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他受傷了
傍晚,北堂謙來了。
他已經猜到許深深找他有什麼事,所以特意穿得非常正式,還拿着一束鮮花。
許深深給他開門的時候,笑了笑,“北堂叔叔就拿了一束花,給誰?
”
北堂謙失聲一笑,“給小櫻的。
”
“我女兒還小呢。
”許深深淡淡一笑,請他進來。
北堂謙進來,看到姚雪麗頓時笑容滿面。
姚雪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帶着閃躲。
厲櫻卻拉着她的手走過去,“外婆,你看是給你的。
”
北堂謙沒想到厲櫻這麼聰明懂事。
“小櫻,過來。
”許深深拉着厲櫻去廚房看肖阿姨和宋阿姨做飯。
玄關裡,北堂謙和姚雪麗面對面站着,兩人都有些不自在。
姚雪麗待不下去,轉身要走,卻被北堂謙叫住。
她轉過身來的時候,北堂謙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快點起來!
”姚雪麗面紅耳赤,這要是被許深深他們看到了還得了。
北堂謙卻紋絲不動,他舉起手裡的花,又從口袋裡拿出戒指,“嫁給我,餘生我照顧你。
”
姚雪麗紅着臉,“你起來再說。
”
這太不好意思了。
“你不答應?
”北堂謙皺了皺眉,他還是不動。
姚雪麗臉紅得像是能沁出皿來,“我……”
北堂謙目光灼熱的看着她。
姚雪麗呼吸一沉,“我答應你。
”
再逼她,她就要逃跑了。
北堂謙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花,把戒指拿出來戴在姚雪麗的手上。
姚雪麗雖然已經快五十歲了,可是手包養的很好,又白又細。
戒指戴在手上也非常的合适。
“你起來。
”姚雪麗看着戒指整個人有些顫抖,想不到自己竟然又要嫁人了。
北堂謙站起來,張開雙臂抱住姚雪麗。
有種一艘漂泊很久的船,終于靠岸的感覺。
這時,外面的大門打開,厲君沉帶着一身的清冷走了進來。
北堂謙和姚雪麗都很尴尬,快速的分開。
北堂謙裝作若無其事的和他打招呼,“厲總,你好。
”
厲君沉輕輕颔首。
許深深聽到開門聲就帶着兩個孩子走出來。
“爹地!
”厲櫻沖過去,抱着厲君沉的腿笑呵呵的說:“北堂爺爺和外公求婚了。
”
北堂謙和姚雪麗老臉一紅,都輕咳兩聲。
許深深微微一笑,“吃飯吧。
”
厲君沉目光如炬的看着許深深,“去拿酒慶祝一下。
”
“好。
”許深深去地下酒窖拿酒上來。
――厲君沉讓兩個孩子再去玩一會兒,他去房間換衣服。
許深深拿酒上來沒看到厲君沉,就到房間去找他。
一開門,她就聞到藥水的味道。
走到浴室,她看到厲君沉,差點喊出聲音。
厲君沉看到她,有些無奈,“被你發現了。
”
許深深疾步走過去,看到他後背上的傷痕,眼眶一紅,心疼的問,“你怎麼了?
”
“沒事。
”厲君沉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我夠不着幫我上藥。
”
許深深點點頭,她的手有些顫抖,拿着消毒棉簽的手抖得厲害。
這是很明顯的刀傷。
難怪他進來的事情神情有些古怪,也沒有抱兩個孩子。
許深深幫他包紮好傷口,憂心的問:“怎麼回事?
”
厲君沉輕笑,“被人砍的。
”
“誰?
”許深深呼吸一滞。
“廖品如。
”厲君沉淡漠的一笑,“我沒想到也就沒有躲開。
”
許深深錯愕,他不是躲不開,而是因為他覺得欠了廖品如的養育之恩才沒有躲開的。
索性傷口不深,許深深看着心裡超級難受。
她從後面抱住厲君沉,将自己的臉貼在他緊實的後背上,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打濕在厲君沉的身上。
厲君沉渾身一顫,抱住她放在他小腹上的手,安慰道,“深深,我沒事。
”
許深深吸了吸鼻子,他騙誰!
她也是受過傷的,這傷口一定很疼。
“等下吃完飯,我帶你去醫院縫合。
”許深深嚴肅的說,“這樣處理根本不管用。
”
“好,不要讓孩子們知道。
”厲君沉嗓音低啞的叮囑。
許深深颔首,幫他把皿迹清理幹淨,然後拿了一件黑色襯衣過來。
厲君沉換好衣服之後,轉過身給她擦着眼角的眼淚,“早知道今晚我就不回來了。
”
“你不回來我更擔心。
”許深深幽幽的望着他,“以後不管有什麼事,你都要告訴我,不要隐瞞我。
”
“我知道了。
”厲君沉深沉的看着她,“我絕對不會隐瞞你。
”
――晚飯過後,北堂謙因為有些事要和姚雪麗說,兩個人就先走了。
許深深哄睡了厲櫻,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厲瑾铮站在門口,低聲問道:“怎麼了?
”
“媽咪,爹地是不是受傷了?
”厲瑾铮皺着眉問道。
許深深神情一沉,“你怎麼知道的?
”
“我猜的,”厲瑾铮拉着許深深的衣袖,擔心的問,“爹地沒事吧?
”
“你自己去問問他。
”許深深輕輕的捏着他的小鼻子,“記住不要和妹妹說,免得她擔心。
”
厲瑾铮點點頭,跟着許深深來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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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君沉側卧在床上,閉着眼睛。
他走過去,低聲問道:“爹地,你沒事吧?
”
厲君沉聽到厲瑾铮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爹地沒事。
”
“爹地,以後我長大了,我會保護你們的。
”厲瑾铮像個小大人一樣。
厲君沉扯起一抹溫柔的微笑,“這點傷爹地扛得住。
”
“爹地,你好好養傷,早點休息。
”厲瑾铮很懂事,知道厲君沉此時一定很難受。
厲君沉點點頭,緩緩閉上眼睛。
許深深把厲瑾铮送到床上,然後從房間裡出來回到卧室。
她對厲君沉道:“我把孩子們交給宋阿姨照顧,我帶你去醫院。
”
厲君沉抓住她的手,“我沒事。
”
許深深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你已經在發燒了,厲君沉你答應過我的,不讓我擔心。
”
厲君沉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将她抱進懷裡,用力地吻着。
許深深想要推開他,可是又擔心他的傷口,很是為難。
良久,厲君沉松開她,臉色有些蒼白。
許深深給他穿上外套,帶着他離開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