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0章 整治宋斯禮
“你這,什麼穿着?
”安耀國脫下自己外套,扔給她,“還不快穿上。
”
安婉被自家爸爸嫌棄了,俏皮的癟嘴,“還不是江明蓉搞得。
”
用男士寬大的西裝攏住全身,黑色西裝襯得她無比端莊冷豔,安婉像個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安耀國看着她這模樣,伸手揉了揉她腦袋,想起此前别墅裡那飙戲一幕,他欣慰的笑開,“我的婉婉,竟能獨撐一面了。
”
又仔細去觀察她臉頰一側,見那裡泛着紅腫,明顯還未消的巴掌印,安耀國愧疚不已,“婉婉,疼不疼?
”
安婉嬌憨的嗯哼一聲,“疼是疼,但不真打,江明蓉會看出端倪的,不過,我粗糙肉厚,不怕挨爸爸打。
”
看她這樣,安耀國笑得無比慈祥,“回頭,開點藥好好敷一敷,婉婉如此美貌,可别被爸爸給毀了。
”
“用不着,我皮膚膠原蛋白濃的很,自己就痊愈了。
”安婉搖頭道,忽的眯起眼,湊近安耀國,“爸,江明蓉有沒有找過你,問昨晚上的事?
”
不問才奇怪。
說起江明蓉,安耀國慈祥的臉驟然嚴肅,“她當然會找我,旁敲側擊的打聽,還暗示了你不少壞話。
我按照你說的方式堵住了她嘴,說你深夜未歸,門外又沒見宋斯禮出現,怕他藏在你屋裡,在我眼皮子底下拐走你,這才鬧了一出貓捉耗子的搜查遊戲。
”
安婉笑得冷冽,“那江明蓉懷疑沒?
”
安耀國搖頭,“因我當時無比震怒,說話口氣恨鐵不成鋼,所以,她深信不疑。
”
車子行駛過别墅區大門口,安婉眼神冷冽掃向門口正翹首以盼的宋斯禮一眼。
他穿的衣冠楚楚,還打了發膠,手裡捧着一束玫瑰花,遠遠看去真是個衣冠禽獸的标準模樣。
安耀國也看到了,拿起手機,冰冷吩咐一聲,“該怎麼辦,你們清楚。
”
得到回應後,挂斷電話。
賓利車子還沒拐過彎,安婉就見一輛黑色面包車就行駛過别墅區門口,下來兩個戴口罩黑衣人,不由分說給宋斯禮蒙上黑布罩,砰砰打了幾拳後,扔上面包車後備箱。
前後不過一分鐘。
安婉見爸爸如此威武,豎起大拇指,忍不住好奇問,“爸,你讓人把宋斯禮弄哪去了?
”
安耀國慈祥的臉上滿是憤怒,“他敢觊觎我的婉婉,我自然不會給他好果子吃,這次讓他長個記性。
”
見安耀國不想她插手和宋斯禮有關的事,安婉乖乖閉嘴。
車子行駛到醫院門口,安婉扶着安耀國下車。
常給安耀國體檢的醫生之前排查了個遍,也沒得出結果,被判定為疑似胃癌,如今得知可能是被人為下毒,察覺從前并未深入這個方向檢查,立即叫了内科醫生會診。
安婉坐立不安的徘徊着,見安耀國被醫生送回來,忙上前扶住他。
“婉婉,别擔心。
”
安耀國反而安慰她。
安婉擠出笑容,勉強點頭,心裡止不住的擔憂。
都怪她,若不是她結識了江明蓉和宋斯禮這兩匹豺狼,也不會……
兩個小時後,結果單出來。
醫生攥着膽子,推門走進,見安婉急不可耐的看過來,臉色複雜。
沒等安婉開口,安耀國就泰然道,“吳醫生,有話直說,不用避着我。
”
吳醫生看向安婉,見安婉點頭,便坦白道,“皿液分析後發現,咳皿的确是中毒帶來的副作用,這類毒是人工提煉,成本不高。
”
沒等他說完,安婉就追問,“毒好解嗎?
”
吳醫生點頭,“好倒是好解毒,輸液一個月即可,但……”
安婉笑容剛起,瞬間消失,“但是什麼?
”
吳醫生歎息着搖頭,“每天一點讓人無法察覺的小劑量,十年如一日,這些年從未發作過,如今查出來,中毒已深,安總身體虧空的厲害,随着年齡漸增,毒素給身體帶來的後遺症将越來越明顯……”
安耀國臉色沉穩,緊攥着放在膝蓋上的手卻顫抖得厲害。
安婉眼眶蓄積淚水,“吳醫生,别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請你直接告訴我,會有什麼後遺症?
”
吳醫生眼神怅然,“安小姐,見過激素病人晚年的生活嗎?
”
安婉張大嘴,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砸在她心坎上,劇痛無比。
她一把捂住嘴,顫抖不已。
“婉婉,别怕。
”安耀國伸手重重的拍了下她肩膀。
安婉擡頭,看到安耀國滿臉慈祥的笑,她滿臉是淚,“爸?
”
安耀國滿足的歎息,“爸爸還以為沒幾年可活了,但吳醫生得出的結果讓我喜不自勝,如果還能陪婉婉十幾二十年,哪怕骨頭壞死,生不如死,爸爸也能忍下去。
”
“爸!
”安婉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哭得像個孩子。
是婉婉對不住你,對不起,爸爸。
吳醫生在一旁也看得滿眼冒淚花,深呼吸控制下情緒。
吳醫生遞上紙巾。
安婉擦了眼淚,平靜下來,心裡的恨意卻愈加濃烈。
“安小姐也不用這樣悲觀,隻要安總好好養生,常年鍛煉身體,輔以藥物,也不至于到生不如死的階段。
安家又是富貴之家,醫療條件不用愁,已經比大多數平凡人好多了。
”
吳醫生的話也帶着一點安慰作用。
安婉點點頭,“吳醫生,開藥吧。
”
拿了一大包口服的西藥,又開了從明天開始,持續一個月的每天住院輸液三小時的單子,安婉親眼見安耀國服下,這才把他送上車。
安耀國坐在車上,見她沒上來,疑問道,“婉婉,不跟爸爸去公司瞧瞧?
”
安婉搖頭,“爸,我和導師約好了,我想順利畢業,得去拜見導師。
”
“好,你有你的計劃安排,這挺好。
”
安耀國欣慰點頭。
目送賓利行駛離去,安婉轉頭,再回了醫院。
上了三樓,安婉推門疾步進去,“吳醫生,我有話再問你。
”
卻在進門一刹那,怔住。
吳醫生正在會診,而坐在小床上的男人上衣半解,腹肌上鮮皿淋漓。
見安婉闖進來,正在取玻璃渣的吳醫生微尴尬,“安小姐,你怎麼去而複返?
”
安婉卻沒工夫看他,眼眸微顫的盯在這治傷的男人身上,無比詫異。
男人嘴角挂着熟悉的輕佻笑容,眼眸卻沉得厲害。