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幫我試探一下他
許深深一下子更茫然了,“你說我前夫,那為什麼你和我住在一起?
”
“因為……”岑思炎頭疼了一下,幽幽的解釋:“我們是假結婚。
”
“那我們更不應該住在一起。
”許深深抱緊被子。
“你别誤會。
”岑思炎向前走了一步,許深深往後退了一下,似乎對他有所防備。
岑思炎知道問題嚴重了,再這樣下去,她把所有人都忘光了。
“深深,我和你說,我和你結婚是為了幫你。
”岑思炎耐心解釋道:“當初你為了給孩子落戶才找到我的。
”
“孩子?
”許深深錯愕了,她還有孩子,“和誰的孩子?
”
“和你丈夫的。
”岑思炎回答。
“我越來越糊塗了。
”許深深雙手抱着頭,“我為什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為什麼把什麼都忘記了?
”
“深深,你别激動。
”岑思炎怕她胡思亂想,“事情是這樣的,我解釋給你聽,你不要着急。
”
許深深再次擡起頭,淚眼蒙蒙的看着岑思炎,“我……”
岑思炎歎了一口氣,走上前來,輕輕拍着她的肩膀,慢慢的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給她。
當她聽到自己得了間歇性失憶症就呆住了。
“就是說我會随時失去記憶?
”許深深感覺腦袋漲漲的,特别難受。
一個人如果真的沒有了記憶,會是很可怕的事情吧。
什麼都不記得了,忘掉了最愛的人,忘掉了最在乎的人,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是這樣。
”岑思炎幽幽的望着她,柔聲細語的問道,“深深,你還記得什麼?
”
許深深想了想,大腦裡一片茫然,她輕輕搖頭,“什麼都不記得了。
”
岑思炎一歎,“沒關系,會好起來的,等找到厲君沉他會想辦法的。
”
許深深淡淡蹙眉,“厲君沉是誰?
”
“你的丈夫,他可是一個大能人,一定會想辦法搞定這件事的。
”岑思炎露出一個信任他的微笑,“來,你先洗漱,等下我就開車送你去。
”
許深深點了點頭,心底卻非常的慌亂。
其實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就這樣過去,她又該怎麼面對?
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她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會不會給被人帶來麻煩?
――洗漱之後,許深深換上岑思炎給她的衣服。
一條剪裁簡單的黑色連衣裙,五分袖,領口有可愛的蝴蝶結,她把裙子穿上站在鏡子前,這才發現自己的肌膚居然那麼白。
一頭長發披散下來,加上臉色蒼白,她就像櫥窗裡毫無生命的洋娃娃。
岑思炎敲了敲門,這才進來。
看到她已經穿上連衣裙,解釋道:“這是我媽的。
”
“伯母的?
”許深深有些詫異。
“這是一條複古連衣裙,她珍藏了很久。
”岑思炎雙手抱臂,“所以說時尚也是一個圈,來回輪換。
”
許深深看了看鏡子,“現在外面的女人怎麼穿,我也不清楚。
”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岑思炎偷偷的捂住自己的嘴,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走吧,該去吃早飯了。
”岑思炎道。
許深深點點頭,跟着岑思炎一起離開房間,來到樓下。
範麗麗見到許深深露出驚喜的神色,“哎呦,真好看!
”
許深深露出淡淡的羞澀,“伯母好。
”
範麗麗牽着她的手,“我年輕的時候沒你瘦,穿這件衣服像個大肚婆,現在穿在你身上感覺這件衣服才有了價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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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深一笑。
岑百川沖自己的老婆擠眉弄眼,希望她能趕快和許深深談談,趕緊把她送到厲君沉的身邊。
範麗麗卻像沒看到一樣,拉着許深深的手,來到飯桌前,讓她快點吃飯。
岑思炎也坐下來,給許深深布置碗筷。
岑百川幽幽的看着他們,這個家他是做不了主了,一個個都随心所欲的,一點都不為家族考慮。
吃過早飯,岑思炎就帶着許深深要出門。
範麗麗從自己的衣櫥裡拿了一件披肩給許深深,“不能隻穿着裙子出去,現在外面還很冷的,披了披肩洋氣又好看。
”
岑思炎看着範麗麗打扮許深深,忍不住道:“媽,深深又不是洋娃娃。
”
範麗麗斜眼瞪着自己的兒子,“你要是能給我生個小孫女,或者找個兒媳婦回來,我就不用天天擺弄洋娃娃了,我那一屋子的衣服也就不會沒有用武之地了。
好不容易深深來了,我總不能就這樣看着。
”
岑思炎對自己的老媽無語了。
範麗麗一笑,打量着許深深,“真好看,出門的時候要多注意。
”
“謝謝,伯母。
”許深深感激的說,從範麗麗的言行舉止她能感覺到是真的關心她。
範麗麗點點頭,目送他們二人離開家裡。
她回到客廳的沙發前,岑百川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滿。
範麗麗開始剝桔子,“你哼什麼。
”
“沒什麼。
”岑百川可是出了名的懼内,立刻就老實了。
範麗麗忍不住一笑,說:“虧你還是咱兒子的老子,他是個什麼個性的孩子你不清楚嗎?
他心裡很清楚,許深深不屬于自己,你倒好那麼着急要把人家轟走。
咱們兒子把人家媳婦找到了,厲家進來絕對會感激我們的。
”
岑百川當初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想。
現在被範麗麗這麼一提醒反倒是覺得自己小心眼了。
――許深深坐在車裡,很安靜的看着車窗外的景色,對她來說這種陌生的景色已經使她麻木。
岑思炎把車停在厲氏集團門口,對她說:“你老公就在這裡,我打個電話。
”
“等一下。
”許深深按住他的手,“你先不要打電話。
”
“怎麼了?
”岑思炎看着許深深,看到她縮回去的手在顫抖。
許深深的掌心是冰涼的。
她在害怕。
岑思炎問道:“你怕他?
”
許深深搖搖頭,“不是怕,是擔心。
我都已經死了一個月了,就這麼出現,他們能接受嗎?
”
“怎麼不能,說不定會很高興。
”岑思炎說道。
許深深裹緊身上的披肩,“你幫我去試探一下吧。
”
岑思炎皺了皺眉,“怎麼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