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
僅僅隻用了三分鐘的時間,廠房内就是一片狼藉,可謂是遍地哀嚎。
自蕭運一人沖進人群,找回了自己衣服手機的豬老三便一直緊張關注着全場的打鬥,畢竟這也關系到他自身。
然而。
隻不過才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豬老三是徹底的目瞪口呆狀态,也知道了為什麼大學城片區的阿飛為什麼會那麼慘了。
這哪裡是打鬥。
這簡直就是狼入羊群啊,打鬥的結果半點懸念都沒有,蕭運出手的方式也是極為簡單粗暴,你若拿了棍棒他就用你手中的棍棒敲你,你若是拿了刀具他就用你拿的刀具捅
你。
所以反而最後那些什麼都沒拿的人傷得還輕一些。
豬老三此時真的是無比慶幸當時自己的選擇,當時是慫對了,也慶幸安七第一時間就把他給挂在了外邊的大門上。
否則他現在也很可能是地上躺着的一員,這可比挂在大門上慘多了。
人生啊,果然隻有做出了正确的選擇才能一帆風順,這是若幹年後已經成為了安市地下扛把子的豬老三的口頭禅。
三分鐘的時間,東區所有老大以及帶來的小弟全滅。
兩百餘人全滅。
這比電影還電影,太誇張了。
然而這一切對于蕭運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大學城鬧事的不.良青年也好,阿飛那些人也好,如今的這些所謂的老大也罷,在他眼裡又有什麼區别。
蝼蟻而已。
蕭運緩緩走到其中一個人跟前,隐約記得這是老大之一。
粗魯的提着那人的脖頸,将其拎起。
“你,同意他和我單玩不?
”蕭運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
”那名老大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安七爺,面色有些猶豫。
隻是這一猶豫,頓時脖頸上傳來嘎吱的骨頭聲響,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傳來,這時他哪裡還有半分猶豫。
“同意,同意,你玩死他都行啊,趕緊放過我。
”
“呵,識趣。
”蕭運冷笑一聲,丢下手中之人,然後緩緩看向其他被打倒在地上的各區老大。
“你們呢?
”
“同意同意。
”
“我們都同意。
”
“安七爺,對不住了,小弟們有心無力啊。
”至此,東區各老大紛紛認慫,再無一人敢挺安七爺,此時的安七爺臉色無比的蒼白,他這個老大現在宛若一個孤家寡人,身旁那兩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早尖叫着不知
跑到哪裡去了。
而他的四個得力手下現在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呢。
蕭運輕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後才邁步走到安七爺跟前。
“之前你說隻要他們答應了,你就和我單玩,現在他們都答應了,你怎麼說呢?
”
蕭運目光戲谑中帶着冷然。
“小子,我承認你很能打,這麼多人都拿你沒辦法,安某今天認栽。
”安七爺的心在滴皿,自己何曾這麼屈辱過,然而現在的他不認慫不行,這一地躺着的人可不是假的。
“認栽?
這話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呢,不過這話對我沒用。
”
“你,留一人一線日後好相見,做事不要那麼絕。
”
“你想多了,你這樣的蝼蟻,日後可沒見我的機會。
”蕭運嗤了一聲,今晚他是肯定不會放過這位安七的。
擺了這麼大的陣仗邀擂,把他請來。
這請人的代價可要付得起才行。
“好,好,那你說要怎麼辦。
”安七怒道。
“很簡單,之前有個叫做阿飛的請了我過去,我就讓他砸了自己所有的地盤,你,也一樣。
”
“什麼?
砸了我的地盤,你在開玩笑嗎?
”安七倒吸一口涼氣,真要把自己的地盤砸了,那他安七和死了有什麼區别。
隻是,蕭運明顯是認真的。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
一股淩厲冰冷的氣息從蕭運身上散出,蕭運的眼神冰冷無情,他明确的告訴安七自己是認真的。
冷汗從安七的額頭上冒出,此時的蕭運讓人發自内心的害怕,然而讓他砸了自己的地盤這種事絕不能幹。
安七一咬牙,眼中一抹厲色閃過,跟着安七風衣一抖,從腰裡直接拔出了一把槍。
“姓蕭的,這是你逼我的,你再能打又怎麼樣,你還能打得過子彈?
”
“哈哈哈,讓老子砸自己的地盤?
你特麼以為你是誰啊。
”
“沒想到老子會有槍是吧,老子大不了豁出去今天一槍斃了你,老子再想辦法跑路就是。
”
安七笑得有些癫狂,沒想到區區一個老師會逼他走到這一步,他知道一旦動了槍那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他可以認慫,但是讓他砸了自己的地盤,不行。
“原來手裡有槍,不過,你以為有槍我就拿你沒轍了嗎。
”蕭運的神色沒有一分半點的變化。
隻是看向安七的目光更加的冰冷。
“哈哈哈,你特麼還真能裝,還真以為你能躲過子彈不成。
”安七大笑,這姓蕭的簡直狂得過分了。
問世間誰能躲過子彈?
蕭運微微一搖頭。
執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了。
說罷,蕭運單手一切,直接就往安七的手腕切上去。
“碰!
”
眼見蕭運動,安七幾乎是本能之間就開動了槍,槍口一抹火光閃過,預料中的蕭運應槍而倒的場景卻是沒有出現,
反而是兩聲慘叫同時響起,一聲是躺着也被彈射的子彈頭傷到的一老大,而另外一聲則是手腕被蕭運折斷的安七。
廠房外。
袁雅雯悄悄的靠在牆角,耳朵貼在牆上聽着裡面的動靜,此時她的内心無比的煎熬,想要救人又怕耽誤了正事。
可若是不救,作為一個有着正義心腸的女警,她覺得自己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起。
袁雅雯心中一驚,沒想到居然有人開槍了,此時的她再也沒有猶豫,掏出腰間的手槍,用力推開廠房的鐵門,身子一閃就沖了進去。
“住手,警察。
”
“警……”
悍然沖進廠房的袁大警花大腦是一片空白。
這都發生了什麼?
一地都是人。
應該說是一地都是在痛苦哼哼的人。
袁雅雯有些木然的拿起對講機:“通知全隊,進來抓人吧。
”
“啊,頭兒,我們人手可不夠,支援還沒來。
”
“不用等支援了,多叫幾輛車來就行。
”
袁雅雯大腦空白的放下手中的對講機,眼前這境況哪裡還用得到支援的,多來幾個民工幫忙搬人就行啊。
哪裡用得上她們自己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