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隊。
當蕭運等從戰線回歸的人全部出現在基地大門的時候。
袁偉吳磊勺兒陳學禮四個徒弟,劉亮,亞娜等蕭運的嫡系人馬肅穆而立,桔梗平放手中巨弓。
基地的所有人。
包括醫務人員,無不莊嚴列隊,每一個人手臂上都帶上了白色的孝套。
“鳴槍!
”
三聲齊聲槍響。
蕭運當先,一行人從隊列中走過。
沒有過多的話語,也沒有花裡胡哨的歡迎儀式。
所有人的目光能表達出一切,既是歡迎,也有悲切。
隊列末端。
安查喀莎以及亞雲等沙袋眼神躲閃,不敢直視蕭運,聽說這次寅隊出現了死亡,而且罪魁禍首就是他們這些異族。
雖然基地裡的其他人表現得還算友善,可卻也能從眼神感受得出那種距離,幾人心中無不忐忑,也有些難過。
這些日子在寅隊。
雖作為沙袋,可和寅隊的衆人相處都是很融洽的。
不用回避人類,也不用想着害人,這種光明正大的活在世上的感覺,其實挺好的。
可是如今。
……此時此刻,他們恐怕是唯一覺得内心忐忑的了。
蕭運緩緩走過去。
“此事與你們無關。
”
“蕭某還不至于要在你們身上發洩怒火。
”
“但是有一句話你們聽好了。
”
“就算是沙袋。
”
“你們從今以後也隻能是我的沙袋,若有二心,灰飛煙滅。
”說完,蕭運轉身離開,三個沙袋卻是同時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不約而同的跪下道謝。
雖然蕭運語氣冷漠,可是大家都看得出來,這算得上是蕭運認可他們了,有了蕭運這一句話,他們依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這世間了。
雖然是沙袋又何妨。
蕭運的帳篷内。
一老一小一左一右的摟着蕭運的肩膀:“師傅,你可想死老徒弟了,我聽說你戰死了,可是傷心死老徒弟了。
”陳學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倒是真情實意。
相比陳學禮這個老徒弟,蕭運最小的弟子勺兒就要好很多,雖然也是眼睛紅腫,卻隻是輕微的抽泣。
抹幹眼角的淚水,勺兒急沖沖端出來一個湯盅。
“師傅,你喝湯。
”勺兒顯得開心的說道。
“師傅,辛苦了。
”
“師傅辛苦了。
”
“蕭先生!
”
“蕭總。
”擡眼望去,蕭運心中一暖,點了點頭,伸手輕柔的摸着勺兒的頭:“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說罷。
蕭運看着黃蜂:“畢竟是勝了,逝者已逝,生者還生,通知下去,安排慶功宴吧,聯系蕭氏集團那邊,把最好的蕭酒給十二支隊送過去。
”
“修整些許時日,随我送三個兄弟回家。
”
“去安排吧。
”蕭運吩咐道,黃蜂領命而去。
正如蕭運所說,逝者已逝,生者還生,慶功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後,衆隊員便有序的去安排去了。
今夜。
勢必是不醉不歸的一夜,這酒裡,有生還的喜悅,也有離别的悲哀。
“你們也出去吧。
”
蕭運看着袁偉等人說道,除了桔梗和亞娜一左一右的給蕭運按摩至外,其餘之人全數出去。
亞娜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自然而然的充當起服侍的角色,桔梗則是另外的想法,升為巫女的傳承者,她的推拿手段對蕭運的傷勢有好處。
就在衆人都要走出帳篷的時候。
蕭運突然開口。
“等一等。
”
“你剛剛說,以為我死了?
”蕭運看着陳學禮問道,他們在前線的消息,應該是第一時間就傳回基地了才對。
可為何陳學禮會這般說。
他不相信陳學禮會因為拍馬屁而說出這種話。
“是啊,師傅。
”
“你們出任務了,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去。
”
“我們多次去訊息部那邊詢問,得到的消息隻說你們傷亡慘重,甚至師傅你都已經……”說道這裡,袁偉這個漢子的眼睛也是一紅。
他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
心中的震撼和悲恸可想而知,事實上,如果不是得到了今天蕭運他們就要歸隊的消息。
他就已經約上基地剩下的高手,私自出去報仇了。
“訊息部傳達了我死亡的消息嗎,這不可能是誤傳。
”蕭運伸出中指敲打辦工作,微一沉吟,便知道事情的緣由了。
從鵬城亂開始,包括之前那些潛入的異族,單憑那白玉鼠的能力絕對無法做到,也就是說,華夏内部絕對有奸細。
再加上那日滅殺白玉鼠時,那白玉鼠說的話,這變形人,恐怕真的還有潛伏在華夏的。
這一次……
肯定是上頭要清洗内部了,故意假傳信息,讓内奸自己露面罷了。
“明白了。
”
“不用放在心上。
”蕭運微微點頭,正要說話時,外頭突然傳來嘈雜和大聲喧嘩的聲音,蕭運神識一放,臉色頓時就陰沉了起來。
“當日之事,我沒主動找上門,你居然還蹦跶起來。
”
“還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啊。
”蕭運冷道,一旁的亞娜急忙開口:“這個武技部的什麼主任,主人的死訊傳出來之後,隔三岔五就來基地耀武揚威。
”
“好讓人讨厭。
”亞娜說道。
“這個人,的确很讨厭,桔梗也想一箭射殺了他呢。
”桔梗輕笑道,雙手沒有停止在蕭運的身上推拿。
“想殺。
”
“那便殺了吧。
”蕭運語氣中帶着殺意,赫然起身往外走去。
這時。
寅隊負責招待賓客的大廳内。
幾名身着白色衣服的人大咧咧的坐着,桌前擺滿了好酒好菜,每一個人都在吞雲吐霧。
“幹什麼。
”
“你們就是這麼招待我們武技部的?
”“沒有我們,你們這些人吃屎啊?
這菜特麼是人吃的嗎,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好,這可是我們李主任,你們地組所有的武技都要靠我們李主任發話才能批下來。
”那李主任
身旁的一個人趾高氣昂的說道。
至于那李主任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撇着個嘴,翹着二郎腿,怎看怎讨厭。
“那個主任。
”
“這已經是我們這裡最好的酒菜了,真的再也拿不出最好的了。
”那負責接待的人一臉為難的說道。
“放屁。
”
“老子可是打聽得清楚了,你們這裡的廚子和酒都是最好的。
”
“我怎麼沒看到那幾十萬一壇的蕭酒。
”那人繼續喝罵道。
“這……蕭酒是我們隊長的私人藏品,不在接待酒水的範疇。
”接待的負責人說道,
聽到這句話,那武技部李主任冷哼一聲,極為不滿的把手中的煙頭扔在了桌上的菜裡。
“拿你們蕭隊長壓我?
”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們的蕭隊長啊,死翹翹了。
”
“這寅隊嘛,要換人了……”李主任搖頭晃腦的說到,一句話還未說完,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從堂外傳來。
“呵呵。
”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
“蕭某活得好好的,而你,就真的要死了。
”
話落,一個滿身殺氣的人影帶着兩個美女走了進來。
正是蕭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