看着三人說道:“我站在這裡什麼都沒做,就讓你們評論半天,起因不過是林素說要跟我這個同學說幾句話而已。
既然她想說,那我就準備找個僻靜地方慢慢說,免得你們評頭論足。
”
那個“僻靜”二字說得特别重,讓幾人都變了臉色。
陸恒看着臉紅撲撲的林素問道:“可以嗎?
”
林素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看見陸恒那“委屈”的眼神,堅定的對呂穆說道:“媽,沒事的,我很快就回家。
”
陸恒也不顧兩個中年婦女難看的臉色,拉着林素就往外面走,剛剛踏出一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高覽站在陸恒面前,一米八的身高加上皮鞋,比陸恒高了幾公分,帶着點俯視味道問道:“你就讓她這麼出去啊,這都快晚上十點了,十二月的蒼首可比市區冷。
所以我想了下,覺得還是該阻止你,免得林素感冒耽誤學習。
”
說完,他又轉過頭對着呂穆問道:“阿姨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
呂穆還沒有說話,一直在一旁看戲的蘇倫卻是噗嗤笑了出來,然後對着陸恒喊道:“接着!
”
陸恒一把接過蘇倫丢過來的東西,帕薩特鑰匙!
“我沒有駕照。
”
“放心去,今天交通局的局長跟我說了,這兩天交警都在河關那邊戒嚴,沒空來西門。
”
陸恒拿起鑰匙,對幾人晃了晃,然後拉着林素就跑出了金鳳凰富麗堂皇的大酒店。
劉洙光瞪着躲在陰影下的蘇倫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
蘇倫呵呵一笑:“蘇崇慶那不成器的兒子,蘇倫。
對于副市長夫人來說,不值一提。
”
呂穆驚訝的看了一下被柱子陰影遮住的蘇倫,點了點頭,然後放心的離開。
陸恒這個孩子她是見過的,雖然不凡,但心地是好的,唯一擔心的就是陸恒沒有駕照。
但蘇倫這個傳聞極好開車的富二代都把鑰匙給陸恒,那說明陸恒技術還是不錯的。
“
隻有劉洙光指着蘇倫說不出話來,在兒子高覽的攙扶下,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