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3章 我要你死
卿飛羽眨眨眼,就像是沒想到厲南薇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好半晌她才笑出聲道:“我能不能做到,難道厲小姐不清楚嗎?
總不至于這麼長時間過去,亦霆哥哥還沒和你說過我的身份。
”
她像是對自己的身份極其自信一般,微微揚着眉梢看向厲南薇,慢條斯理地道:“厲小姐,我調查過你的履曆。
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你似乎喜歡亦霆哥哥很多年。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更應該讓出‘祁少夫人’這個位置,換成對他更有幫助的人,不是麼?
”
别的不說,對卿飛羽的自信,厲南薇是非常佩服的。
“隻要厲小姐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今天亦霆哥哥就可以出來。
”卿飛羽将一份已經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推到厲南薇的面前,唇邊帶着幾分笑意道:“當然,我也不會讓厲小姐太為難。
該給的補償還是會給的,會給到厲小姐滿意為止。
”
這狗皿的戲碼沒能從祁亦霆的母親身上發生,居然發生在卿飛羽的身上,厲南薇不知為何覺得有些想笑,她微微揚起眉梢,看一眼卿飛羽問道:“既然他什麼都沒做,我為什麼要擔心他能不能出來?
卿小姐說得這麼信誓旦旦,可是因為……你做過什麼?
”
兩人眸光對視,倒是誰也不讓半分。
卿飛羽懶洋洋地向後一靠,說話的語氣都跟着帶上幾分漫不經心:“既然厲小姐這麼堅持,那不如就慢慢看。
倘若這次的事情和往常一樣,想來祁家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放出來。
等什麼時候厲小姐覺得,這件事情祁家也解決不了,再來找我。
”
一張名片被推到厲南薇的面前,上面的電話号嗎看上去十分矚目。
兩人也沒再說什麼,卿飛羽就直接離開。
厲南薇隻覺得心力交瘁,沒去别的地方,直接回家。
“嫂嫂。
”祁星塵一看見厲南薇回來立即迎上來,擔憂地問道:“你怎麼自己就出去了?
哦對,秦輕語已經回來了,小丁也被放回來,說是之前被人給帶走來着。
嫂嫂,需要調查一下是什麼人做的嗎?
”
沒什麼必要。
卿飛羽既然能做,十有八九就是已經想好退路,就算是調查,恐怕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厲南薇微微搖頭,隻是問:“現在人在哪兒?
”
“在九州哥名下的一個公寓休息,已經讓人保護起來。
嫂嫂,你現在要見她嗎?
”祁星塵其實是不太建議厲南薇現在見秦輕語的,畢竟,如今厲南薇的精神狀态看上去也不太對勁。
厲南薇想一想,還是搖搖頭,隻是有些疲憊地揉揉自己的眉心,随口道:“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一下。
等祁亦霆的事情有什麼新的進展,再告訴我。
”
祁星塵答應一聲。
厲南薇回到房間,隻是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梧桐開得十分蔥茏,随着烈日,蟬鳴聲此起彼伏,讓人覺得心煩意亂。
她嫁給祁亦霆的時候是初春,如今竟然已經不知不覺地過去這麼長時間。
――郊外偏遠的一棟獨立小樓,祁文軒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裝扮,上前去敲響小樓的門。
不多時,小樓的門便被人打開,門裡面站着一個五十多歲穿着富貴保養得宜的女人。
女人模樣生得很漂亮,隻是看上去沒有什麼表情,一副行屍走肉,似乎對世界都沒有什麼留戀的樣子。
在看見門外站着的人時,女人渙散的眼神終于聚起些許光。
“你來幹什麼?
”幾個字裡,含着無盡的怨恨。
祁文軒伸手攔住女人即将要關上的房門看向女人:“我是為他的事情來的。
”
女人的眼神裡面像是終于彙聚上光芒,她的呼吸甚至都跟着急促幾分,卻仍舊是冷笑一聲道:“他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系?
”
祁文軒看向她:“我知道你們一直覺得我罪該萬死,應該替她去世。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也是她的兒子,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
女人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祁文軒的目光仍舊看着她,眼神看上去甚至帶着幾分悲涼,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虛無缥缈。
“我已經替她把她想走的地方都走過一遍,一切已經到盡頭。
隻要祁亦霆能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是你們讓我現在去陪她,對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
女人依舊沒有說話。
祁文軒自顧自地道:“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她,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贖罪。
柳如玉已經死了。
”
“雖然不知道是死在誰的手上,不管也算是不得善終。
這麼多年,盡管我沒有立場,我也把欺負過她的人全都處理過。
現在他也有一個很像她的妻子,才剛過上好日子而已。
”
女人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閃躲,不知在想什麼。
祁文軒擡眸看向女人,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有辦法能治好祁亦霆的腿,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随意不想接觸祁家的人而已。
女人最終隻是看他一眼,緩緩開口道:“聽說,人是祁亦霆動的?
”
“不可能。
”祁文軒斬釘截鐵,他搖搖頭道:“他雖然也恨柳如玉,不過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
女人轉開眸光,冷聲開口道:“你……先進來吧。
”
房間裡面的擺設看上去十分淡雅,又帶着人間的煙火氣,祁文軒的眼裡湧出幾分懷念來。
“我不在乎我會怎麼樣,我不想讓她的孩子也因為我的事情經曆這些。
你應該見他一面,那孩子……很像她。
”
女人深吸一口氣,表情裡面透着幾分說不出的冷淡,她咬牙道:“這些事情我不關心,你應該知道的。
當年是你自己把她帶走的,現在又來和我說什麼?
”
祁文軒的眸光深沉,并沒說話。
女人冷笑一聲道:“現在想讓我救你兒子?
可以,一命換一命,很公平。
隻要你死,我就讓他恢複健康,怎麼樣?
”
她說話的時候,眼底帶着幾分恨意,更多的卻是痛苦。
祁文軒看她一眼,竟然點點頭道:“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