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1章 有老頭子我呢
一聽說可以不用跟着陳龍岩走就可以做陳龍岩的弟子,付九州的眼神都跟着亮起來,他盯着陳龍岩像是在盯着已經跑到嘴邊的肉,語氣都有些激動地問道:“不用跟着你走?
”
這個态度才是陳龍岩平時出去看見的态度,這讓陳龍岩的虛榮心獲得極大的滿足,他冷哼一聲,故意擺着架子道:“哼,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難為你。
”
反正他已經有一個最合心意的徒弟,現在也不缺什麼徒弟不徒弟的,要是付九州還不願意的話,他就直接把這臭小子給扔出去。
一看自己擔心在乎的事情都不需要在意,付九州的眼神那叫一個激動,他一把抓住陳龍岩的手,語氣急促地道:“願意願意我願意啊!
誰說我不願意的!
我都幫你把小嫂子給商量好了,你不能耍賴啊老頭!
”
原本陳龍岩還是挺開心的,結果聽見付九州最後一個稱呼,氣得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他咬牙切齒地看向付九州,抄起旁邊的棍子就砸上去道:“臭小子,還叫老頭!
”
白子楓在旁邊看着,就隻是覺得有些無奈。
不管怎麼樣,陳龍岩也算是如願以償,能讓厲南薇叫他一聲師父。
白子楓在兩人吵吵鬧鬧的時候,他回頭看向住着祁亦霆的房間,他看着禁閉的房門片刻,驚訝地發現自己如今腦子裡面出現的竟然都是姜媛昕的臉,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來。
付九州那邊興奮得不得了,看見提着東西過來的簡星晴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抱起來轉兩圈,吓得簡星晴驚叫一聲。
白子楓唇邊挂着幾分笑意,低頭給姜媛昕發消息,說想要和姜媛昕見一面。
他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女朋友。
-知道陳龍岩不會帶走厲南薇之後,祁亦霆也能在這裡安心養病,唯一留下的後遺症就是一定要讓厲南薇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就算是不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内,也一定要回複自己的消息,絕對不能失蹤。
當然,最近厲南薇也沒有什麼要失蹤的必要,她甚至連祁亦霆腿上被空包彈燙傷的傷口都在小心翼翼地照顧着。
付九州也趁着這個機會,讓簡星晴天天給陳龍岩做飯,成功地俘虜陳龍岩的腸胃,讓陳龍岩将簡星晴也當成半個徒弟來看。
厲南薇原本正在樓下給祁亦霆準備早餐之後要吃的藥,聽見腳步聲就看見陳龍岩從樓上下來,她習以為常地改口道:“師父早。
”
自從改口之後,厲南薇反而覺得叫的更加順口一些。
畢竟,陳老先生這稱呼聽上去總覺得溫文爾雅的,和最近幾天一言不合就拎起棒子往付九州身上招呼的陳龍岩一點都不像。
“師父?
”祁亦霆狐疑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轉,好半天才凝重着表情,皺起眉頭看向陳龍岩,警惕地問道:“你們……”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現在祁亦霆每天看着陳龍岩都覺得這人是過來和自己搶人的,根本就不讓厲南薇和陳龍岩單獨相處,現在聽見這個稱呼,肯定更是緊張。
倒是陳龍岩有這個身份之後就格外的肆無忌憚,他微微揚起眉梢,眼神裡帶着幾分不屑地道:“幹什麼,臭小子你對我收個徒弟有意見嗎?
”
不知道為什麼,厲南薇看着祁亦霆和陳龍岩相處,總有一種在和祁老爺子相處的既視感。
對方幫自己治病,現在也算是在給他們庇護,況且還是自己母親的父親,祁亦霆抿唇,并沒有說出多不敬的話,隻是輕咳一聲,轉頭道:“……不敢。
”
雖說他對這位外公沒有什麼印象,但是經過這些試煉也知道,最起碼,陳龍岩也是一位很愛女兒的父親。
碰巧,祁亦霆也很愛他的女兒,現在自然尊敬。
陳龍岩對祁亦霆的态度還算是滿意,所以也沒有怎麼為難,就隻是冷哼一聲,招呼道:“過來我看看恢複得怎麼樣。
”
祁亦霆依言操控輪椅來到陳龍岩的身邊。
陳龍岩對祁亦霆下手就沒有付九州和白子楓的謹慎,更沒有厲南薇的小心翼翼,而是看着一個大概的地方,直接就按下去,揚起眉梢問道:“疼不疼?
”
祁亦霆臉色一瞬間慘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他的手也一瞬間就攥緊輪椅的把手,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陳龍岩就像是沒看見一樣,收回自己的手随意地道:“疼就好,疼是好事兒,慢慢養着吧。
今天你們倆,跟我去個地方。
”
他指着的是厲南薇和付九州。
厲南薇格外的乖巧,甚至連要去什麼地方都沒有多問,就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祁亦霆雖然有些不放心,不過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自從宴席後,厲南薇還是第一次離開神醫的洋樓,雖然臉上帶着面具,不過還是有些不安心。
坐在車上的時候,厲南薇就一直有些不放心地觸碰着自己的臉,直到快要到目的地的時候,她還在碰。
等知道目的地是卿家的時候,厲南薇隻覺得更加緊張,她想要觸碰自己的面具,又怕會被對方察覺什麼端倪,所以隻能硬生生地忍着。
倒是陳龍岩看一眼厲南薇,像是知道她在為什麼擔心一樣,拍拍厲南薇的手,開口安撫道:“放心吧丫頭,你臉上的這個東西誰也看不出來,就算是你站在她面前,她也認不出來你。
”
這次臉上的面具和之前給厲南薇的不一樣,這次是陳龍岩特意準備出來的,而且還是陳龍岩親自給厲南薇戴上的,就不要說是卿飛羽站在厲南薇的面前,就算是祁亦霆看着,都沒看出來什麼端倪。
倒是付九州沒有在乎那麼多,直接就頂着自己的臉出門來,當然,也是陳龍岩的授意。
陳龍岩看得出來,厲南薇還是有些緊張局促的,他無奈地對着厲南薇開口道:“況且出什麼事兒還有老頭子我頂着呢,你不用擔心。
”
不過是京城的一個卿家而已,神醫沒覺得他們家敢對自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