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8章 走廊彌漫消毒水的味道
厲蕭寒沉沉道,“受了點傷,還被人注射了不知道名的藥劑,因頭痛而暈厥,需要送醫。
”
白滄眼眸沉沉,“原來如此。
”他臉色晦暗,“幸好沒出大事,否則我怎麼和我妹妹還有妹夫交代啊?
”
慕容子瑜詫異,“妹妹和妹夫?
還有侄女?
你們到底什麼關系,白律師,我怎麼一直不知道,你和安婉還是侄女和……”
“舅舅,我是安婉的舅舅。
”白滄截斷他的話,回答,“我和安婉是侄女和舅舅的關系。
”眼神略凝重,白滄忽地擡頭看向蕭寒,“這一次,感謝五少爺接受鄙人的委托,幫忙出力,救我的侄女兒。
”
一句話,完美的将蕭寒和安婉的真正關系掩蓋了下去。
慕容子瑜眼神驚疑,“白滄,你為什麼委托蕭寒,而不是我,我才是……”
“因為蕭寒有直升機啊,而且才購置了十多架,最近還上了熱搜,加上我侄女去接她好友後一直和我聯系不上,我一查監控,喲呵,是你慕容三少的人劫走了我侄女,我這,還敢委托你嗎?
”
慕容子瑜臉色更古怪,“你的意思是,這些個月,安婉一直住在你白家别墅,在你白滄的地盤?
”
聞言,白滄目光詫異,一臉理所當然,“怎麼,侄女不能住在舅舅家裡?
她母親白水悅,是我親妹妹,她父親是我妹夫,她一來上津,我和她就保持着聯系,怎麼,不妥?
”
慕容子瑜眉頭舒展。
“沒什麼不妥,我隻是沒想到,原來白水悅阿姨是你的親妹妹,白律師,之前我竟然不知道,也查不出你和婉婉的關系。
”
白滄擺擺手,“正常的,我和我妹妹也很少聯系,加上我很早就來到上津打拼,和南城的關系很淺,聯系不深,這一次,還是因為安婉來上津,人生地不熟,這孩子母親才聯系我,讓我幫忙照顧的。
”
慕容子瑜此刻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
他本就對蕭寒和安婉關系覺得不解,因為兩人第一面還是在上津認識的。
現在,既然是白滄委托的蕭寒,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隻是……
慕容子瑜偏頭看向蕭寒,“剛才,蕭總對婉婉……”
厲蕭寒冷嗤,“怎麼,我不能追求安婉?
她今天處事冷靜,且哪怕如此狼狽都如此驚豔,其實,從第一面起,我就對她一見鐘情了,不行?
”
他從善如流。
慕容子瑜一噎,冷冷的呵呵兩聲。
“好了,趕快将安婉送上車,迅速送醫。
”白滄阻斷了兩人争風吃醋的對話,招了招手,身後出現一個中年女人,她伸手道,“把安婉交給我吧。
”
白滄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夫人,她是醫生。
”
聞言,厲蕭寒自然不會再固執,立刻将人遞過去。
車子行駛在山道上,急速行駛往醫院去。
半山别墅的一切都被抛在後面。
現場很快就會被封鎖,警官會來案發現場調查采集。
厲蕭寒本來想陪着安婉,慕容子瑜也一樣,被白滄都趕了出去,隻留下司機和白夫人。
坐在後座上的慕容子瑜眼神晦暗,他伸手掐了掐眉心,握着礦泉水瓶的手都在顫抖。
前面保镖簡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忍不住歎息,“三少,四小姐的事情……”
慕容子瑜眼眸晦暗,他狠狠閉了閉眼睛,遮掩下眼裡萬千痛楚,“調集所有專業搜救力量,一定要把人救出來,哪怕隻一具屍體,我也要看到人!
另外,這事,先對夫人嚴加保密……”
“是。
”
“等等,四小姐出事一事,不用保密,”慕容子瑜倏忽睜開眼,眼裡閃過銳利的光,“将輿論散步出去,說應堯挾持四小姐,因意外掉入懸崖,警察正在查案。
”
保镖點頭,卻還是滿臉不解,“為何要散步輿論?
”
慕容子瑜眼神晦暗,“我要用小妹的死,先将母親留在老宅内。
死者為大,一年的吊唁期内,母親必須留在老宅,不需要被監禁在郊區别墅。
”
這話一出,保镖秒懂。
真是好計謀。
隻是……用四小姐的死做文章,太不地道了。
慕容子瑜視線落在窗外,盤旋山道上,蕭寒所乘坐的那輛黑色的車子格外亮眼,慕容子瑜腦袋很亂,他撲上去救人,第一秒就選擇了救沛珊,的确如此。
他也不知道自己潛意識為何要如此選擇。
可他……也别無選擇。
沛珊,如果你足夠幸運,就活下來,哥哥為你祈禱。
白夫人恰好在慕容集團投資的醫院裡當醫生,這家醫院名聲很好,平時都需要預約。
安婉被送去了手術室,她手臂上的槍傷需要處理,還要檢查分析皿液裡注射進去的成分。
手術室門關上,門外的人一拳砸在走廊牆壁上,厲蕭寒伫立在那,眼神晦暗。
慕容子瑜坐在靠牆的椅子上,雙手合握在膝蓋中間,沉思着什麼。
莫景桓掃了眼慕容子瑜沉思的模樣,再看了看蕭總自責的樣子,最後瞥向白滄。
白滄恰好也看向他,兩人對視一眼,接受到彼此都懂的含義。
沒錯,這一次,是莫景桓請白滄來的。
白滄知道安婉心是傾向于厲蕭寒的,自然懂得該幫誰的忙,再說,知道原委後,他甚至對慕容子瑜有譴責心理,若不是慕容子瑜的人不得力,安婉也不會落入危險分子應堯的手裡。
白滄站在那,看向手術室門口,眉頭微蹙。
暗歎息,這該如何向妹妹交代啊。
妹妹叮囑,讓他幫忙照看安婉。
而安婉……
身上的傷事小,可那注射藥劑的成分……也不知道應堯到底弄了什麼東西!
走廊彌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厲蕭寒眼前是白色的牆面,他眸底席卷痛色,他清楚的記得,安婉最讨厭的就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她最不情願的就是來醫院。
可這一次,他沒有保護好她,竟讓她進了醫院搶救室。
他轉身,峻拔的脊背靠在白色牆壁上,身上的黑色大衣還帶着灰塵。
莫景桓忽然驚呼出聲,“蕭總,你手上怎麼有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